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晃荡)(上)(12)+番外
不用动脑子的生活,是不是特舒服?
再抬眼瞧瞧路昱,妈呀,整个一贤妻良母,人特耐心的洗衣服呢。
"水不凉?"
"你试试。"
"......没洗衣机?"
"你丫衬衫上不是写着手洗呢吗?"
"......那你就真手洗了?"
"要不怎么着?你不乐意,垃圾桶在墙角。"路昱说着,把洗了一半的衣服拎了出来。
秦睿脸黑了。
"下午有事儿么?"
"嗯?"
"没事儿中午就留下来吃饭。"
"......太麻烦了吧?"秦睿真没见过这么热情的。
"一个人吃也得做,俩人吃也得做,加你三个不过添双筷子,算我谢谢你昨天请我吃饭。"
"唉,你真是路边捡的?"秦睿忽然想起了上次公路之旅结束之后,路昱撂下的关于名字的来历。
"嗯,我发誓不是垃圾桶里捡的。"
"......"
"哈哈哈哈......"
"那小子跟你住一起?"秦睿指的是小天。
"嗯,我弟弟。"
"你不是捡的么?"
"嗯,他也跟我一样,别人扔的。"
"那你昨天说的,你妹妹?"
"你不会以此类推么?"
"......"
路昱拿了衣服架,将洗好的衬衫挂在了院子的晾衣绳上。那上面挂了一堆衣服架。
"小天,太阳晒屁股了,你赶紧起来。"路昱一声吆喝,声音响亮。
秦睿坐在院子里老旧的木条椅子上,来回踅摸着整个院子,除此之外他没什么可干的。三间向阳的房子,一间厨房,看起来没洗手间。
"你踅摸什么呢?"路昱看了看秦睿,"特不适应这种郊区的边缘生活吧?"
"没......这不闲的没事儿么?"
"小天,起床,买菜去,赶紧的!"路昱又是一声吆喝。
"你要不要喊这么大声啊?"靠东边的一间平房开了窗,小天露出了个脑袋,睡眼惺忪。
"不喊你听得见么?赶紧穿衣服起来,买菜去!"
"得......"
"这院儿就你们兄弟俩住?"
"嗯,以前青青也住,不过现在搬到城里去了,她上班方便。"
"这院子租的?"
"多新鲜啊。"
"多少钱一个月?"
"一年八千。"
"哦。还行,上算。"
"凑活吧,还空一间,大半年了,都没租出去,浪费。"
水龙头哗哗响着,路昱投着衣服。
"......你不至于这么省吧?"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能省一分是一分,留着养老。"
秦睿想了想,也是,卖体力不能卖一辈子啊,人总得老,这是生态规律。
"那你干脆再省省,连你弟弟的屋子也租了完了。"秦睿顺道儿讽刺了一下路昱,可说出来就后悔了,拿这个开玩笑有点儿不厚道了。
"......还是有自己的空间好,孩子大了,你还不够跟他折腾的。"路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也是。"秦睿随口应了一句。本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路昱没动静儿了。
其实这话踩了路昱的雷区。
他有个秘密,一个自己觉得特......难以启齿的秘密。
你打死他,他都不会告诉别人。
这是路昱觉得特丢脸的一个秘密。
咱们从头说。
其实一开始这院子还有一个住户。林青住一间,路昱和小天住一间。
怎么就变成三人三间了呢?
是这样。
有一天,路昱睡着睡着忽然醒了,他睡觉比较轻,虽说不至于到掉根针就醒的地步,但也真不是那种地震都不醒的。
这动静出自小天。
这孩子在自慰......
十七八的孩子,挺正常。
按说路昱别理他继续睡就是了。可他就是一种特奇怪的感觉。
那种低沉的喘息声,那种一点点露出来的闷哼......
夜里那么黑,他什么都看不见,可仅仅是这么点儿动静,路昱发现自己......勃起了。
你说邪门不邪门?
自此之后,路昱死也不跟小天睡一起了。
他觉得自己特龌龊,不是一般的龌龊。
这不是一般有问题,是非常有问题。可他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后来时间慢慢流逝,路昱觉得自己的问题越来越严重。
他居然......没想过跟姑娘谈恋爱什么的。
这不是有病么?
归纳总结一下,路昱觉得,自己可能、也许、大概......喜欢男的。
这答案雷死他了......
"哥,我去了。"小天看见秦睿并没太惊奇,点了点头,出了院门。
吃过饭,路昱送秦睿去车站。
这地方,你能找到出租车,路昱服你。
秦睿从没过过这么悠闲的一天,悠闲的,仿佛他就属于这里一样。好似他从不属于那个混沌的世界。
果真如此,真就好了。
走了大概几千米,秦睿偶然看向了东边,好么,一片向日葵地......
"真美......"秦睿惊了,被这种毫无修饰的,最原始的美深深的吸引住了。
"乡下么,可不都这样。"路昱笑了。当初选这里,他也是喜欢这里一年四季独特的景色,以及,停车方便......他就这么梦幻并现实着。
"唉,我说。"秦睿开口了。
"嗯?"
"你剩下那间租我吧。"
(十)荒芜
软禁。嗯,李楠想了想,目前自己的状况合乎这个词汇的范畴。
他被单睿就给这么软禁起来了。
那天,他被他给强上了之后,就那么精疲力竭的睡着了。
醒来,不是因为睡醒了,是被惊醒的。
一声枪响。
李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可发生什么都不新奇,他知道自己在哪儿,流氓窝......
之后,单睿很少过来,即便出现,也就是看看他,再没有什么过激行为。
李楠倒是想有些过激行为,可他过激不起来。两手的拇指被扣住,啥也干不了......
这是多少天了,他已经开始算不过来了,没表,没时间概念。
十天,十五天?也许更长......
窗外的落叶黄了,落了一地。就像某种荒芜的心情。
李楠觉得自己可能被单睿下了什么药,一天到晚睡不醒,人都浑浑噩噩的。
这会儿,他又困了。
秋风从窗口灌进来,李楠窝在躺椅上就睡着了。
盖在腿上的毯子暖暖的、软软的。
为什么不睡呢?
"楠......小楠......小楠......"
钱乐看着越走越近的英语老师,死命的捅着身边的李楠。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第一节课睡到第四节了......
单睿昨儿怎么折腾他了?
当英语老师已经立于课桌前的时候,钱乐放弃了。
爱咋的咋的吧。
"你丫有病啊?捅鸡巴捅!"
特不幸的,当那老师用教鞭捅了李楠几下之后,李楠爆了......
"你!"女老师的脸刷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