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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铮(出书版)(51)

作者: 筱悬/轩辕悬 阅读记录

其实他明白,琴惠芬妮掀开这张身世底牌後,他便再无退路。即使他能将离铮从古斯的牢狱中救出,只要离铮是恒石林儿子的消息被放出,无论他使出什麽手段,玄州舆论都不会站在离铮这一边。

他继续做资政就必须与离铮割裂决绝,他想与离铮相守就必须放弃玄州。两者必选其一。

可是他放弃资政之位,放弃玄州,惠女士就会手下留情善罢罢休?真让他与离铮琴瑟和谐?放弃权力他也就丧失了与琴惠芬妮抗衡的最後筹码。

惠女士随时都会将离铮重新扔回地狱。

以离铮的聪慧岂能想不透这些?他不愿自己去做这样进退两难的抉择。他会妥协,会先行与自己割裂,永远分离,再不相聚。就像戏中的林谷,决不忍心让茗香去做如此痛苦的选择。

但是铮铮要多痛才能割舍,他说过,要让自己等他。泪沿著琴沁的脸颊缓缓流下。

不知道此刻的泪是快乐还是痛苦,离铮远比想象中更爱自己。

终於得到离铮的全然的爱恋,他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吧?但是这份爱却在分离时才被证实。此刻他却做不了什麽。琴惠芬妮充分展示了她的实力,她洞悉人心,她冷酷决绝。

这样的母亲,要怎麽对付?

片场中,停歇下笑声的林谷,默默与茗香对视片刻。

蓦地转向天神:「此等水性杨花之女,林谷真是瞎了眼才爱上她。」说完,反转长戟,猛地刺向自己胸膛,血哗地流下。

琴沁倒吸一口凉气,即使知道那是道具,却也感同身受,他抢出几步,想去接住他的离铮,他无法好好守护的爱人。牙拚命咬住似乎要咬出血来,脸色惨白一片。

「啊!」白芊雯失声尖叫。

场中演职员更是惊慌失措,离铮适才的眼神悲伤欲绝,笑声又决绝悲壮,根本不是在演戏啊,难道……根本顾不上多想全都一拥而上团团围住离铮。

连琴沁身边的卿九都急得哇哇大叫,差点施展轻功过去救人,被夏燕一把拉住。

还好摄影一直在拍近景看得分明,大喊:「你们干嘛呢,离铮用的是道具,快闪开,让我补个镜头!」

啊?人们定睛看去,果然离铮用的是事先准备的道具,血也是血包中流出,这才慢慢散开,脸上还有些讪讪的,吃了这麽多年戏饭,竟然连这个都没看出来。

不知是谁开始,掌声渐渐响起,最後大家一起拚命鼓掌。人戏合一啊!太棒了!

「离铮,好样的!」

「阿铮哥这次肯定拿影帝……」

片场中女性演职员各个顶著红眼圈,连连拍手尖叫,兴奋得簌簌发抖。

补完镜头後,程旭含著泪与离铮拥抱,然後向大家宣布:「《茗香》杀青了!」

片场欢声一片。

琴沁慢慢向片场走去,正在卸妆的离铮似乎感应到什麽,向他看去。

两人默默对视,只分离旬日,却像是分离了一辈子。

握住离铮的手,琴沁轻声说:「我会等你。」

离铮眼内一热,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没去抱住他。

「走吧,今天可以陪我吧。死刑犯也给吃断头饭的。」

离铮想说什麽,却什麽也说不出。他知道琴沁都明白。有时候默契深竟更让人感伤。

两人携手离去,片场演职员都噤声不语。

远处山坡上,卿九喃喃地:「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燕子,以後我们的故事就让离铮来演好了……」

夏燕摸摸冤家的头,还好这家夥会一直在自己身边。

第十九章

琴沁和离铮下了天山,琴沁漫无目的地开著车。衡明和保镳紧随其後。

两人一路行来全无对话,这和他们一贯相处截然不同。自相识起,他们就针锋相对,虽然平素里琴沁冷淡冷漠,离铮克制内敛都不多话,但只要两人相处,那便说不完的私话,总觉得时间一忽儿过去。

可这时两人都沈默著,不知该如何开口。

开了一阵,在山路上遇到了离铮的超级粉丝霍嫱,霍三小姐摇下车窗,也红著眼圈,显然适才也在片场观戏。她只对偶像点头示意便开车离去。车後是浩浩荡荡的车队载著她雇佣的几百名保镳。

「哼。」霍嫱的车开远,琴沁忍不住冷哼了声。

离铮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背。

是不是以後连吃醋都没机会了……琴沁一阵心痛,将车猛地刹住。

他闭了闭眼,没看离铮,轻声说:「别走。我们一起去流西,离铮,我们一起走。」

离铮伸出手轻轻抚摸他脑後的头发,他没说话。他知道他在哭。知道他只是在做最後的明知无用的努力。

他一遍一遍轻抚他,心里默默说:你走了,惠女士会坐视不管吗?你走了,玄州怎麽办,你经手的所有工程项目会半途而废,所作的努力会付诸东流。玄州重又变成动荡世界。你甘心吗?也许你甘心,我却不甘心。

自己的身世是恒石林告诉琴惠芬妮的,他打的又是什麽主意?令徽又会如何反应,又要多死多少无辜性命。

这些都不用说,琴沁,你明白的。

被释放,就意味著他已然有了决定。

「我们分开吧。」

琴沁的身体僵住,隔了一秒还是两秒,他猛地坐起狠狠抱住离铮,拚命吻他的唇,咬他的颈项,恨不得吞到腹中。

像是濒死的挣扎,两人都疯狂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琴沁放开离铮,重新启动车子,平稳了一会儿气息,他淡淡地说:「今晚,你上我。」不容拒绝。

他在心里冷冷地对母亲说,惠女士,让我们开始吧。谁是赢家没到最後谁也不知道。

琴沁再没说话,车子开得飞快,後面的保镳都差点追不上。十多分锺後他停在了天山下一处牧民的帐篷外。

他下车进了帐篷,一会儿工夫出来,望著离铮:「我们有一晚上。」

帐篷被腾空出来,里面收拾得异常整洁,铺上了簇新的羊毯子和被褥。

离铮刚想说什麽,琴沁抢先道:「不准你拒绝,爱我就狠狠地干我。」

他开始脱衣服,脱离铮的衣服,他对离铮身体的了解有多彻底,抚摸著亲吻著,离铮几乎立刻就被点燃。

离铮隐忍著,才没吐露出呻吟。

他做主动的那方,只对女人做过,面对琴沁竟有些紧张,心跳怦怦,竟好似多年前破童子身的那刻,下身高高翘起,硬得生疼。

「铮铮,干我。」琴沁呢喃著,一口含住他的柱身。

离铮兴奋得全身发颤,连臀部都红起来,他放肆地享用,把什麽都先抛开去,大声吟叫。

「你慢点呢,坚持长点哦!」琴沁将柱身吐出,猛地推倒离铮,跨坐到他身上。

对著身後的入口,借著适才口腔的湿润,琴沁一口气向下,痛……却也整个儿地包裹住离铮。

「你做什麽?搞得我强奸你一样!」离铮心疼他,更升腾起雄性特有的侵略心、占有欲,将主动权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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