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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闻不如一见钟情(76)

作者:剑走偏锋/神奇兔 阅读记录

“你聋啦!停车!”

“喊,随便喊,反正我车不是声控的。”

“对,你也不是。”

“肯定不是。”

“要是我就让你从立交桥上蹦下去。”

“你怎么那么狠啊?”彭勃伸手过来按住了任伟的腿,下雨天路况尤为不好,路上堵的水泄不通。

任伟马上把腿往里收,“嫌不好听啦?谁让你听了。”

“不嫌,说呗,我又不往心里去,你就一张破嘴。”

车缓慢的前行,任伟抽了两颗烟,也不过才挪动了几十米,同样的霓虹招牌始终在眼皮底下。

彭勃扔了瓶水给任伟,任伟不喝,放到了一旁。

“没给你下药,就跟要毒死你似的。”

“求毒。”任伟吐出一口烟说。

“你就来劲吧,啊,来劲。”

“怎么着?我浑身是劲儿。”

“那也攒着点儿,有你使劲的时候。”

◇◆◇◆◇◆

“你还别说你不拧。让你上车你不上,让你下车你不下。怎么能行啊?”

“说话!”

“问你呢。”

车在地下车库停稳,任伟和彭勃坐在车里,较之刚才的情形完全相反——不上车的不下车,要上车的要下车。相通的却是那股子抗衡。

“打死不说话了是吧?”

对彭勃的话,任伟一概不理。闷不吭声。这车他决不下,上错车就够可以了,让他下车上楼,不如杀了他。

任伟不说话了,彭勃也不说了——说了也白搭。

他下车,绕过去拉任伟那侧的车门,任伟想落锁,却隔着车窗看到彭勃晃动手里的钥匙。

车门必然是被拉开了,任伟看着彭勃,彭勃也看着任伟。

“说吧,你是让我扛上去,还是拖上去。”

根本不存在选择,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进电梯、上楼,去他家。

于是任伟下来了,自己走路。

进了门任伟站在玄关不迈步,彭勃进了浴室开了花洒。连推带拽,任伟是铁了心不动地方,于是像台座钟。

“我们家洗衣机只能烘干衣服,鞋不管。洗不洗你也得洗,至于是跟衣服一起洗,还是跟衣服和鞋一起洗我都不管。”

人被推进去,门哐的一声被扣上了。任伟重重的叹了口气。犹豫半晌刚把Tee拽下来,门又开了,梳理台上多了一件厚厚的浴衣。

他确实冷死了,皮肤接触到热水,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任伟没去锁门,站在浴缸里,眼睛起先盯着门,后来也不去看了。彭勃会不会进来他决定不了,也当然管不住,那是他的行为。

也万幸了,他没这么干。

简单擦了头发,任伟穿上浴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拉开门出去。

房间里大概开了暖风,暖烘烘的。今天的这场雨大概让气温骤降了十度不止。

彭勃叼着烟在讲电话,看任伟出来示意他坐。任伟目测了一个最远的位置,坐下了。彭勃皱眉,他当看不见。

三句两句挂了电话,彭勃去了浴室,任伟以为他要洗澡,他却一闪身就出来了——把手机和烟扔给他,将他的衣服扔进了滚筒洗衣机。

颜瞻发了好几条短信,最后一条是:【我们要开演了,你到家电我。】

任伟动动手指回:【到家了,放心吧。】

“头发也不吹。找感冒。”

彭勃绕到身后,任伟听见了吹风筒的声音响起。

他回手扒拉他,他按住了他的脑袋。

嗡嗡嗡……

听的人心烦。

墙上的挂钟秒针一圈圈的走着,任伟看的出神。

等彭勃收了吹风筒,任伟还在发呆,以至于没感觉到彭勃在他身旁坐下。

猛然回神,是因为彭勃扳过了他的腿。任伟下意识的往后退。

“你哪儿去啊!脚冰的跟死人似的。”

他的手很热,捂在脚上马上就能感觉到。

任伟挪不开,拗不过他的力气,他发现他除了不说话,没什么其他有效的抵抗方式。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腿的距离坐在沙发两端,房间里异常的安静,静的任伟觉得仿佛身在太平间——不可否认,冷光灯+白墙也是一种烘托。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就那回。”半晌,彭勃开了口。

任伟看向他,而后又低下了头。

“问你话呢。”

任伟不言语,彭勃也就不逼问了,他自顾自的说:“我说过,我也没想跟你急,或者威胁你什么,实在是你不地道。至于嘛,跟那逼孩子打一架你还就翻脸了。”

闷葫芦就是闷葫芦,彭勃说什么,任伟也只是听。逗他也好,哄他也罢,好言好语的道歉什么都随便。

彭勃想急,又不敢急——指不定你又刺激着他什么。

他是真想跟他好好处,于是必须得收敛。任伟就这么个性子,拧巴。

后来彭勃不说话了,任伟倒是出了声:“我什么时候能走?”

彭勃看着任伟说:“等你暖和过来,雨停了。”

任伟看向落地窗外,徒然升起一股无力感——那雨,根本就没有停的趋势。

“饿了吧?想吃什么?”

任伟欠身摸过了烟,点燃:“彭勃,上次在电话里,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不会跟你处的。你对我再好也没用。”

“理由是没理由对吧?”彭勃还是笑眯眯的。

“我说的很认真。”

“我哪儿不好啊?”

“哪儿都不好。”

“你一直就不喜欢我是么?”

说是,说是。任伟努力的想说出是,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张不开嘴。

“那我哪儿惹你了?”

“你是缺人爱你么?”任伟烦躁极了。

“我缺你爱我啊。”

吐出一口烟,任伟决定不再说话了。没用。

脚渐渐暖了起来,任伟抽回脚,彭勃没有再阻拦。任伟刚要松口气,却不料彭勃凑了过来,他退无可退。唇和唇碰在一起,任伟去推彭勃,却分明无法和他的力气抗衡。他想躲,却被彭勃捏住了下巴,他的劲儿很大,任伟吃痛。他不仅要禁锢住他,他还要迫使他张开嘴接受他。任伟怎么也执拗不过彭勃,即便他用力的捶打他的背,彭勃也绝不放开他。

僵持中任伟败下阵来,他的嘴稍稍一张开,他的舌头就闯了进来。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舌头翻搅着,唇碰撞着,任伟几乎不能呼吸了,抵抗便跟着消极下来。

这一点点的消极令彭勃乘胜追击,他的手绕过任伟的腰,放低他的身体,人压了上去。

“你放开我!”任伟在终于呼吸到之后,随之喊出的就是这一句。

可他也只喊出了这一句。没有容他再喊,任伟就感觉天旋地转,他被彭勃扛了起来,头朝下,整个人失重了。

窗外的雨丝还是那么清晰,卧室里一团黑,任伟却能看清窗外细密的雨丝,他想,一定是因为路灯很明亮。

累极了,他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息着。压在身上的肉体如此沉重,几乎要把他压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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