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分尘早豁出去一切,吮着姬任好的脖颈,啃咬他的锁骨,留下一个个红印。姬任好平时总是太凌厉,美的令人不敢逼视。唯二例外,一是生病时,二就是欢爱时。
姬任好哼一声,软软抓住他头发,道:“把我当排骨么……”
瑄分尘扯开衣服,道:“我没吃饱啊。”
吻到腰间时,他亲着那包白布的伤口,心口揪疼。
会留疤吧……
姬任好长发砸了满地,气喘吁吁的让他在上面乱来。瑄分尘亲完了上身又亲大腿内侧,亲的他满脸绯红,如一指胭脂。
“……这样舒服么?”
瑄分尘摸着他下面,在密处流连。
难道要说“很舒服”这样的话?
姬任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唔了一声。
瑄分尘伸手,顺着他身体线条轻摸,背后的肩胛骨凸出来,滑出消瘦的弧线。他忍不住低头在肩胛骨间用力亲吻,掐疼了姬任好。另一只手摸在胸前,揉着了红珠。
姬任好好似被他手掌包围。
瑄分尘心跳的厉害,自从认识了姬任好,他不敢再说自己修道。千年的苦行抵不住一朝床榻。就在那一天,姬任好含着微笑,他已被蛊惑。
一颦一笑都是毒药,让所有气氛变成勾搭。
如今的情形,越抱住对方,自己就越绞疼,可又像罂粟一样无法停止。
他要杀姬任好,可姬任好早给他下了毒……
一冲动,将对方手扭到背后,捻在地上。姬任好吃疼,一脚踹在他大腿上,挣扎爬开。瑄分尘追上前,被姬任好咬了一口,颈部多了个渗血的牙印。
“松松松口!你竟然咬我——”
瑄分尘唉唉叫痛,气道:“把我咬没了,看谁给你幸福。”
姬任好闻言哼道:“等你来还不如等头猪!”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哈……”
不带这么糟蹋自己啊。
他还有更贫的话要说,都被姬任好卡回去了。
姬任好手伸到自己的腿间,上下摩擦着,闷声呻吟。那表情,那蹙着的眉头,过了会,似乎到了激情处,双唇张开,略微能看到舌尖。瑄分尘还想拗着,脑子里轰一下,就把持不住了。
一口吮过去,拖住舌尖,等不及的摸到姬任好后面,先伸进一指。姬任好有点疼,拢着眉头。瑄分尘亲着他,含糊道:“疼么,我轻点……”
姬任好低声道:“你砍我时,怎么不问疼不疼……”
瑄分尘胸腔裂开般,只是亲着他,渐渐开拓到三指。
占有姬任好是极致的愉悦。
瑄分尘将人抱起来按在墙壁上,将坚硬抵进去。
终于到底时,两人都安静了。
瑄分尘一脸痛苦,他将额头抵在姬任好肩上,喃喃道:“姬任好……我想离开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姬任好只吸了口气,道:“来吧。”
瑄分尘心如同被万刀攒刺,没法动弹。姬任好摸着自己的柱身,却渐发出喘气声,呻吟越发急促。一声声呻吟在瑄分尘耳边,这无疑是一种情药。
下身被火热包含,一股刺激酥麻从他下身传来,一直顶到头皮上。瑄分尘打了个哆嗦,再也无法忍耐。他大力拥抱着姬任好,近乎粗暴的揉搓对方。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
“嗯!”
“嗯啊……啊!”
姬任好呻吟一声,又是一声,嗓音带了半嘶,听的他更是血脉贲张。瑄分尘一边动作一边舔噬他的肩窝,啃咬他的耳垂。两人熔化蜜糖般扭在一起,事实上,现在只需要火热的快感就够了。
姬任好咬破了他的嘴唇,在高处的余韵后颤抖着。火热的挤压下他也射出了精华,喉咙里一声低吼。双方紧贴在一起,渐渐平静下来。
瑄分尘搂着怀里人,睡着了。
……姬任好……
……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
你是鎏金殿主,掌八方权力,动四海声名……我只是个道士,周游天下,使命是骗吃骗喝,兼职抓鬼捉妖。
我们结识的时候都还年轻……那个“还我头来”的妖怪……嘿嘿,我追它跑了大半个国家,事实是它路痴,他的头就提在我手里……你在巡游,看到没头的妖怪,就说,随便给个吧。于是找个猪头安到上面。
哈哈哈哈哈……笑的没气儿了,你怎么这么有才呢。
瑄分尘在梦里笑出声,眼角带出一颗泪珠。
……后来……
“我前两天在城里逛,又逮住一只艳尸,你这里的艳尸还真多。”
“怎么叫吾这里,他又不在吾家里。”
“又是个特别漂亮的。”
“汝就没见过不漂亮的。”
“这个真的相当——可惜手指太冷了。”
“替他捂热啊。”
“好友,我是修道人哈。”
姬任好听了这话笑了,他手指按到桌面上,那莹白的颜色让人心头一抖。此情此景,此容此貌,何止是美丽,简直是艳丽。
“咳……他吃人心,吃的越多越美,已经杀了十五个人了。我费了一番功夫终于超度完毕,差点被打到散架好吧。”
“这些精怪,不论多么像人,身体都很冷。”
……这些精怪,不论多么像人,身体都很冷。
姬任好的身体,属于那种永远半温不凉的,在欢好时,也不曾滚热过。
……他吃人心,吃的越多越美。
那些艳尸的容貌与姬任好比,简直只配去擦鞋。
要美到这种程度,这眉目含情笑怒动人,要吃多少颗人心?
我已修道千年,我在千年前就见过你,你一点也没老……
姬任好……你与那些艳尸的结盟是做什么?是真的藏有杀着,还是帮助它们?更或者,你就是艳尸之王?!
妖物不可信……绝不可信啊。
瑄分尘醒来,头疼欲裂,枕边人已消失不见。
牢狱里仍是一片漆黑,好像那酒菜,那美人,都不曾来过,一切都是他做的梦,从前到现在。
他只觉天地之间,无数烦心事。为何会这样,为何会变成这样?
闭着眼躺着,一动不动。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脚步声,一人道:“来来吃饭了!”
锁链发出咯达声,瓷碗落地。那人转身离开,一会又回来,大概是见他丝毫不动,担心出事了。姬任好必定有指示,让人严加看守不得差错的。
“喂!叫你呢!吃饭!”
那人有点慌,抓着锁链敲了几下,道:“你死啦?怎么不动弹?”
瑄分尘挺的笔直,道:“嗯,我死了。”
那人吓了一跳,啐道:“没死装什么,快起来吃饭!”
“我死了。”
那人恼了,又不敢做什么,道:“第一次听说死人会说话,你没死!”
“哦,原来你比我还清楚我自己。那你一定清楚我冷不冷,饿不饿,跟没跟人睡过觉,我说我死了就死了。”
外面爆发了。
“快把他抬出去埋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