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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铮(出书版)(33)

作者: 筱悬/轩辕悬 阅读记录

白芊雯脸色煞白,嘴唇轻颤,看向离铮。真的吗?

离铮仍然没说话,这时候说什麽都是错。只是一丝不郁飞快闪过双眸,这才多少天呢?

和琴沁在一起,是这麽些年来最放松的时候。

他暗自宽慰自己,至少那个老家夥炮口指向自己,芊雯算是暂时安全。

众人见他这副淡然的神情,既没尴尬慌张,也没愤怒辩白,顿时心里却又有些吃不准了。

「想当日,亦天也算个清高的,天元的邀请他一概拒绝,原来也就是这麽个下贱货色。」籍廉看向白芊雯,「你说对吗,小雯儿?」

「籍先生你说笑了。」白芊雯心神巨震下勉强说道,心里多少明白籍廉是因为她才为难离铮,咬咬唇,「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籍廉见效果达到,也不想太刁难这尤物,让两个保镳送她先离开。回头见离铮依然安坐不动,心想,这戏子确实有点意思,怪不得弄得令徽和琴沁两个厉害小子神魂颠倒。

想到令徽,他冷冷命令手下:「带离先生去他该去的地方。」

包厢内歌舞又起,美少女们又开始频频劝酒,剧组成员也不敢多管闲事,顺势饮酒玩乐。

离铮见白芊雯离开,松了口气,几个大汉站在他身旁,他苦笑站起,水来土掩,就去看看到底什麽是他该去的地方吧。

他不想闹大,琴沁在他周围安排了人手,若他知道……他不想。

刚要出门,程旭突然站起来:「籍先生,现在是文明社会,你这是干什麽?」

离铮一怔,没想到这个书生气十足的文人却有血性。

籍廉眼皮都不掀,阴阴哼了声,头略一扬,两个壮汉扑过去就将程旭揍倒在地。

「籍廉,别再牵扯别人!」离铮怒极,说话自有气势。

籍廉被他气势一震,默默抬手让手下罢手,和离铮一起出了包厢,转进一条僻静的走廊,他看了眼离铮,目光轻蔑又有丝拉拢的味道。

「你也算是个识时务的,琴沁他虽然权高位重,你也明白他不是个稳当的靠山。谁让他代表民主的联邦政府呢?他要顾忌舆论,要安抚选民,又不能违背联邦宪法明里对敌对势力开刀,他掣肘太多。所以,人往高处走,等会你见的人,好好服侍,自有你的好处。」

离铮觉得荒唐至极,屈辱的感觉反而变淡,他当然知道娱乐界多的是出卖皮相上位的,可他便是最低谷的时候也没有人动他的脑筋,琴沁那是他自愿。

他冷冷笑了声:「籍廉,你想错了我,也想错了琴沁。」

离铮转身就走,四、五个保镳将他团团围住。

「怎麽,以退为进,自提身价?戏子就是戏子!」籍廉冷笑,「你知道的,你的脸很值钱,如果没了这张脸,你还是什麽?」

离铮双拳握紧,他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在鹰钳小分队的残酷训练是多麽值得。

籍廉见他没动以为他怕了,心道这种下九流果然是最好拿捏的,声音更阴柔:「还是进去吧,做得好,籍某会有回报。趁你还有这个价钱,为自己搏个出身。」

离铮双眼微眯,盯向籍廉,突然暴喝出声:「去你妈的!」

暴喝的同时,整个人弹跳起来,双腿前踢。他蓄势已久,「啪啪」两声就踹倒了身前的两个壮汉,两手横切,分别切在另两个大汉的脖颈动脉处,瞬间令他们头昏目眩、站立不稳。

不过几个壮汉都是身手极佳的保镳,只是根本没料到一个瘦削的演员会突然发难,大意之下才落了下风。反应过来後立刻重整旗鼓凶狠地向离铮扑过去。

离铮从裤袋中拿出一把餐刀,是刚才在包厢里暗中收藏。冷意布满双眸,他在军中所学都是千锤百炼只求瞬间致人死命的杀招,完全不留丝毫余地。

餐刀在他修长手指间快速翻转,生出的白色光影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都看不清他怎麽动作,一个本就被劈得头脑发胀的保镳颈动脉处被拉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在场保镳都大为震惊,这是餐刀,如果换做是锋利的匕首,受伤的保镳早已血溅当场!

一个电影明星、退伍军人怎麽会有这麽好的身手?

籍廉看到这幅场景,心里却突然生出不好的想法。

难道离铮和令徽一样是鹰钳分队的玄军精英?那令徽对离铮就不是……自己弄错了?

他想制止身前激烈打斗,可又想,如果离铮对令徽是那麽重要的人,既然自己已经将他得罪透了,那还不如当场解决一了百了,幸好令徽所在的包厢隔音设备极佳,决不会发觉外面的动静。

歹念一生,他朝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贴身保镳道:「用枪。别惊动里面的人。做得干净点。」说完便准备离开,去制造一个有力的不在场证据。

他手下悄悄拔出佩枪,安上消音器。

他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将离铮和这几个保镳全部干掉,做成同归於尽的现场……只是,他眼中突然滑过一缕暗光,一闪而没。

离铮颈後的寒毛全部竖起,他感觉到危险,却无法脱身。

这时,已经转过回廊的籍廉却看到天元的经理慌慌张张赶过来:「董事长,琴、琴资政来了。」

还未及籍廉反应,电梯门打开,俊美却冷漠的玄州资政出现在天元的顶层。

籍廉并没正式拜见过琴沁,他一向以为玄州豪富们惧怕琴沁这种黄毛小子是因为他们无能胆怯。

可这时,被那年轻人的目光扫过,他不寒而栗,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矮了一截,要竭力镇静心神才能勉强站直。

他顿时後悔,他小看了琴沁。可是,这时候,离铮恐怕已经成了尸体。

琴沁一步步走过来,倜傥又闲适,嘴角微微牵动:「听闻州长说今日与你聚会,也过来看看。」

籍廉心神大震,难道州长已经彻底投向琴沁?

他本来只是想一石三鸟,通过控制离铮,既可以顺利占有白芊雯,更能在令徽、琴沁身边都安上一枚棋子。

他看向琴沁身边的黑衣保镳,虽然是便装,却分明是军人,甚至可能是顺国直接派遣而来。

汗从额头沁出。

「籍先生你不带路?」

琴沁逼到籍廉面前,冷冷地瞧著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我是要顾忌选民,顾忌舆论,不过要对付你这种老狗,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籍廉嘶声反驳:「是吗?离铮已经死了!」

「你真是蠢材。」琴沁用看死蚂蚁一样的眼神看著他,视他若无物,当先离开。

籍廉突然意识到,刚才琴沁的话有些耳熟,似乎是自己适才和离铮的对话,难道……他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保镳推著籍廉跟在琴沁後面向前走,转过回廊。

地上东倒西歪躺著四、五个昏迷的壮汉,多是肩部、腿部等非关键部位受了枪伤,离铮站在一旁,籍廉的贴身保镳正在给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籍廉一看这情景,大受刺激,直指贴身保镳失态大骂:「衡明,籍家怎麽对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你应该知道叛徒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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