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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网络版)(55)+番外

作者: 轩辕悬/筱悬 阅读记录

小谢是呆住了。

虽然还没去念英语,可是暑假的班已经报上了,他做了很多准备,如果不出去,那他这个专业总得考研,他可什麽都没准备,专业成绩也不见得好。

这人怎麽搞的,说出国也是他,转眼又说不出了。敢情自己好摆弄。

他甩开他手,气乎乎下床洗漱,睬都不睬粘在他身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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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小悬是累疯了,值晚班,军训,监考,上课,备课出试卷,人仰马翻啊。

好不容易喘口气。。

高三,又见高三啊。唉

挠头,大家要投票哦,专栏排名下降。呜呜

燕卿啊~~~

大家的回帖小悬都有看的,只是真的太忙。抱歉!

“或者,你先出国……”安湛涎著脸。

这话说得暧昧。

小谢吐出口水,心里更憋了火:“我说你过了吧!我出国是我的事儿,什麽先後的,谁跟你先後。你爱出不出,我还求著你了。哼……”他扭过脸,拿了毛巾洗脸。

可安湛听他这话里赌气的味道,心里宽泛不少,又看他嘴旁沾著牙膏的泡沫,还鼓著个腮帮,不由一热,靠过去就搂他。

小谢一把推开他,心里一团乱。到底以後怎麽办。本来想出去了再说,那里环境比较开放,而且也不耽误自己的学业,能容他好好琢磨,不因为外界的因素作出决定。

可听安湛的口气他短时间并不想出国,其实他之前也有所察觉,毕竟建筑业出国镀金尚可,到外面谋生难得多,老安也是考虑自己的事业吧。

“那你先在国内等些时候,以後出去也行……”到时候他有了资本,出去也有底气。安湛还是老脸皮。

“你想怎麽就怎麽啊。你也太自信了,我要回上海了!”刚开腔时还有些气势,说到後面却透著委屈了。

在安湛耳里却近乎撒娇了。

“我去看你,就一年,一年,考验咱们感情!”

小谢瞥他一眼,不睬他,径自拿毛巾擦脸,然後突然问:“你在这儿朋友多著呢吧。”说完自己又有些後悔,怎麽听怎麽一股子酸气。

安湛笑得嘴都咧了,他不放心他倒是真的,上海啊,离那个藕断丝连的初恋可是近水楼台。而他自从有了小谢,可还真是转了性,够专一,经得住考验。

“朋友不少,男朋友就一个。”安湛帮他投毛巾。

小谢顺手拿起水盆边的面霜,在脸上涂了点,又凑到小镜子边上看鼻翼边的一颗小痘痘是否已经收疤。

“长痘痘是男人味的体现。”安湛在他耳边轻语。

小谢自从和安湛有了这层关系,总是格外在意自己的男人气,生怕变得娘,听到他这话,拨弄小痘痘的手不由一顿,冷冷说:“青春痘是痤疮。青春期的一种毛囊皮脂腺的慢性炎症。跟男女无关,代表青春活力。哼!”

“青春活力吗?那晚上谁向我这个不长痘的老人家求饶的?”

小谢一个手肘过去,听到预期的闷哼声,才得意地昂著头出了卫生间。

事情的走向从来都跟预想的不一样。安湛觉得出国与否是潜在的危机,小谢觉得隐瞒回上海很棘手,两个人都知道那天的那段问答很伤感情,可是不知怎麽经过这个早上竟然就都过去了。

至少,从表面上看,就是过去了。两个人甚至比之前还要亲密合拍。

大三暑假,考虑到以後的一年要分居两地,小谢再次跟家里说要留校念书,电话里谢爸爸还有些生气,临江离南京这麽点路,都小半年没见儿子了。以後要出了国,可见儿子是白生了。

“你抽空回来看下吧,你妈妈啊一天到晚补课,家里没法安生了!”口气里还颇是烦恼。

小谢偷笑,估计妈妈一天到晚补课,爸爸爱静受不了,不过家里一向是妈妈比较强势,老爸也就发发牢骚,根本没辙吧。

“我回来也没用,她又不听我的。”

“臭小子,她这麽日补夜补还不是给你出国挣钱!”

“没全奖我不出去,有全奖经济上没问题的,我跟她说过了,她就不听,算了算了,趁她还有市场多赚点也好,哈哈……”

“唉,你还是跟你妈说说,她也就能听她儿子的。最近她胃病又犯了。”

“好,那我再跟她说,让她多休息,胃病要养的。再说了,我也不一定出去,找工作也行啊!”

这个谢爸爸可不干了,好不容易儿子进了F大,自己夫妻俩都才四十出头,家里根本不需要他工作挣钱,无论出不出国都一定要升造!这方面他和谢妈妈绝对保持一致。

於是,小谢又花了不少唇舌保证自己会好好学习努力升造,才安了老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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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好快啊,又是新的一月。

大家要多投票多点击多回帖!噗噗。

小悬很忙很忙,不过争取多更新。

田田好多天没更了呢,可怜的田田。咱们马上接著来。

大三暑假,小谢和安湛窝在一起两星期,之後小谢就报了个上海的新东方班,还是辗转托了关系插的班,这也是没办法,南京的新东方掺水太厉害。

新东方的气氛果然热烈,老师的煽动性超强,报著一个个惊人的数据,一个班一百来号都奔著GRE留美的学子们各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读英文的热情高涨,几乎陷入疯狂。

新东方还配有专门宿舍,每到夜晚,来自各方的年轻人海阔天空胡侃,有的都直接开始讨论以後到了美国的生活。

小谢枕著手望著天花板,周围的气氛很像高中时期的夜谈,真是充满理想的一群人。

他们可不是空想,他们中的百分之九十都会成功出国,这是真实的数据,或许一年後自己也就沐浴在加州的阳光下了?

他觉得恍惚。

也许身体深处总有叛逆的根脉,他和这种环境脱节,在众人热情满怀时他意兴阑珊,躺在床上,闷热无比,他热切地怀念著南京的那个小窝,想念老安,後悔报了这个狗屁班。

又听到宿舍里的人讲笑话,说是签证签不了,有人说自己是gay,朋友在国外,为了爱情所以要出去,签证官都被感动於是签证成功。言语凿凿,几乎连学校专业级次都说得似模似样。

宿舍的同仁也就刚认识几天,大小夥子们已经混得烂熟,肆无忌惮开起玩笑,说要不咱也充数说是一gay,为了真爱跨越国界?也许没什麽恶意,可小谢却觉得更闷。

他翻下床,出了宿舍,马路上,深夜里路上没什麽人,偶或有几个老头老太还是陈年老习惯,搬了躺椅在屋外睡觉。

他发了一会儿呆,很想对人说些什麽,甚至想拿笔写信。

想嘶吼想大叫,想有人告诉他,到底该怎麽做。

他这近二十年,每一步都是顺势而行,小学初中高中毫无悬念也无需选择,报考大学又只是在林颜颜学校附近画了个圈,去N大是为了逃避苦痛失恋,和安湛交往是因为对方苦追,念英语出国却又是缘於安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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