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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不类(44)

作者:剑走偏锋/神奇兔 阅读记录

想想袁振拄拐也挺熟练了,龙语就想,无非一晚上的事儿,就去吧!

这麽想著,他把手机电池抠了。

大部队去了一家Pub,因为还要等另外一拨人汇合,便就打起了牌──干瞪眼。打牌必然要耍钱,今天龙语运气是真不错,等另外一拨人到,他已经是超级大赢家稳坐。给他乐得啊,曰:运气来了,你挡不住!

来的另一拨人龙语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男男女女也是一支大部队。

其中有个男孩儿挺对龙语胃口,他这可是当行脚僧已久,不免就殷勤起来。对方也是圈内人,并不排斥。於是喝酒之余,调情那也是必不可少。

有了邪念,倒是控制住了酒欲,龙语没喝大,喝得不多不少恰恰好。

一帮人喝酒有个好儿──能溜号儿。且,你开溜俩锺头,恐怕才会有人发现你跑了,继而破口大骂。但等那时候,龙语是听不见那骂了,他早已带著男孩儿出现在酒店。

你怎麽那麽急啊?

这是男孩儿对龙语唯一的不满,有点儿失了浪漫。

龙语不管,心说了,你知道我多久没打过猎了吗?

闯进身下的男孩儿体内,听著他浪叫,龙语顿感自己可算吃上肉了。

好麽长时间了,没性伴儿。跟袁振倒是能互相解决一下儿基本需求,但喝肉汤和吃猪肉,那本质上还是俩概念──味儿是一样,口感可就差远了!再说了,肉汤不顶饱!

袁振看完第三部电影,再一次抬眼去看挂锺,一点四十。

龙语这个策划会开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他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去问──就跟捏住人家把柄狠报复似的。龙语愿意照顾他,那是应该却不是必须。

可到了这个点儿,龙语毫无音信,袁振有点儿担心了。

是不是遇到什麽难题了?

一想不该啊──策划有开到夜里去的吗?

於是转而寻思:该不是遇上什麽歹徒了吧?

也不会。社会治安最不好的时候可不是这年初,该是年底。

那他到底这是干嘛去了?

袁振靠在沙发背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回左手。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打吧,怕他觉得自己婆妈叽歪,唠叨麻烦。

不打吧,怕他出事,心里忐忑不安、没个底儿。

耗到快两点,袁振绷不住了,电话拨了过去。

“您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嘿!

袁振举著手机,反复重播了几次,都是这甜美的声音如是告诉他。

最後,袁振把手机一扔,拄著拐往床那边儿去了。

龙语不回来,没人替他泡脚,再加上没龙语监督,他又不爱垫高腿,这会儿这伤腿是又酸又涨。

爱哪儿去哪儿去吧,袁振想,反正不该是遭遇意外。

躺好,腿愈发的难受,袁振以一个蹩脚的姿势替自己垫高了伤腿。

抬头看著天花板,也奇怪了,就是不踏实。

他不在,这家里就觉得少了一东西。

滴答、滴答。

太安静,锺表的声音就格外突出。

呼……

太安静,呼吸的声音都尤为清晰。

这就是失眠吗?

臭小子,你不是又偷著喝酒去了吧?

我腿被你弄折了也挡不住你出去野。你是逼我把你腿也弄折了好踏实跟我就伴儿呢吧?

对,他肯定出去野去了。

袁振敢肯定。

手机不在服务区。小混蛋,你故意把电池卸了吧?

怕我打电话给你露相是不是?

这招儿都俗了!

袁振越想越气。气什麽不知道,就是气。

龙语没跟那男孩儿过夜,看得出来男孩儿有点儿挂脸,他却只是哄了哄,实在还是觉得躺不踏实──不知道袁振怎麽样了。再说了,这档子事儿办完,他也觉得没什麽可跟他说的,没意思。

於是,安抚好这位,他去酒店大堂结了房费,就开车往袁振家去了。

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龙语买了一袋牛奶,一盒儿口香糖。先喝了牛奶,往下压压酒,再吃口香糖去味儿。幸亏临出酒店洗了澡,要不还不得冷天儿开车吹风啊。

开进胡同,在门前停好,龙语先开了院门。上车,往进开,左手不停拍脸──让自己看上去容光焕发点儿,别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袁振的车还停在赵昕那儿,袁振说反正暂时也开不了,停著吧,省得每天还挡龙语开车进出。

要说,他真是个不错的人。龙语想。这是实在的内心话,他挺喜欢袁振的,也愿意跟他一块待著,不烦、不躁。

上二楼,钥匙捅进锁孔,龙语拧开,走了进去。

屋里亮著灯,这是必然,袁振睡没睡灯也是开著。

应该睡了吧?

这麽想著,龙语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

因为没想到有人会接话,著实吓了龙语一跳。

“你还没睡啊?”

“睡了谁给你留门啊?以後要晚回来,提前说一句。”

“哦……今天是太晚了,主要最後老定不下来。”

“你们现在前期保密工作挺好的啊。”

“啊?”龙语换了鞋,往床边儿走。

“开策划会都开到防空洞里头去了。”

“这是什麽话?”

“你手机不在服务区。”

“不会吧?”龙语装的跟真事儿似的,摸兜儿,掏出手机,“信号满的啊!嘿,移动也跟联通看齐去了!”

“诶,我特想问问你。”袁振稍稍欠身,起来了,“你这套把戏,用多少年了?”

“什麽把戏?”

袁振看著龙语。

“你看我干嘛?”龙语在床沿儿上坐了下来。

完全在意料之外,龙语被袁振拽了过去,线衣被他一抓,龙语重心不稳。唇碰唇,继而就被袁振吻住了。

很深的一吻,吻得龙语差点儿被憋死。

来不及吞下去的津液顺著嘴角溢了出来,要说嘴上防备不及,下面那话儿被抓那更是措手不及。

“行,我知道了。”袁振擦了擦龙语的嘴角,“不仅喝酒了,还跟人胡搞来著。”

龙语给噎死了──全被人家看穿了。

可他天性就要狡辩:“你怎麽知道的。”

“以为吃了口香糖就没酒味儿了是吧?愚蠢。”

“……其实我还喝牛奶了。”

“搁在平时这麽亲你,你早脱衣服了,今儿非但不脱,下面那话儿还丝毫不给反应。”

“……”

“还有,信用卡账单,记得扔。”

龙语直勾勾的盯著袁振,他手里正捏著他的信用卡凭条。我靠,我觉得你亲的挺投入啊,操得!,敢情手还没闲著!我以为你摸我腰呢,结果是摸我兜儿啊!

这人也太老奸巨猾了点儿吧?

被他这麽亲一把,好家夥,完全暴露!

这一什麽级别的选手啊?

“你爱如何便如何,我管不著你。但是,由於某位同志的过失,导致我现在生活不能完全自理。在此提醒某位同志注意,服刑期间,要表现良好,别一不留神再给自己增加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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