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她很重要,也将决定了四川之行后,她要选择去走的路。
“答应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承诺过。”某人冷笑。
☆、夫君只是腹黑狼(一)
慕凌空整整凝望,哭笑不得,还有点心酸,“可是你刚刚明明答了个好字。”
状况不妙,说完了这话,她的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泪花就在眼眶里飘啊飘,就连视线都朦胧了些。
帝俊双眸蓦然紧闭,自齿缝间徐徐吁出一口气,再缓缓打开眼,猛然耷拉下脸来,小嘴儿咧出讨好的笑,长又卷的睫毛无辜地扬扇三下,“好娘子,乖凌空,为夫的也没说什么呀,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不想违逆了,反而惹的你不开心嘛。”
略显粗鲁的拿手背去帮她抹眼泪,“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呀。”
“可是你刚刚说的好,是你说的。”他又变成了熟悉的样子,慕凌空的心情跟着放松,然后那不争气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坠,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实。。。完全是吓的。
帝俊说变脸就变脸。
别看是一副长不大的少年模样,可他的气质却能够随着意愿,来回改变。
他想把你捧在掌心,便是如沐春风,每个毛孔都往外透着舒坦;可一旦他来了脾气,那对可爱的大眼睛立即就被残酷无情的光芒侵袭殆尽,令人望而生畏。
寻常人哪受得住忽冷忽热的煎熬。
慕凌空能坚挺到此时才崩溃,已然算不错的了。
帝俊便握住了她的柔荑,大眼儿无辜地瞅住她仔细端详,“出嫁从夫,懂不懂哇?”
摇头,字面意思明白,但不晓得他要表达什么。
“出嫁,就是说女孩子嫁了人,从夫,便是要听从丈夫的每一个决定。”
☆、夫君只是腹黑狼(二)
“出嫁,就是说女孩子嫁了人,从夫,便是要听从丈夫的每一个决定。”他不厌其烦,细细解释。
瞅着他那副滑稽样儿,慕凌空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出来,“这个我自然明白,不用你分析。”
她的眼角可还挂着成串的泪疙瘩呢,又哭又笑,疯了一样。
都是他害的啦。
“娘子,你嫁给我之前,为夫就给过你两个选择,要么一刀捅进我的心口,一了百了,两不相欠;要么放开一切,开开心心的嫁给我做个小妻子,尽可能的让自己快乐些,将你的一生托付给我。”找来帕子,轻轻帮她擦拭眼角,不让眼泪再肆意奔流,将美眸哭的红肿,“你当时没怎么犹豫就嫁了,现在却老是在纠结为夫的身份,以及有朝一日可能会出现的背叛,这不是很没有意思嘛。”
糟糕。
好像是被帝俊教训了呢。
不过他这种又哄又劝的样子,真令她全身愉快,兴不起一丝反驳的念头。
“没话可说了?舌头被咬掉了?”无奈的刮了刮鼻子,帝俊贼兮兮地又掳来她的柔荑握住,“从古到今,皇帝无数,可是究竟该怎么样去当皇帝,却没有个绝对的定数,将来能不能坐上龙椅,为夫尚不能预测,若真的逃避不了还,得由我自己来决定未来的路。”
只要他不想,任何人都无法强迫。
他以为她全都懂,却不料想,在慕凌空的心中仍潜藏了许多许多不安。
过去是他大意的没有发现。
从今往后,他再不会视若无睹了。“好啦,擦擦脸,咱们该出门了。”
☆、夫君只是腹黑狼(三)
帝俊笑的云淡风轻,温柔地抚挲着她的头发,“外边还有一群人在等着呢,谁送来礼物挑拨咱夫妻恩爱,待会为夫帮你出气。”
。。。。。。。。。。。
帝俊出现在房门口的瞬间,萧家七兄弟以同样的姿势,耷拉着肩膀,低垂脑袋,貌似谦恭的迎接。
虽说他脸色不善,可也没像昨晚一样打个照面就直接出手扁人。
看来事情还有很大的转圜余地。
萧维白最是年长,亦是黄塘山的实际掌管着,理所当然的排在最前,硬着头皮顶住帝俊不善的玩味目光。
“咱们兄弟几个是想给嫂子送些胭脂水粉,吃穿日用,没有别的意思,至于那个箱子,真的只是意外。”他聪明的选择面对慕凌空去解释,真诚的狐狸眼水汪汪的颤,粗犷的大胡子被吹出的气体撩的一翘一翘,引人发笑。
“嫂子,我好冤枉,这口箱子是昨天拉才上山的,我没顾得上去检查,看做工很好,就想着给你送来,装些小物件摆设,哪里知道里边还藏着个祸害,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原谅我啊。”萧寒男呼天抢地,幸好他长得可爱,年纪又不大,做这种丢脸的动作也不显得特别突兀。
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保命,逃避责任,其他几位兄长也顾不得去鄙视他又来装嫩博同情。
还得反过来悄悄冲他竖起大拇指,夸萧寒男反应快呢。
“我很感激你们送来那么多礼物,怎么会怪你们呢,众位兄弟请起,你们这样子就见外了。”虽然还没了解前因后果,慕凌空还是先选择把场面圆过去。
☆、夫君只是腹黑狼(四)
她说了还不算,不忘拉扯拉扯夫君的袖子,要他张口。
否则这七位大概是一直要忐忑下去了。
帝俊瞅着萧寒男,似笑非笑。
好小子,玩嫩是吧?
他身上那么多优点不学,偏偏要学这个,还敢冲着他的媳妇儿赖皮撒娇。
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过胆子大的,不过还没见过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冲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卖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