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风筝(下)(5)
折佩欠了欠身,摸出了抽屉里的润滑剂,挤在了高羽的掌心里。
未曾想到,那手并没去该去的地方,反而又落到了他身前的坚挺上。
"......你存心的吧?"
"嗯,我故意的。"
"高羽,你"折佩要骂的这句还没有脱口,就感觉到那东西略微干涩的顶进来了一些。
痛苦的呜咽了一下,折佩用手肘使劲的顶著高羽的胸口,"你混蛋,疼死我了!"
"还跟我较劲麽?"
"我没跟你较劲!"
"是吗?"高羽恶意又往里顶了一下,"我怎麽觉得你一直在挑衅我?"
"嗯......疼......疼......"折佩想逃离高羽的钳制。
高羽扼住了折佩的脖颈,折佩瞬时间觉得呼吸困难,坚决要逃离的身体软了下来。湿滑的液体沾染上了後面被强硬撑开的洞穴周围,冰凉的感觉让折佩不禁抽搐了一下。整根都埋入他身体的时候,喉部的压制已经让他感觉最後一丝呼吸都消失了。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从未体会过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快感瞬时间淹没了他。射精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高羽的手松开了折佩的脖颈,换而细致的抚慰他的身体,埋入折佩体内的家夥律动著,不断的寻找著能让他更舒服的方式。
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折佩的背脊随著高羽的动作时而贴上他的胸膛,时而分开。越来越深越来越亲密的接触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瘫软了。下意识的,他欠身,勾住了高羽的脖颈,唇也贴了上去,舌头开始去品尝对方的唾液。
"好重的酒味儿。"唇与唇分离的时候,高羽皱了一下眉。
"那你醉了麽?"折佩轻笑,脸颊上蕴染开的淡淡红色格外的勾人。
他总是能勾起他体内最深的那种欲望,冲动的、难以受到控制。他箍紧了他的腰肢,尽可能的深入他的身体,听他不能自已的低吟,听他痛苦难耐的喘息,听他若有若无的淫词荡语。他再一次如愿以偿的让他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溅在了他的身体上,氤氲在了深紫色的床单上,挂在了他的指尖上。
高潮莫大的快感挤压著高羽的欲望,他甚至一点儿不想抽离他的身体,就那麽射在他的体内。但脑中残存的最後一丝理智还是阻止了他。最後,那股灼热还是问候了折佩光滑翘挺的小屁股。
"你差点儿弄死我......"折佩趴了很久才有气无力的吐出了这句。
高羽摸了摸他的头发,把点燃的香烟递给了他。
"冷......"
被子在他的暗示之下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脖子上是不是留下你的手印儿了?"折佩摸著脖颈,翻了个身,躺在了枕头上。指间香烟的烟灰掉落了下来。
"不会,除非你死了,那还得一天之後才能出现。"高羽浅笑。
"你还笑,你就不怕我真死过去啊,别说手印儿,还得有尸斑!"折佩掐了高羽一把,而後躺到了他的手臂上。贴著那具温热的身体非常惬意。
"爽麽?"
"嗯?"
"我扼住你的时候。"
"讨厌~~"折佩翻身,去拿烟灰缸。
"你知道麽,十八十九世纪那会儿流行绞刑,被吊死的男犯人多数都会勃起,甚至射精。"
"哈?"折佩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濒死的高潮。"高羽说著,捏了捏折佩的脸颊。
"你丫真......变态。"
"哈哈哈哈哈......"
"诶......我怎麽这麽困这麽累啊?"折佩感觉自己连烟都拿不住了,遂把烟蒂碾灭在了烟灰缸里,递给了高羽。
高羽拿过手机看了看。崩溃,差十分九点。您不困不累都新鲜了。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嗯......可是......我想洗澡......怪脏的。"
"你直说让我给你弄干净行麽?"
"嘿嘿......爸爸最好呢~~~"
"你真够赖的,中午想吃什麽?"
"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折佩说著,侧过身,搂住了高羽。
"得,起开,我先把你下面这张嘴拾叨干净,再伺候你上面那张。"
"你真......龌龊。"折佩笑,裹紧了被子,眼睛要闭上的时候,看见了高羽往床头柜上放手机。"诶,昨天最後一个电话是谁打得?你好像讲了特别久,我睡了你都没进来。"
"哦,一个朋友。"高羽穿了睡衣,往卫生间走。
"什麽朋友啊?那麽晚打电话......哼,还说那麽久,起码一个锺头以上,我等你等得都睡了。"
"那也没耽误您,您早起不是都补齐了麽?"高羽开了热水,烫著毛巾。
"我认识吗?"
"认识不就跟你说了麽。"
热水注满了水池,高羽拿了柜子里的剃须刀。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绝对出黑眼圈了。要知道他五点才睡下,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啊?那个罗翔,不知道怎麽搞的,昨天半夜三更打过电话来,根本毫无主题──先问了问茉莉,又说了说巡演,再然後开始就音乐的严肃性讨论= =高羽能感觉出来他喝大了,而且不是一般大,恐怕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他几次三番让他休息,可他就不听,然後不停的跟他说。你还别说虽然晕成那样儿,可还倍儿有逻辑。最後这个艰难的通话能结束全拜呕吐所致。罗翔说了一句先挂了我去吐一下之後就没了动静。高羽又等了一会儿才睡下。进卧室的时候,折佩已经睡死了,抱著一个被子,盖著一个被子,人斜著躺在床中央。高羽推了推折佩,他立马乖乖缩进了他怀里,也放开了那个战利品被子。
"你的朋友我都认识!"
高羽本来以为折佩已经睡了。没想到隔了这麽久他又言语了一句。拎著热毛巾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折佩慵懒的靠在床头。
"别总用‘都'这个字儿,你该说绝大多数,老实点儿,腿分开。"
"更确切是不是该说你的老朋友我都认识?"这个‘老'字拖得格外长。
"祖宗,您把腿分开点儿,你是害羞是怎麽地?"
"你都认识什麽新朋友了......你都......都不介绍给我认识。"
"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坏啊?让你别用‘都',你就句句带是吧?"高羽瞪著折佩。
"你干嘛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折佩的大眼睛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你真不认识,乖,手给我,擦好了你睡觉。"
"绝对是有所隐瞒,高!羽!"
"操,你纯找不痛快是吧?易繁的朋友。"高羽有点儿急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麽说。
折佩一愣。确实愣了。他其实真的没什麽恶意,他就是想逗著玩儿会儿。他知道高羽是什麽人,他知道他不会胡来,就算易繁把他抢走了,那也是因为自己逃开了......可是可是......怎麽会是这麽一个结果?
易繁的朋友。
这就像喉头的一根刺,背上的一把刀,时时提醒著他,他们不堪入目的过去。
看著不可置信的折佩,高羽咳嗽了一下,点了烟。不知道该往下说什麽了。自己把自己噎死了。记得折佩问过他几次关於茉莉的身世,他都只说是朋友的朋友的孩子。他实在没法跟折佩阐明其中复杂的关系。因为他清楚,最後的矛头都会指向易繁。折佩他就是这种人──怎麽自虐他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