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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88)

“既然知彼,为何没有想出来她此行的目的?”

“因为……还需要一点时间判断。”

“看来,窝在这里是肯定判断不出的了。”白夏面对冉冉升起的朝阳深吸一口气:“做了两个多月闲云野鹤,是时候该重返人间了!”

萧疏有些意外她会主动提及此事,不禁愣怔了一下。

白夏上前一步搂住他:“既然司徒鸢要来清帐,那咱们就跟她好好算算,要不然弄笔糊涂账一直挂在那儿也不是个事儿。我相信以你的经商能耐,总不至于算来算去算亏了本。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踮起脚,在萧疏的下唇咬了一口:“要时刻谨记堂堂司徒大人的身份,千万别失了礼数。万一让我发现你知己知彼搞来搞去把人家给错弄成了什么阿鸢什么小鸢什么鸢儿的,可别怪我辣手摧花废了你那惹事的祸根!”

萧疏无奈抚额:“你之前也瞧见了,连曾经与阿鸢朝夕相处过的战风都不会认为来者是旧识,我又怎会弄错?”

白夏瞥他:“战风那是为美色所迷,眼睛里早已看不见什么新欢什么旧爱了。”

“美色?”

“你很可能为它救下了个媳妇儿。”

“…………”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有雨,直到七日后才放晴,又过两日,泥泞的山路方便于行走。

第三天,那苍狼的伤势已然大好,不过因了下雨,白夏怕它伤口感染就坚决没有放其离开。

第七天,阳光灿烂,伤势痊愈的苍狼却像是没了走的心思。

第九天,萧疏和白夏下山,战风跟着他们一直到了山脚,看看通往外面世界的古道,又看看远远立于最高峰的那个灰色的身影,一番挣扎犹豫,雪狼终究还是踏上了古道,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说我是岁岁的亲妈吧?怎么能下手虐他呢?要虐也虐战风……

文艺小白狼啊,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些霸王,是他们打击了我脆弱的妖心导致了我的辣手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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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三章 重返坤城 ...

俗话说‘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白夏和萧疏在山里与世隔绝了两个多月,这人间虽只由春到夏换了个季节没有沧海桑田翻天覆地,但变化好歹还是有一些的。

比如胡三被紧急召回北齐,林府的管家换成了司徒鸢。

不过她隐了真名,对外只自称阿鸢,附近的人们一般都会唤一声‘阿鸢姑娘’。

阿鸢姑娘仍是一袭收腰窄袖的火红裙装,仍是干净利落的发式仅有的一个配铃手镯,仍是清清冷冷的神色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眉宇间的凌厉之色似乎少了几分。加上府里的人员简单事情少,她便常常独自待着,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个字。

许是因了这份安静,让她不由得带了些许柔和,不再像把随时要出鞘的伤人利剑般难以接近。

白夏趴在自家院子的墙头观察了两天后,开始大摇大摆的照常出入林府照顾药园。除了远远看着在各色药草间忙碌的她偶尔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外,司徒鸢基本对她无视到底。如此一来,两人倒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维持着微妙而诡异的平衡。

而对于司徒鸢摇身一变成了林府的管家,萧疏表现得不仅毫不意外且仿似早有所料。应对之策就像司徒鸢对白夏,彻底无视。巧的是,司徒鸢对他好像也是一样……

于是在互相的无视中,萧宅与林府大有誓将睦邻友好的战略方针进行到底之态势。

萧疏虽卸了大部分公职,但军侯的爵位还在,附近几个边城的营防若有急需决断之事仍要得到他的首肯,加之族里的生意各项琐事,回城后便很是忙碌了些日子。

不过较之以往一忙起来就早出晚归人影不见,如今的萧疏再怎样都会留出至少小半日在家陪着白夏,也不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浇浇花逗逗鸟看看书作作画,甚至就只是这么一起静静地待着。

和他们的淡定相比,没有了胡三的四妹与离开了苍狼的战风就显得有些躁动了。

两个同样空虚同样寂寞的家伙颇有难兄难弟惺惺相惜之感,成天介厮混一处借酒消愁,把宅子里珍藏的美酒给祸祸了个七七八八。

每每酒入愁肠就并排蹲在屋脊最高处对着月亮扯着嗓子‘嗷嗷’直叫,闹腾得左右邻里惶惶不可终日乃至于神经衰弱却敢怒而不敢言……

这天,萧疏一早外出但直到夜幕沉沉也没回来,四妹和战风又酩酊大醉开始鬼哭狼嚎二重唱,白夏横竖睡不着,便索性也爬上屋顶吹风。

凉风习习萤火点点,星月的光辉笼罩着大地。

所以白夏很容易便远远的看见两个人沿着小道由远及近,一前一后错开半个身的距离,步伐不疾不徐。表情不明,容貌可辨。

前面的是萧疏,后面的是司徒鸢。

白夏正纠结着要不要立刻大呼小叫的打声招呼找下存在感,他们已经一拐弯,进了林府的侧门,于是白夏开始纠结要不要表露自己看到了这一幕。

纠结的过程很短暂,只用了一个呼吸。纠结的结果很简练:要。

瞧见了就是瞧见了,没必要故意装糊涂,然后心里存了怀疑结了疙瘩,再想尽办法用各种各样的小伎俩去试探,如果一不小心弄巧成拙搞出各种误会,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猛然跳起的白夏,先是将醉眼朦胧的四妹吓得抱着呼呼大睡的战风一骨碌滚下房檐,旋即展开轻功掠过重重屋脊直接翻墙进了林府的大院,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萧疏和司徒鸢的跟前。

冲着两个略有意外但并无惊讶的人嘻嘻一笑:“值此月黑风高杀人夜的良辰美景,得以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风水宝地偶遇二位,真是天意弄人,不服不行!”

萧疏抽了抽嘴角,无语。

司徒鸢皱了皱眉,无视……

“夏夏,怎么还没休息?”

“寂寞午夜,孤枕难眠。”

“……咱们好好说话……”

“意思就是因为你没有躺在我旁边,从而导致了我天干物燥火气旺盛被烧得睡不着。”

“…………”

司徒鸢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瞟了白夏一眼:“我倒真是不知,梁国的女子竟是如此的放浪形骸!”

白夏很莫名很无辜同时很谦虚的眨眨眼:“我跟自家的男人这么说话有何不妥吗?其实,比起深更半夜与别人家的男人孤男寡女大行暧昧,这放浪形骸四个字,我委实愧不敢当!”

萧疏无奈叹了一声,适时侧前半步,面对着白夏而将濒临大怒的司徒鸢挡在身后:“夏夏,我与司徒大人……”

司徒鸢断喝:“这儿没有什么司徒大人!”

萧疏顿了顿,仍是语气如常:“我在回来的路上恰遇山体滑坡,致使一批堆积在坡上的巨大原木滚落,底下是百十余名来不及疏散的工匠,我们便联手想办法遏制了伤人的惨况发生。接着又处理了一些善后事宜,所以才这么晚回来。我之所以会到这里,是因为她说有些东西要交给我。”虽没有再提‘司徒大人’,却也没有说出‘阿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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