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网络版)(29)+番外
安湛这阵子忙著毕业答辩,小谢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些暧昧不清,也许是揣著聪明当糊涂?
排斥倒肯定不是,只是,却也不是完全地接纳。
好几次,安湛都寻机会表白,还是赤裸裸的那种,说会对他好,不会让他难做,只要他好就行等等,虽然肉麻了些,却非瞎话。在他嘴里说出,更多了恳切。
安湛知道,小谢听了这些话,是感动的,甚至也说了些回报性质的话。
比如发生接触的那个周六,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碟,安湛慢慢就搂了他,靠得紧紧的,小谢似乎有些紧张和不自在,可是渐渐地,也就自然了。他在他身旁轻轻表白,絮絮叨叨讲了很多。
壁灯昏暗的光线里,小谢的额头格外地光洁,眼睛还是盯著电视,那种神情,既有点害羞──接受同性的表白所致,又似乎忍著笑意──有什麽好笑呢,笑他安湛肉麻傻气?
除了害羞和忍笑,那位小自己近十岁的小朋友整体而言,还挺自在,虽然感动,却没惊诧,还有点享受?
安湛真是想抓头,他不说了,直接去亲他。他也没反对。
亲著的时候,还颇为情动,细细地喘著。在自己舔吻他的喉结时,他用力扯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嚷嚷:“别太过分啦!”
於是,在沙发上,两个人厮缠了好久,弄得身上衣服凌乱不已,小谢的衣服下摆给他全从裤腰里扯出来,甚至人都给他抱到膝盖上,面对面地狂亲一通。
姿势是很暧昧的。
安湛对著电脑,心神不知游走到何方,应该算是在恋爱吧?只是,那家夥不让他到最後一步。他也真不敢。
但有时候,比如这会儿,简直硬得……操。
还在写论文呢,安湛耙了下头发,勉强定下心神,劈里啪啦敲键盘。
其实小谢远没有他想得那麽复杂,因为他根本没多想这些。他准备走到哪儿算哪儿,或许真是有点仗势著自己年轻有本钱的缘故吧?也或许,他隐隐地,觉得反正那段爱了五年的真爱情也开不了花结不了果。
对老安,他还是挺喜欢的,跟他表白时那个傻劲,自己跟林颜颜表白时都没他傻,还比自己大那麽多呢!
可是真有点感动,他觉得老安是来真的。
那天,在沙发上,他真跟电影里演的似的,手慢慢摆到自己肩上,然後再慢慢绕过脖子,放到另个肩头,小心翼翼,像对个瓷器。但是紧接著搂住自己的劲道可不小。
碟片里放什麽,他也没心思看了,就听他跟自己讲那些话。很多都是以前讲过的,说他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时的事儿,甚至还耍宝讲了上学时的糗事。
老安来真的。
虽然这人说话老是不太正经,说的话又糙,可是,小谢觉得他不容易,这人很真诚。有很真的东西在。
他很容易由老安如今的情势想到当初的自己。他爱林颜颜,老安爱他。
享受别人全心全意的爱真的很爽,林颜颜难道也是抱著自己当下的想法吗?有没有给自己同样的爱呢?
他甚至同情老安,毕竟自己不过是追个比自己大些的姑娘,他追的是个异性恋啊。
若是自己有了他那样的经历,到了他的年纪,还会向别人那样子袒露心迹?还跟个愣小子一样表白求爱吗?
他佩服老安,是个真男人。
於是,当安湛跟他说,他会对他好,不让他难做,只要他好就行的时候,小谢觉得就为了这些话,就跟他好了吧。
安湛拼命吻他,技术实在高明,没两下,他就跨到他身上去了。
小谢觉得自己很娘,这姿势绝对被动,可他浑身没力气,那家夥扯出了他衣服,直接伸进去摸他,捏他乳头,靠。
这还不止,还摸他腰线,他怕痒,那手掌就好像熨斗,移到哪儿,哪儿发烫。他根本就发晕。由著他乱亲,舔自己的脖子,还有肩胛。
自己有那麽好吗?两天没洗澡,可别告诉自己身上哪儿都香。
可他感觉到这人真拿他当宝贝,什麽都顾著他。那玩意儿早硬得什麽似的。
小谢倒有点心疼他,就跟他讲:“其实,我对你一直挺好。”
安湛盯著他。
他又说:“以後我也对你好,尽量。”
他被狠狠抱住,又做了那天那种事,但是最後那步他接受不了,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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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颈椎有点毛病。
呜呜。
梅兰芳看了。
日子是很快就过去了很多。小谢坐在图书馆背单词的时候,发现外边桃花开花了。这个周末,班里要搞活动,梅花山、珍珠泉、玄武湖任选。
南京玩的地方可真多,小谢挺感兴趣,但是,周末他没时间,校刊的稿子积了很多。其实,他现在在校刊编辑部做的事情很杂,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已经成了奢望,当然也就没了当初的兴致。但是,他总想把事情做好,不能半途而废。不过,心情肯定不怎麽好。
他继续背了会儿单词,就搭了校车去鼓楼校区,到了编辑部的小办公室,正巧碰上中文系的学长黄春,本来因为个性不是很搭,小谢和他不太熟络,不过,自从安湛倒卖了众多黄春从小到大的典故和笑料後,小谢看见他就想笑。
“谢灵运,这麽早就来了,明天要去玩吧!”黄春似正经又非正经地,“唉,这麽多活,你通宵也干不完!”
小谢其实知道,但是给他这麽一说,不由得叹了口气。
照理来讲,知道有这麽活要干的人应该也很忙才对,但是黄春的嘴就是闲不下来,扯了一会儿,人就不见影儿了,估计又到隔壁几个办公室和众位老师们海聊去了。
小谢不明白,老安怎麽会和这个家夥这麽铁,不过,老安跟他这麽铁也不敢告诉他自己是同性恋,这人的嘴……其实安湛话也很多,但是该干的事情一件都不会落下。
於是,最後他几乎是一个人忙了整个周末,只周六晚上赶到安湛那儿吃了顿饭,安湛也忙得够呛,他论文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
安湛给小谢开了门,没多说话就又坐到电脑前,小谢自己换了鞋,脱了衣服,洗手,到书架上拿了上次没看完的书,窝到沙发上。
“马上好哦。”安湛盯著萤幕说。
“哦。”小谢继续看书,不过,眼睛时不时溜向安湛。叫自己来的也是他,来了不理自己的也是他。
“马上就好哦。”
小谢也不答他了,迳自到冰箱里拿食材。
“别啊,出去吃吧。”还是头也没回。
小谢又回到沙发上,心想,同学应该在外面玩得痛快呢,他们最後去了珍珠泉,毕竟梅花山、玄武湖都是玩剩下的了。他有些闷闷的。再闷了会儿,终於站起来,走到安湛身後。
“一会儿,就一会儿,马上──”
“马上个鬼啦!”小谢大叫,手臂伸出去就扼住安湛的脖子,整个人从他背後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