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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彷徨(5)

这个阴魂不散的死人。

第8天:

我一忍再忍。

整个杂志社居然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香水。

还编什么时髦杂志。

第9天:

沦陷。

(十四)

想咬你 好想要狠狠的咬你

想吸你 你吸引我的注意力

想抱你 用力到你喘不过气

想离去 明知道 这是个无聊的游戏

——《蚊子》 蓝心湄

大部分人看见圈套还是要往里跳的。

人和人都差不多,你不过是大众的一分子。

我劝自己。

我不过是来还一件衣服一把伞,不过是来问一个香水的名字。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最后却过了夜 失了身 掉到陷阱里还被整个兴奋不已的肉身责怪为什么没有早点屈服。

只剩下12天了。

再往后,免费优惠券就过期了。

过期了可就。

快乐大于健康,健康大于心地纯洁灵魂高尚。

快乐大于一切。

他给了我一小瓶香水,我看看包装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大众用品。

我又觉得自己好像在卖身一样。

第10天:

交谈。

你恋爱过吗?

看你怎么界定恋爱了。

就是喜欢谁忘不掉谁想着谁。

怎么会有忘不掉的人呢。

那就是没恋爱过了。

我现在倒是经常想着你。

东东(小警察的名字)呢?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多傻,更不认识这么个人。真的不认识。

[耸耸肩]我的传闻多得很,大部分都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呢?

性交那部分。

……

这是你要问的。

为什么要当mb呢?干什么不好呢?

嘿,我只知道你给时尚杂志做摄影师,难道想转行做娱记了吗?

回答问题。

因为爱慕虚荣,家里哪里有钱让我这么生活,自产自销喽。

为什么是我。

当时是你过来找我搭话的,谁让你自己不记得。

那后来呢?

如果我说因为你比较没钱我想换类人交往,你是不是会觉得比较失望?

心情一塌糊涂。

他就笑,我早说了你问那多干什么啊,自寻烦恼。

第11天:

未见面,没电话,无事,无聊。

第12天:

做爱。

我们在vk的酒吧里喝了点酒。

酒精有很神奇的力量,常常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

展现性格的另一面。

只可惜,未必总是好的一面。

以前总是他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手指的律动就让我……

今晚有点不同,我第一次在他的床上取得了主导权。

我喜欢看他有点胆怯的表情,他真的会像我梦里那样有抗拒和挣扎。

我吻他的耳朵,咬他的乳头;他微微皱眉呼吸加快,

我听到他射精前的叹息,感受他高潮后的余波颤抖。

我问他:“喜欢吗?”

他瞥了我一眼,翻过身团成一团,说:“你很讨厌。”

我吻他的肩膀和脊背,搂住他的腰,抚摸他。

我吻他的脸颊,他闭着眼微微侧着脸伸手轻拂我的脸。

我吻他的嘴唇,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逃开,很平静的接受我。

……

早上的时候,我望着他的睡相,像只猫一样甚至把手蜷放在面前。

我翻弄他的身体,他轻声的哼唧,却没有推我。

我吻他的唇尖,他轻声说:“不要,不要。再让我睡一会儿。……再让我睡,东东……”

(十五)

对爱的判断 我知道很难 而我看准你 一开始就乱

男人很简单 你可以自然 可以没有负担

幸福拿什么来换 你只要再一步

就换到你的爱

——《你何不留下来》 黄大炜

第13天:

讨厌运动。

我到健身俱乐部门口的时候被服务员拦下:

“先生,请出示会员证,非会员是不能进去的。”

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想方设法向他形容猫儿的样子,

从他的笑里我就看出他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却还在说,

“您如果不是会员就不能进去。除非您叫他出来。”

偏偏我那天没带手机。

他穿白色运动衣的样子很好,比往常更显得年纪小。

拉了我的手就进去了。那时候我几乎马上就要回家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说,你需要知道吗?

我想知道。

他在更衣室里扔给我条毛巾,

掏出书包里的钱夹,

拿出身份证:“长官,你可看清楚了哦。”

我记下他是水瓶座的生日。

他的力气不大,却是个攀岩的高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还没能看清楚的时候,他已经顺着十几米的室内岩壁三两下就爬到了顶端触响了铃。

他下来以后汗也不出气也不喘。

“你要不要试试?”他笑着说。

我无法回顾我的狼狈,只知道自己简直像用牙啃到顶的那样的慢。

下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湿透了,旁边的人都在笑我。

他走过来,我想他也要嘲笑我。

但他只是拉着我的手,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才发现手上在流血。染红了露指手套。

他上药上的很小心,向我的手指上吹着气。

包好以后在我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说:“不疼不疼。”

我禁不住笑,问他:“我很笨吧。”

他说:“我第一次狼狈得很,都没到顶就下来了。你很不错了。”

后来他又上了几次,我只在下面看。

一个身材好得像从美国大片里跑出来的健身教练和我说:

“你可得多练练啊。……要想泡他就得多花点心思。”

我只听着不打算搭话。

教练看着他,又说:“他第一次玩这个就上的比我快多了。”

(十六)

不得不 不得不 提前离开你 

可以尝试克制 不能不诚实

我不得不 不得不锐利 

当谁的面目 都一片模糊

——《不得不》 杨乃文

第14天:

眼镜。

杂志社里低价卖话剧票,我从含泪的小编手里生抢过她买的两张票。

约他晚上到东区,给他看票的时候,

他笑着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没有戴眼镜,还以为只是逛街而已呢。”

这么多天,我从未注意到他还戴隐型眼镜。

“那怎么办,很难得的票呢。”

“还怎么办,现买副眼镜喽。”

我好容易才阻止他买小姐极力推销的美国记忆钛合金的眼镜。

他让我选,我就指了一个最普通样式的镜架。

他戴给我看,说:“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戴这样的眼镜呢。”

时间还早,我们只在路边摊吃了小吃作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