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归一才圆满嘛!”
“圆满你个头!找别人生去,我没空!”
萧莫豫起身走到她的背后,接过布巾为她轻轻擦拭,又取来梳子为她细细梳理,随即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凑至颈间嗅着芬芳,嗓音柔和:“真的,没空么?”
“没……”
温热的气息移到耳边,自鼻腔发出的声音带了几分令人酥麻的撩拨:“嗯?”
“没空生孩子,不过……”华采幽将手伸入他的衣领,抚上他的后背,用指甲轻划,挑起眼角腻着声音:“倒是有空做些别的事情。”
萧莫豫轻声闷笑:“那就先拣有空的做!”
屋外月华初升,屋内烛火摇曳。
华采幽搂着打横将她抱起的萧莫豫,叹了一声:“其实按照我的私心,还是宁肯永远做忆儿的干娘。除了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卷入后宫的是非之地,还因为……”
“你担心他的皇位坐不稳。”
“嗯。常离与丞相联姻,朝中再无任何力量可与之抗衡。忆儿距离亲政还有十年,恐怕到时候……”
萧莫豫拥着她坐到床上,点了点她的鼻尖:“有乱来在,忆儿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华采幽不解:“乱来?倘若真的发生宫闱之变,难道指望他的武功救出废帝不成?”
萧莫豫摇摇头,摊开她的手,用指尖在其掌心一笔一画写了两个字——‘銮来’。
“不是峦,是銮?金銮?自金銮殿而来?!”
“如果我猜得不错,很有可能。他虽已是方外之人,不争凡尘功利,却也必定不会坐视自己家族的血脉断绝。”
华采幽震惊难耐:“怪不得,淫*僧一看到忆儿就变成了圣父……”
“所以啊,有这个圣父的悉心教导尽心回护,忆儿的安全应当无虞。”萧莫豫顿了一下,又道:“依我看,魏留目前对忆儿也是真心辅佐,况且,如今的朝局的确需要一个像他这样强势的权臣方能稳得住。不过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眼下很难预料。”
“这也只能看忆儿自己的造化和本事了……”
华采幽沉默了少顷,然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这种涉及皇室秘闻的东西,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萧莫豫笑着亲吻着她的耳垂:“不过,我倒的确有件事情瞒着你。”
“什么?”
“这几天在路上闲来无事,我又想出了两个新的姿势,打算今晚付诸于实践。”
“……原来你是身体上的君子,思想上的奸夫!”
“承蒙夸奖。”
“你个文艺流氓!”
“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你这个盖世老鸨?”
“这么说来,我不拿出点新鲜玩意儿,岂不虚担了如此威武的名号?”
萧莫豫一听这话顿时两眼直冒绿光,迫不及待便要狼化。
华采幽却将他推开,翻身下了床,跑到外间的书桌旁倒腾了一番,折回来时手里握着一杆蘸满了墨汁的毛笔。
萧莫豫一瞧,好像还真是挺新鲜的,半阖了眼帘挑逗,真真儿是媚眼如丝:“娘子意欲何为?”
华采幽‘嘿嘿’一笑跳上床,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衣衫剥去,然后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截棉绳,把他的双手牢牢捆在了床头。
萧莫豫很是享受地任其摆弄:“娘子,看来这两年你也没闲着呀!”
烛光下,他的身量瘦削而结实,肌肤白皙线条流畅,越显得胸口处的那块伤疤刺目。
抬手覆上,华采幽闭上眼睛:“杏儿说,当初拖了很久方才痊愈……”
萧莫豫看着她,声音很轻,笑意很深:“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痊愈了。”
华采幽吸了吸鼻子,然后睁开双眼极其纯良地一咧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分腿坐在他的胯上,一手执笔在那伤痕的周围描绘,一手在另一侧的胸前敏感部位抚摸揉捏。她过腰的长发垂下,一部分落在他的‘六块’,一部分扫过他的‘第七块’。画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有些热了,于是将自己的衣领解开,稍一动作,绸缎衣物便开始下滑,露出嫩白的俏肩,还有若隐若现的浅沟。
不消片刻,萧莫豫只觉全身上下都绷紧到了极点,每寸筋骨都在由内而外的燃烧,刚想挣扎,却听华采幽不紧不慢说了句:“今儿个这幅画如果画不完,咱们就等下次我的大姨妈走了以后再尝试你那两种新姿势。”
“……你……你这是故意报复……”
“别不领情!我为了你去学画画,这份情意简直就是感天动地!”
“我宁愿你去学‘春*宫’三十六式。”
“行,明儿个开始我就每天在你身上画一式。”
“……做人要厚道……”
“相比较你那九九八十一朵梅花,我已经很厚道了!”
萧莫豫这会儿已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将全部的意志都用来控制体内澎湃的汹涌。头大力后仰,将脖颈拉伸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喘息声越来越沉,额角鼻端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华采幽见了,忽觉甚是口渴,便俯下身用舌头舔了舔,咂咂嘴:“咸的。”又自他张开的双唇间探入,舔了一圈,回味一番:“甜的。”
萧莫豫本已暗沉的眸色陡然又深了几分,猛地一昂头咬住她的下唇,趁她吃痛前倾,双腿抬高圈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严丝密封合在一处,含混着说了句:“偶尔尝试一下女上男下的姿势,也不错。”
猝不及防,华采幽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不过此时此刻早就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注意。
眼中只能看到他染上了氤氲的眸子,还有,两人铺陈于枕边,交缠在一起的黑发。
结发夫妻。
萧莫豫双手被缚不能宽衣解带,华采幽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刚半直起身子想要褪去衣物,便听一声巨响,窗户破了个大洞。
与此同时,一红一银两个身影撞了进来,乒乒乓乓一阵电光火石。
旋即分开,站定,齐齐看将过来。
华采幽处变不惊反应很快,立即将自己半解的衣衫重新拢好,顺便还理了理乱发,然后非常镇定地打着招呼:“相比于高粱地师徒不敲门而自入的习惯,陆阁主登堂入室的法子更加别具一格。”
陆越笑嘻嘻抱了抱拳:“有的时候为了杀人,难免礼数方面不够周全。还望萧掌门见谅……”稍停,视线一转,落在来不及遮掩依然摆着个千般暧昧万般诱惑的造型的萧莫豫身上,眼睛里顿时噌噌的玩命发亮,笑容变得就像是见了腥的馋猫:“久仰‘江南儒商’的大名,不想初次相见便如此坦诚,真是让陆某受宠若惊!”
赤*条条无牵挂的萧莫豫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悚羞愤后,已然淡定,神色如常的点点头示意:“陆阁主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在下此时不方便起身见礼,还望多多包涵。”
“无妨,无妨。”陆越连连摆手,迈步走过来:“萧兄胸前的这幅画可否给在下品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