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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闻不如一见钟情(70)

作者: 剑走偏锋/神奇兔 阅读记录

结果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得不到就不肯给自己机会去尝试吗?究竟是颜瞻不成熟还是自己不坚定?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踏出半步?别去想什么为颜瞻好,其实你只想保全自己吧?你贪恋他身上的一些东西,却也深深畏惧。拿到手软,怕东西一股脑掉下来吗?而如果想结束,又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开始?

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电话是颜瞻打来的,任伟犹豫了很久才接,那时候颜瞻已经打了四五次。

“你在哪里啊?都不听电话!”

“街上吵,随便蹓跶呢。”

“告诉我确切地点,我去接你,不知道就问路边的店子。”

“干嘛啊?”颜瞻的话说得有几分强势,任伟有些不适应。

“到底是哪里,现在就去问!”

颜瞻的车停到身旁,任伟并不想拉开甲壳虫的门,于是颜瞻凑过来推开了车门,“上车。”

“去哪儿?干嘛啊?”

“上车。”他说的不容忤逆。

任伟一坐上去,颜瞻就起步了,车载音响里放着金发混凝土乐队的《Joey》,女主唱声音低哑的唱着:Oh joey,If you're hurting,So am I……

任伟不跟颜瞻说话,颜瞻也不跟任伟说话。任伟向外看着窗外的街景,颜瞻向前看着前方交错的车辆。

走在这个城市中,几乎是五步一小店,十步一大店,星罗棋布的全是饭馆。成都人爱吃也会做,这点由颜瞻身上就可见一斑。十分稀松平常的食材,他三下五下就能将它们变为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车是向出城的方向开的,中秋假期结束了,路况不算拥挤,车不一会儿就爬上了成渝高速路。古时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现如今看来成都的交通十分便利。看路牌提示,车是向内江开的,这时候任伟问颜瞻到底去哪儿,颜瞻的脸不再绷着了,他笑笑的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任伟横给他一句:你亲猪去吧。

于是两人再度无言。

任伟坐久感觉到累了的时候,车已经转下内宜高速路经过了自贡。

“停车。”任伟说。

“怎么了?”颜瞻问。

“我亲你,你告诉我去哪儿。你万一要是想投江自尽,我就先下车。”

颜瞻笑着靠边停了车,他凑过去,吻上任伟,任伟自然的打开了唇,任他索取。可这一吻让颜瞻有些停不下来,他的手急躁的往任伟衣服里钻,被任伟一把按住了,“您这车不宽敞,车震就别想了。”颜瞻红着脸,浅吻着任伟的唇。

“到底去哪儿?”

“竹海。”

“哈?你确定不是珠海对吧?”

“你讨厌。”

“你才真讨厌!都几点了,你晚上还想不想回家吃饭?”

“我们去宜宾吃,到船上去吃鱼。”

“疯扯扯。”任伟发现这词用起来形容颜瞻简直是万分贴切。

颜瞻哼了一声,继续起步上路。

“你真要疯啊!不陪你们家老头儿老太太了?”

“我现在只想陪你。眼里只有你。”

◇◆◇◆◇◆

下午四点多两人到的宜宾,开了一路的车,谁也没吃午饭,两个都饥肠辘辘。

吃饭耽搁了一些时间,两人再度上路已经快六点,从宜宾出发去长宁县,过县城不久路边景色渐入佳境,天有些擦黑了,但并不妨碍他们观赏路边的景致,颜瞻放慢了车速,和任伟一起欣赏沿途风景。后来又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竹海大门,但抵达景区售票处还要沿着淯江再开十多公里,这时候,阴沉了有一阵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任伟靠在后座上说:看吧,都不用你去投江了,江来找你了。颜瞻气得翻白眼。

门票有零有整,任伟感叹并表示不理解,问了售票员,他指点他们向中心景区万岭小桥进发,那里有宾馆可以入住——傻子也能知道,今天他俩是没得可游览了。

雨很大,可以说是瓢泼大雨,隔着车窗听着CD都掩盖不住雨声,雨刷一上一下,道路也有些泥泞,两人开到停好车进宾馆的一小段路头发就全湿了。幸亏还有房间可以入住,豪华单间也不过才两百出头。宾馆建的古香古色,大堂却有些不中不洋,他们的房间位于三层,能看到楼下的景观,布局却稍显局促。服务小姐问他们要用餐吗?颜瞻说不了,只请她送壶茶上来。

待颜瞻洗了澡出来,任伟正捧着热茶看窗外,他坚持让他先洗,自己抽了颗烟缓解一下疲劳——他不喜欢在开了空调的车内抽烟。

颜瞻选择和任伟用一只茶杯,任伟不想跟他抢,就去洗了,颜瞻很开心——他本来也不想喝茶,就是想要催他去洗澡,淋雨后一定要马上冲热水澡才不至感冒。

任伟出来的时候,但见颜瞻人已经钻到了被子里,这会儿他趴在床上向他招手,“来呀来呀,还挺冷的呦~”

“你疯了啊?才几点就要睡?”

“快九点啦,开了一天车好累呦~”

任伟坐到了床边,点上烟问颜瞻,“你跟你爸妈打招呼了没?”

“我刚刚给我妈妈打电话说了,她让咱们玩好。今天她好像又跟我爸爸说二哥的事呢,他正生气。”

“老爷子气性可不小。”任伟回忆起来第一天登门,颜瞻爸爸生气的模样。这几天和他爸爸接触,任伟发现其实老爷子挺温和,唯独发起火来不管不顾。

“我爸爸好想你呢,都没人陪他喝酒了。”颜瞻说着,凑了过来,手探进了任伟简单披在身上的浴袍里,一直摸到了他大腿内侧。

“你干嘛?”

颜瞻不说话,继续温柔的抚摸着任伟。

“你不累死了吗,快死过去吧。”

任伟想要扒拉开颜瞻的手,却不料颜瞻坐了起来,伸手拿下了他唇边的烟,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碾灭。

唇贴上来,任伟有些抗拒,颜瞻反倒更用劲的箍住了他的臂膀。

“别闹,我不想做。”任伟确实没心思办这档子事——烦都要把他烦死了。

“可我想做。你既不让我抱着你睡觉,也不让我拉你的手上街。那现在总没人看了吧。”

“放手,我不想。”任伟也动了力气,去跟颜瞻掰扯。

颜瞻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讲理,说白了,他对任伟有气——他永远是只缩头乌龟,躲在自己的壳子里东想西想,就是不愿意出来晒太阳。

“你他妈干嘛!”

让颜瞻想不到的是,任伟像是急了,抵抗的粗鲁并毫无分寸可言。

任伟急了颜瞻更气,他扯着他的浴袍,安静的房间里除了雨声还能听到清晰的布料撕裂的声音。

“操你……”任伟爆粗口了,颜瞻不想听他骂,于是压低身体吻上了他。

任伟当然不能由着他胡来,手被颜瞻按着,他就抬腿踢他。

这下真把颜瞻惹急了。任伟从没被他这么强势的压下去过,这会儿被颜瞻的腿用力的压住小腹与胯下,吃疼。

手被束缚,腿也不能自由活动,任伟越是急躁颜瞻越是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