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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7)+番外

又一天晚上,宋苞谷的电话直到快一点钟才来。说是加班编辑片子了。

于是苗绿鸣睡意朦胧地给他讲了一个新故事。

宋青谷一如往常地静静地听完之后忽然问:"绿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苗绿鸣说:"什么?"

宋青谷一字一字地说:"你--不--结--巴--了。"

苗绿鸣的脑子刷地一下子清醒过来,细想半天,还真是的。一时无语起来。

那边宋青谷又叫:"绿绿,问你一句话。"

苗绿鸣翻个身趴在床上,扯着枕巾上的花边,声音不由得绵软含糊起来,他问:"什么?"

5

苗绿鸣问:"什么?"

宋青谷说:"我说你们老师师道尊严的,要是上课想放屁怎么办?还是那种带响儿的?"

那些轻软的,柔和的,温暖的,朦胧的,暧昧的色调刷地隐去,苗绿鸣气得办天作不了声,过了好一会儿,他笑道:"怎么办?憋回去呗。"又接着说:"我呢,有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会叫学生大声读书,趁机放一个痛快。"

那边宋青谷哈哈狂笑。

苗绿鸣狠狠挂断电话,把小灵通扔回床头柜的抽屉,咬着牙说:"混帐宋苞谷!"

第二天,宋青谷按时打来了电话。

苗绿鸣有点儿没好气,"喂,宋苞谷,"他说,"你对人民教师的衣食起居还有什么好奇?"

宋青谷却没有接他的话茬儿,声音格外地柔和,带着一点点祈求:"绿绿,跟你说个事儿。"

苗绿鸣说:"又干嘛?"

宋青谷轻轻地笑:"我说,咱们约会吧。"

苗绿鸣说:"啊?"这个苞谷,总让他意外。

宋青谷接着说:"约会吧,我们。我有好久没看到你了。"

苗绿鸣说:"有什么好看?"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好象撒娇的意思。

果然宋青谷在那边笑起来,"绿绿,下来。"

苗绿鸣说:"什么?"

宋青谷说:"下来。"

苗绿鸣一步跨到窗口,楼下黑暗里,隐隐绰绰站着一个人,那个家伙,二点零的眼睛果然厉害,一下就看到了苗绿鸣,抬起头来对他挥手,苗绿鸣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总觉得他在笑。

苗绿鸣想,要是再不下去,就太矫情了。

胡乱套了件外套,拨拨头发,下了楼。

宋青谷迎上来,伸过手摸摸他的头:"头发软就是得天独厚,随便晃晃脑袋就齐齐整整了。"

黑暗里苗绿鸣红了脸,心没来由地砰砰跳。

可是这个宋苞谷,下一句话就不对了:"偷起情来比较方便。"

苗绿鸣抬脚向他的小腿踢去。

宋青谷庞大的身体无比灵活,轻松闪开,顺势搂了苗绿鸣的腰,把他带到怀里,一个吻就落下来。

湿润的吻,深情地深入,辗转地挑逗,很长很长的一个吻。

苗绿鸣昏头胀脑,他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大街上,月亮底下,跟人接吻。

一吻终了,宋青谷把苗绿鸣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在你窗下徘徊,象不象罗蜜欧和朱丽叶?够不够文艺?"

苗绿鸣闷闷地说:"文艺你个头。"

宋青谷呵呵地低笑,突然舔一舔苗绿鸣的耳朵说:"绿绿,人瘦,耳朵倒是肉感得很。"

其实同样的话师兄也说过吧,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人的嘴里就说不出的色情。

苗绿鸣挣一挣,没有挣动,认命似地放弃了。

他以为他再见到他一定会尴尬得要死,其实并没有。

从此以后,两个人算是真的开始了恋爱。

说是恋爱,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活动,不过是吃吃饭,喝喝茶,一起去逛逛。

这么一逛,便发现,两个人居然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都喜欢买瓷的,玻璃的器皿。

宋青谷比较偏爱做工细致精巧的,反而是苗绿鸣喜欢风格比较写意粗犷的。

可是在购买这件事上,两个人还是很有分歧的。

苗绿鸣认为,好看的,看看就好,过过眼瘾就行了呗,可宋青谷就认为,好的东西在经济情况许可时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据为已有。

看着宋青谷大把钞票抱了一套又一套的器皿回家,苗绿鸣朝他翻眼睛翻得眼珠子都酸痛酸痛的。

毕竟是要避人耳目的恋爱,宋青谷又通常很晚下班,两个人养成了夜深人静时散步的习惯。

在靠近苗绿鸣住的小区附近,还有一些旧式城南的老房子,其中有一个大院,有高大的青砖的一座楼,宽宽的木质楼梯,神秘又吸引,并且住家都搬得差不多了,看来很快要被推倒了,很是隐蔽,苗绿鸣与宋青谷都非常喜欢,常常坐在那楼梯上聊天。

聊着聊着,宋青谷开始不安分起来,那吻越来越往下,舔到苗绿鸣的脖子里,用嘴咬开他胸前的钮扣,湿湿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大手也一路从衣摆下探了进去。

他的手挺暖的,苗绿鸣只轻轻一缩身子。

宋青谷很快发现,当他的手摸到苗绿鸣的肚脐上方时,他猛地一个激灵。宋青谷无声地笑了。

他的手又转而向下,从他的裤腰处伸了进去。

苗绿鸣的皮带系得松松的,宋青谷边缓缓地摸着边想:真是一把细腰。

当他的手终于扶上苗绿鸣的要害时,苗绿鸣砰地一下子弹跳开去,靠在楼梯拐角呼呼喘气。

宋青谷说:"过来。"

苗绿鸣说:"去你的。"

宋青谷说:"那我过去。"

苗绿鸣退一退,宋青谷就进一进。

那进的理直气壮,那退的怕也不是真的要躲藏。

宋青谷把苗绿鸣圈在怀里,说:"绿绿,叫我一声。"

苗绿鸣说:"叫你什么?宋苞谷。"

宋青谷说:"不是那个。你可以叫我青青。"

苗绿鸣无声的顺着墙出溜下去,弯腰蹲在宋青谷腿间。

宋青谷想,嚯,这么主动。

等了一下没有动静,也蹲下去,才发现那条小鱼蹲在那儿按住胃,闷笑得快抽筋。

宋青谷恶狠狠地把他拎起来,解开自己裤上的拉链,抓了他的手硬塞进去,又用牙去咬他的耳朵与下巴。

苗绿鸣低低地叫:"哎哟,哎哟,别咬,别咬啦。"

气息在他的手也握住自己的时候急促起来。

最后,宋青谷把苗绿鸣送回他住的地方。

他并没有要求上去坐坐,苗绿鸣松了一口气。

宋青谷回身要走时,苗绿鸣突然伸出手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宋青谷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苗绿鸣凑在他耳边说:"不是。我跟你说一件事。"

宋青谷听着他的声音心重又痒起来:"什么?"

苗绿鸣说:"你忘记拉上拉链了。"

说完转身跑上楼去。

宋青谷恨声说:"你早怎么不说。"

门里头,苗绿鸣快笑晕过去了。

平时宋青谷是很忙的,苗绿鸣周六还有补习班的课,又一天,两个人难得一个星期天下午能聚在一起,刚说了没两句话,宋青谷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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