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分了神,脚前何时出现一截生长在山体内的柔韧枯藤都没发现,等到脚尖扳上了,向前倾倒,她才徒劳无功的用手臂在半空中划拉一下,做了个类似于飞翔的动作。
紧跟着,身子栽倒——
身怀绝世武功又怎样?恰当的时间、地点,照样能跌出‘狗抢屎’那种尴尬的姿势来。
那一瞬间,慕凌空脑子空白成片。
快要落地前,她闪过一丝很诡异的念头:不会就这样破相了吧。
良久,良久。
慕凌空没觉察到疼痛,只觉得身下一片柔软。
她张开眼,正对上帝俊戏谑的笑容,“娘子,投怀送抱的话,你也得找准方向啊,为夫在后边呢,你干嘛往前砸?”
“我不小心被扳倒了。”她摸索着往起爬,黑暗之中,手脚并用,不小心把他摸了个遍。
帝俊屏息。
铁臂箍住纤细的腰肢,不允她再动。
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仿佛凝重了些。
这种细微的变化,慕凌空最是熟悉不过。
每当他有了‘兴趣’,想要使坏时,就会如此。
小手习惯性的向下探,果然在熟悉的位置,发现他的坚挺若铁,尴尬的立在那儿,支出个小帐篷,风骚无比。
“夫君,你不是吧?这也行??”还真是不论何时何地的就想扑倒她啊。
慕凌空想不通,她家男人怎么就能随时保持着‘性’致盎然呢?
☆、旖旎寒潭(三)
“好了,为夫知道这儿不是个寻欢的好地方,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小会。”说完,手就毫不客气的往她衣襟里钻,直到握住了那两只跳跃顽皮的‘白兔子’,才满足的低哼一声。
慕凌空的心跳声距离。
小南和小北还在不远的地方等候。
她甚至可以听清两个人刻意压抑了音量的悄悄话。
“爷和夫人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我去找找。”
“小北,你这个呆子,不准去,小心坏了爷的好事,被主子剥皮。”
慕凌空脸红的快要渗出血来,轻捶了帝俊一记,恨恨道,“瞧你,还是人家的主子呢,给人家留下的是什么印象哇?咱们一没了声音,他们就自然往那个上边联想。。。而且。。。”她咬住了嘴唇,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烫,“出奇的准。”
“不准!”他坚定反驳,在她小屁股上拍了拍,很满意手掌下浑圆的触感,“我们只是跌倒了抱在一起,还没往‘那个’上边发展呢,娘子如此敏感,是不是也想。。。要了??”
帝俊很无赖的痞笑,“若真如此,为夫并不介意,帮凌空分忧解难,咳咳,此地虽然阴冷,可胜在特别,想想看,在山峦腹部,寒潭旁边,我与娘子巫山云雨,如鱼得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捞鱼?对了,去捞鱼。”慕凌空佯装听不懂他的话,卖力的往开打岔,“夫君,玄冥还带着人在外边堵着呢,我们还是早点捞了鱼离开吧,哈哈。。。”
“不用担心,大雪山的人正在冰水里泡着呢。”
☆、旖旎寒潭(四)
“不用担心,大雪山的人正在冰水里泡着呢。”他凑过去亲她的如天鹅般优雅修长的脖颈,然后顺着柔美的曲线,薄唇一路向下,在性感的锁骨上留恋不止,又痛又痒的感觉,在她身上点起了一团无名火焰,且越来越有燎原之势。“娘子,说你要,只要你说,为夫的就给。”
抻着她的耐心,他很得意目前的样子。
两个人在哪里并不重要,她在他的身边,他便能得到最大的快乐和满足。
凌空,他的凌空。
又玩闹了会,把一肚子火气重新逼回体内,帝俊翻身抱着酥软的妻子站起身,“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新‘仇’加旧‘恨’,好好盘点下今天的事儿。
边系衣扣,慕凌空冤枉大叫,“这次又怎么能怪我。”
他拍拍她的肩膀,用风凉话表示同情,“为夫保证,三天之内,你大概是下不了床了,好好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昏暗之中,他的眼眸晶晶亮,不容错疑的认真。
小北和小南曾经说次说过,他们的主子不会开玩笑,哪怕是笑眯眯的在与你打混,最后也必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所说过的话。
慕凌空深深的为即将到来的‘苦难’担忧起来。
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真是岂有此理,何苦来哉。
。。。。。。。。。。。。。
四颗脑袋,抵在一处,八只眼睛,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观察一只桶。
“这就是子母鱼???”小南的声音。
“绝对是。”帝俊是唯一见过的,给予了肯定答案。
“长的好丑好吓人,能吃吗??”
☆、旖旎寒潭(五)
“长的好丑好吓人,能吃吗??”作为食材,子母鱼根本就不合格,慕凌空第一眼看见了它,直觉的反应便是干呕。
一条鱼,生得尖嘴猴腮,小脑壳胖身子,满嘴利齿,也就罢了。
它的皮肤表面还覆盖了一层透着银亮的大疙瘩,昏暗之中,还一闪一闪的亮,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它恶心的尊容似的。
这种鱼天性凶残,喜欢自相残杀,把两条鱼放在同一个桶内,很快,它们就会为了争夺地盘互殴起来。
没隔多久,强壮一点的那条获胜,把同类咬死,丢弃一旁,自己则躲在木桶的最下边,静静潜伏。
死掉的母鱼肚子里很快会再钻出另外一条稍微小点的子鱼,还来不及多灌几口水,就被那个在一旁窥探了许久的胜利者一口吞下,撕扯咀嚼,咽下肚中。
没了威胁,恢复体力的胜者便悠哉悠哉的开始享受同伴的躯体,就连骨头都不放过,咔嚓咔嚓的嚼碎,全吞进体内成为养料。
亲眼目睹一场同类间的无情厮杀之后,子母鱼能够帮人一胎生俩,心想事成的浪漫传说彻底失去了原味。
六道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了帝俊身上,无声在询问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