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魂不散的死人。
第8天:
我一忍再忍。
整个杂志社居然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香水。
还编什么时髦杂志。
第9天:
沦陷。
(十四)
想咬你 好想要狠狠的咬你
想吸你 你吸引我的注意力
想抱你 用力到你喘不过气
想离去 明知道 这是个无聊的游戏
——《蚊子》 蓝心湄
大部分人看见圈套还是要往里跳的。
人和人都差不多,你不过是大众的一分子。
我劝自己。
我不过是来还一件衣服一把伞,不过是来问一个香水的名字。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最后却过了夜 失了身 掉到陷阱里还被整个兴奋不已的肉身责怪为什么没有早点屈服。
只剩下12天了。
再往后,免费优惠券就过期了。
过期了可就。
快乐大于健康,健康大于心地纯洁灵魂高尚。
快乐大于一切。
他给了我一小瓶香水,我看看包装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大众用品。
我又觉得自己好像在卖身一样。
第10天:
交谈。
你恋爱过吗?
看你怎么界定恋爱了。
就是喜欢谁忘不掉谁想着谁。
怎么会有忘不掉的人呢。
那就是没恋爱过了。
我现在倒是经常想着你。
东东(小警察的名字)呢?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多傻,更不认识这么个人。真的不认识。
[耸耸肩]我的传闻多得很,大部分都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呢?
性交那部分。
……
这是你要问的。
为什么要当mb呢?干什么不好呢?
嘿,我只知道你给时尚杂志做摄影师,难道想转行做娱记了吗?
回答问题。
因为爱慕虚荣,家里哪里有钱让我这么生活,自产自销喽。
为什么是我。
当时是你过来找我搭话的,谁让你自己不记得。
那后来呢?
如果我说因为你比较没钱我想换类人交往,你是不是会觉得比较失望?
心情一塌糊涂。
他就笑,我早说了你问那多干什么啊,自寻烦恼。
第11天:
未见面,没电话,无事,无聊。
第12天:
做爱。
我们在vk的酒吧里喝了点酒。
酒精有很神奇的力量,常常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
展现性格的另一面。
只可惜,未必总是好的一面。
以前总是他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手指的律动就让我……
今晚有点不同,我第一次在他的床上取得了主导权。
我喜欢看他有点胆怯的表情,他真的会像我梦里那样有抗拒和挣扎。
我吻他的耳朵,咬他的乳头;他微微皱眉呼吸加快,
我听到他射精前的叹息,感受他高潮后的余波颤抖。
我问他:“喜欢吗?”
他瞥了我一眼,翻过身团成一团,说:“你很讨厌。”
我吻他的肩膀和脊背,搂住他的腰,抚摸他。
我吻他的脸颊,他闭着眼微微侧着脸伸手轻拂我的脸。
我吻他的嘴唇,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逃开,很平静的接受我。
……
早上的时候,我望着他的睡相,像只猫一样甚至把手蜷放在面前。
我翻弄他的身体,他轻声的哼唧,却没有推我。
我吻他的唇尖,他轻声说:“不要,不要。再让我睡一会儿。……再让我睡,东东……”
(十五)
对爱的判断 我知道很难 而我看准你 一开始就乱
男人很简单 你可以自然 可以没有负担
幸福拿什么来换 你只要再一步
就换到你的爱
——《你何不留下来》 黄大炜
第13天:
讨厌运动。
我到健身俱乐部门口的时候被服务员拦下:
“先生,请出示会员证,非会员是不能进去的。”
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想方设法向他形容猫儿的样子,
从他的笑里我就看出他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却还在说,
“您如果不是会员就不能进去。除非您叫他出来。”
偏偏我那天没带手机。
他穿白色运动衣的样子很好,比往常更显得年纪小。
拉了我的手就进去了。那时候我几乎马上就要回家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说,你需要知道吗?
我想知道。
他在更衣室里扔给我条毛巾,
掏出书包里的钱夹,
拿出身份证:“长官,你可看清楚了哦。”
我记下他是水瓶座的生日。
他的力气不大,却是个攀岩的高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还没能看清楚的时候,他已经顺着十几米的室内岩壁三两下就爬到了顶端触响了铃。
他下来以后汗也不出气也不喘。
“你要不要试试?”他笑着说。
我无法回顾我的狼狈,只知道自己简直像用牙啃到顶的那样的慢。
下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湿透了,旁边的人都在笑我。
他走过来,我想他也要嘲笑我。
但他只是拉着我的手,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才发现手上在流血。染红了露指手套。
他上药上的很小心,向我的手指上吹着气。
包好以后在我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说:“不疼不疼。”
我禁不住笑,问他:“我很笨吧。”
他说:“我第一次狼狈得很,都没到顶就下来了。你很不错了。”
后来他又上了几次,我只在下面看。
一个身材好得像从美国大片里跑出来的健身教练和我说:
“你可得多练练啊。……要想泡他就得多花点心思。”
我只听着不打算搭话。
教练看着他,又说:“他第一次玩这个就上的比我快多了。”
(十六)
不得不 不得不 提前离开你
可以尝试克制 不能不诚实
我不得不 不得不锐利
当谁的面目 都一片模糊
——《不得不》 杨乃文
第14天:
眼镜。
杂志社里低价卖话剧票,我从含泪的小编手里生抢过她买的两张票。
约他晚上到东区,给他看票的时候,
他笑着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没有戴眼镜,还以为只是逛街而已呢。”
这么多天,我从未注意到他还戴隐型眼镜。
“那怎么办,很难得的票呢。”
“还怎么办,现买副眼镜喽。”
我好容易才阻止他买小姐极力推销的美国记忆钛合金的眼镜。
他让我选,我就指了一个最普通样式的镜架。
他戴给我看,说:“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戴这样的眼镜呢。”
时间还早,我们只在路边摊吃了小吃作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