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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94)+番外

我随他走进去,把门合上,强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仰脸一笑道:“师父,我见这明国皇宫守卫虽严密,详细计划也不是出不去,但怕他留一手。弟子在鼓捣短时间控制人心的药物,师父可能帮上一帮?”

主屋里没有书房,内室还是有的。两人在葡萄花圆桌旁坐下,我挨得近了些,坐到他身边,不经意瞥到那张大床,脸立刻就要红了。

把脸低着,从袖中摸出几个纸包和瓷瓶来。这倒不是假的,几天无聊,搬弄明国的植物,倒也有点成就。

温文雅淡笑,瞥了我眼,道:“是什么?”我绾起袖子来,点着纸包,把什么是什么,如何而来细细说一一遍。他颔首,轻轻沾了点粉末,几种都看了下。我很默契的把烛台推过来,看他从怀里摸出一套银制工具,小扁勺细刀之类,挑一点儿烧灼试味。

幽幽烛光下温雅容颜,睫毛轻垂眼神专注,修长干净的手指。

我反正只痴痴的看人了。

“思归…拿壶热水来。”

我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啪的绊到凳子,还好没摔跤。

站起来才反应过来,瞪向他道:“师父,深更半夜的,茶都是冷的,哪里有热水?”

他看了我一眼,沉吟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拿壶茶来罢。”

我给他那一眼一笑勾了魂,半日才从外屋拿了茶来。却见他轻轻接住,将茶盖揭了,然后拿个银圆凹盘盖在上面。

然后只见五指在下,那茶开始冒蒸汽,银盘上结满了水珠。我连忙接手将水接下,源源不断,不久就满了一盏。眼看够分量,我把银盏递给他,想要接过茶壶来。岂知过分小心那盏,这壶一下没托稳,啪的往自己身上倒来。

刚刚想躲开,心里一动,没十分的用身法。左边给温文雅一扯,整个人倒了过去,胸口还是给浇了一片,隔着衣衫烧到里面,痛的我眉都皱起来。

真不是人想的主意…不过,我愿意……

脸前蹭到胸口的衣衫,温暖干净,淡淡的他的气息。他有些急切,一手抱着我,道:“思归,烫着哪了么?”

我把脸埋到他怀里,点头,透出细细的声音:“痛。”

他垂下头,长发拢住我,柔声道:“哪里痛?”

我拉着胸口衣襟,轻轻的喘气。他把我扶到床边坐下,右手抱着我腰,想把人靠在被子上。我自然不肯,只是依在他怀里,小声的道:“师父,你的药放在哪里,我来罢。”

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长指伸过来,轻轻解开了我的衣襟,又拉开了内衣。感到一丝凉风,我瑟缩了下。合着眼睛,轻轻探进了他的衣襟。我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他的药都一定在身上。

但是,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细细探索,手指微微打着抖。几次摸到了药又滑了过去,是贪恋他的肌肤。温暖柔滑,像清酒般醉人。

最后还是攥在手里,递到他眼前,埋着脸,不敢看那表情。只觉微茧的指尖触了下,像烧着我的手般接了药去。然后胸口上火辣的感觉顿时减轻,清凉清凉的舒适之极。渐渐指尖抹到周围,微粗糙的感觉在肌肤上细细打转,我忍不住颤栗一下。弓起了身子,往他怀里依去。微微耸肩,衣衫从右肩滑下一半。

浅浅呼吸着,感到两个人都静了下来。我自然无意把衣服再穿起,心底只期盼他也不要记起才好。气氛正佳,突然敲门声响起。

虽然极轻,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柔顺的女声传来,道:“国师大人,奴婢送酒菜来。”

声音里隐隐羞意。

我心里无明火突然窜上来,真想把这个侍女爆打一顿。若事先传了酒菜,温文雅怎会不和我说一声?这女人分明是自作主张!我靠,出去就整死你!

心里气的半死,却低低的道:“师父,你饿么?”

身体一动,却是温文雅将我放下,衣衫也拉好系上。我拼命诅咒,听的他开门声,温和道:“给我罢。”然后是小小杯盘挪动声,那侍女似要说话,却给他一句堵了回去:“以后没有吩咐,你不必来了。”

声音清冷,我不由暗爽起来。

然后门又被关上,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干净的气息接近我,温柔的声音:“思归,吃点东西罢?”

我突然气苦,他就不能有点反应?刚刚那样…他现在不可能没明白过来。凭什么他能这么若无其事?还能担心我饿着?

一下坐起来,我忿怒着一双眸子看他。见他衣衫整齐,眼神温和难测,只是看着我。我红了眼圈,开始脱衣服,外衣不要,扔掉。内衣不要,也扔掉,裤子不要……正努力的脱,一只手按住我的举动,轻叹道:“思归。”

我开始脱他的衣服,死命拽时对上他的眼睛,满是宠溺和悲伤,还有丝丝的幽深。

我自然,再也脱不下去。

于是开始穿,胡乱把自己的内外衣套上,也不知哪里套哪里了,站起来就走。给他一把拉住,只是轻轻的道了句:“思归。”

我背对着他,道:“师父,现在我的力量可以轻易离开。”

“但是,我离开后,萧国和明国也一定会联合对付陵国,我不会让这种事成功。”

“师父,你真要和我敌对?”

第113章 事渐分明

半晌,他没说话。

我心里狠狠的揪已经变成了决绝的疼,衣袖一沉,把手拉了出来。然后平静的开门,走出去。

对温文雅,我永远也不可能像对凤自若那样冷嘲热讽,甚至大骂粗话。或者狠狠损他一损,然后决绝而去。

我不可能做到。

我喜欢他,所以我主动去追,甚至愿意脱光了衣服委身人下。我知道即使他不喜欢我,也绝不会轻视我,他爱惜我,心疼我。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是委屈的。

不过,现在是这种关头。

我不走,萧国和明国急着抢我。我一走,他们就会把矛头对准陵国,一是以为我可能去陵国,二是他们,本来都有这样的打算。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现在根本不是统一的时候。凤自若是什么人?就算陵国抗不住,他也能同归于尽。到时候乱世又起,苦的终究不是高官。

不灭之魂,凝神之钥,合二为一,可平天下。

他们完全弄错了这句话,所有人都弄错了。我有能力,为何要任人摆布,属于任何一边?

平天下的是我!

是平,不是统一。

当全天下的王,我是绝不干的,只怕死的早,累的慌。

以力量说话的年代,我要周旋于三国之间,把战争压下去,你又奈何?

即使温文雅是萧国一边,我也绝不会协助萧国夺得天下。相反,按现在的情况看,我们是敌人。

这是原则。

我有些恍惚,立在那儿不动了。似乎看到那个穿着篮球服的少年大骂的模样,然后我坐在KTV里,看着许多熟悉的面孔涌进来,却不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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