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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老鸨油菜花(23)

他穿着的那件丝质中衣居然没有系带,只是松松掩着,这样一番折腾后,已然大敞,露出胸膛小腹和腰身。

不似文人的羸弱也不似武者的壮硕,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强健。线条流畅,肌肉隐现,肤质细腻有弹性……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墨鱼的身材如此正点?看来,果然还是需要经过专业培训才懂得分辨好坏呀!

华采幽感慨着欣赏完毕,俯下身想将敞开的衣襟拉起,手碰到裸*露在外的皮肤时,心中猛然一紧,好烫……

忙伸手抚上萧莫豫的额头,更烫……

这时候,华采幽才注意到他的眉头紧锁,双唇发白,脑门上全是虚汗。

想必是喝了酒,淋了雨,洗了澡,又着了凉,几方面凑在一起终于导致发烧了。

大半夜的很难请大夫,看他此时的情况貌似也不是特别严重。华采幽便决定自己试试看给他退烧,好歹坚持到天亮再说。

幸亏她之前到处游历时,贪图好玩跟一个老大夫学过几天刮痧,这会儿恰好用得上。

回屋拿了刮痧石,让萧莫豫俯趴,沿着背上的相关经络反复刮了两柱香的时间,又将他翻转,弄了热水为他一遍遍擦身,最后以冷热湿毛巾交替覆在额头。

折腾到东方发白,萧莫豫才总算开始大量出汗,酒气渐消,惨白的面色终于泛起发烧所该有的潮红。一直昏沉的神智也慢慢有了反应,身体开始轻微的挣扎。

华采幽松了口气,一边将被子给他压严,一边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

应该是很难受,眉毛皱得死紧,只是牙关紧咬没有发出呻吟。

就像那次挨打,后来也是高烧不退,也是这样死死咬着牙。

华采幽忽然想到,其实,他大呼小叫嚷嚷疼的时候,貌似都是些小伤小病,而且有萧沛在一旁温言安慰。

倒是真的严重了,比如被萧沛打得那样狠的时候,反而一声不吭。

如今,萧沛不在了……

“爹……”

一声低低的呓语,将华采幽的眼泪险些逼了下来。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拍着萧莫豫的心口,就像萧沛曾经做过的那样。

至少在她的面前,他不需要伪装。

可是,他没有伪装么?

萧沛去世,他该多伤心难过,却没有对她显露半分。

不,应该是,她只顾着自己的悲痛,根本没有注意过他……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她总说,他是被宠坏的大少爷。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

爹娘虽然走得早,但给了她所有的爱。后来,萧沛更是待她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上数倍。萧家是豪门大户,规矩极严,只有她可以不用遵守……

原来很多事,真的只有时过境迁,方能看得清楚。

“爹……对不起……我……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

萧莫豫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胡话后,便陷入了彻底的昏睡。

华采幽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终于撑不住困意,歪歪倒倒睡了过去。

醒来时,华采幽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赫然是看上去好梦正酣的萧莫豫。顿时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翻身坐起一脚将其踢飞。

与此同时,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女施主好俊的功夫!”

“乱来?!你为什么在这儿?”

“贫僧说过,会再来向女施主讨教。见女施主对这位男施主情意绵绵,便助了女施主一臂之力。”

“……情意绵绵你个秃驴头啊!”

“什么……情意绵绵?”这时,被踢飞在地上的萧莫豫终于清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看仅穿贴身小衣的华采幽:“油菜花?你对我做了什么?”

华采幽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

峦来便非常善解人意的代为答道:“她想借助你来窥得色戒的真谛。”

萧莫豫这才注意到屋里的第三个人:“和尚?!”

“贫僧法号峦来。”

“乱来?”

“……亦可。”

“油菜花,你居然请个和尚做见证?!还不如让那个夏先生来!”

华采幽崩溃,抓起枕头砸向峦来光芒四射的秃头,又飞起被子盖住惊悚莫名的萧莫豫,然后光着脚直接冲出了房门。

“阿采,你这是……”

看着魏留的小表情,神经已然断裂华采幽淡定了:“我本想服侍萧公子,奈何他喜欢的是和尚。”

“…………”

作者有话要说:这场决赛踢得就像我现在一样萎靡……

第十五章 混乱关系的雏形

“油菜花!你要不要我以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不喜欢和尚?!”

“阿弥陀佛,萧施主没有尝试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喜欢和尚?须知,凡事皆不可妄言。贫僧愿意牺牲色相,助萧施主得证此道。”

“乱来,如果最后证明萧公子的确喜欢你,怎么办?”

“贫僧会效仿风艳女施主。”

“油菜花,风艳是谁?”

“就是我们楼里用自己的身体帮助他堪破色戒的姑娘。”

“……乱来大师,请你坐过去一点儿……”

“萧公子,你们尽管尝试,我这里恰好有本楼特制的润滑剂,可以增加情趣。”

“善哉善哉,贫僧多谢女施主考虑周全。”

“……油菜花!你在魏兄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进来!”

“萧施主所言甚是,反正在贫僧眼中,无论何种姿色都不过是具臭皮囊罢了。”

“……油菜花!先别进来!”

“萧公子,在善变这一点上,你真是非常具有我们女人的特质。看来,今天这瓶润滑剂是要用在你身上了。”

“萧施主请放心,凭借贫僧与女子的经验,应该可以拿捏得好力度。”

“……你不要逼我对出家人不敬!”

“咦?萧施主莫非是要动手打贫僧?先说好,不许打脸,其它部位请随意。”

“萧公子,我建议你用断子绝孙脚。”

“我倒是想用二龙捣珠。”

“不想让贫僧看到女施主,贫僧闭眼就是,何须如此麻烦定要废了贫僧双目呢?”

………………

一女一男一和尚,隔着一扇门,一片混乱。

淡定围观了很久的魏留终于叹了口气:“还是我进去吧!阿采,你回去换件衣服。另外,你的脚踝很好看。”

于是,这个世界顿时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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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采幽回房沐浴更衣又吃了点东西,实在懒得去见那三个要命的男人,便索性躺下补眠,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

起来后只觉神清气爽,摇摇摆摆晃出屋,却见院中石桌边正有一人闲坐品茗。

“常离?原来你还没走。”像是偷东西被抓了现行,把客人晾在一边只顾自己睡大觉的华采幽颇有些讪讪然:“不好意思啊,原本只是想打个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