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鹤记(网络版)(2)+番外
傍晚,一路猛赶的军队在东梁城郊扎营。一众人架火烧饭,洗浴休整,享受长时间来难得的闲暇。
而,秀正和一庭的营帐内,两个帝国名将拿一个小孩无法。
“我是郎秀正,他是奚一庭,——旗双鹰,这该听说过吧?”
“小朋友,你怎么会落在他们手上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们可要上大都了,没空搭理你,你到底是谁?”
“别怕,二十三匪已被剿灭,你不用怕了,告诉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喂,奚一庭,别那么肉麻,还‘哥哥’呢!”
“你别那么凶,小朋友要哄的。”
……
“唉,不是哑巴又不说话。还软硬不吃……”秀正瞅着缩在一角不言语的小孩,终于决定放弃。
看秀正的拙样,一庭忍不住发笑:“我看他是受了惊吓,过两天就会好。我们不能逼他。”
小孩刚刚被抛到水里洗清爽,换了干净衣裳。仍是极苍白的脸色,不过少了脏污的遮掩,甚至能透过面皮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半干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后,长长睫毛,大大眼睛,薄薄嘴唇。身体单削,只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说不出有些……沧桑,一双眸子偶尔闪出的光芒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沧桑,一庭在心里咀嚼一下,确实,竟是用沧桑来形容这个男童。看他小小的身子套在肥大的黑旗军衣里,静静端坐一旁,真真讨人心疼。
郎秀正和奚一庭低低地讨论起军情杂务。
突然,角落里的小孩发出沙哑断续的声音:“两、两位将军……”他站起走近郎、奚两人,再跪伏于地。
一庭忙将他扶起,秀正凉凉道:“怎么,愿意说话了?”
“我,我……姓……贺。”小孩似是憋足了全身的劲,豁出去一般。
一庭朝秀正看去,两人眼中都有讶色:这孩子好似很久没讲过话。
男孩咬了咬牙:“我,我是西梁……贺家……第七子贺千吉。”
“啊?!”秀正讶道,“贺家老七?贺家还有人剩下的吗——”
一庭手肘挤了他一下,“小兄弟,贺家乃帝国钦犯,你要想清楚再说。”而且,贺七在八年前就已入太子学读书,如今少说也该十六七岁了。
贺千吉似是知道一庭的怀疑:“贺千吉,今年十月就满十六了。”
“你有十六岁?”秀正看看跟前瘦小的孩童,满脸都是不信。
贺千吉抿住薄唇,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仿佛就在说,难道我没有十六岁吗?那坚毅固执的神情与他怯弱柔和的外形是这么不谐,却又让人生出无穷怜惜。
“你怎么能脱出生天?”一庭柔声问道。
两扇长睫毛盖住幽深的双眸:“抄家当日……我正在城、城郊乳母家,出、出事后幸有家仆护主,一直躲在边境乡下。后来,二十三、匪抢劫村庄,就被掳去当奴仆,直至你们到达。”他说话多了慢慢顺溜起来。
“你不怕我们告发?”一庭继续问。
小孩“嗵”地又跪在地上,一脸激愤:“黑旗军正义之师,都是英雄好汉,定不会……”声音已见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放心!”秀正一把拍在他肩上,“冲你这话,黑旗军定会护着你!我就不信那个骚娘儿还能起什么浪。”
千吉纤弱肩膀哪经得起秀正巨掌,差点给拍到地上,幸被一庭扶住。
贺家是帝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历代伺奉君主,功勋卓着。可八年前贺族首领仅因得罪帝君宠爱的离秋离夫人,竟惨遭灭族厄运。现下只余下这么个弱子,还受了许多委屈苦难,一介贵公子沦至贱仆,说来确是能掬一把泪。
贺千吉感激地望住郎、奚二人,秀致的双目漾起水意,连秀正这粗人都不由得怜意大起。
“郎将军、奚将军,贺七想加入黑旗军,为帝国百姓尽力。”小脸满是认真。
秀正听了一愣,睁大眼眸,比比千吉的削肩,又捏捏他的骨头:“笑话!就你这身胚,当兵肯定不行!老老实实受保护吧!”
贺千吉蓦地挺直身板,虽然身削体薄,外形也俊俏柔弱,可一瞬间显出的气势却丝毫不容小觑。
“我行,请给我一个机会!”
“你——”秀正还想说什么,被一庭拦住。
细心的一庭扯开话题,又向千吉仔细询问贺家的事,见千吉对答如流,才放下心来。
最后,一庭言道:“一切等明日小亢过来再说罢。”并让人安排贺千吉去休息。
等人走后,他才怨秀正鲁莽:“你也不盘问清楚,就许诺要护着他。”
“急个鸟,离秋那骚货早就不得宠,贺家平反那是迟早的事儿!”
一庭无奈摇了摇头,谁比他更了解秀正呢。
秀正好笑地说道:“那么个小姑娘似的嫩小伙要当黑旗军,你说他能干啥?难不成来服侍大爷我?可惜咱不好男风,不然……”
一庭闻言,亮眼珠瞬时一暗。兄弟这么多年,秀正何时才能知道他的心意?又怎么会接受这份心意?
贺千吉躺在干爽、温暖、一个人的被窝里。心仍“怦怦”乱跳。似水的双眸现出灼亮神采,重生,重生的日子。
半晌,沉沉睡去。
※※※※※※※※※※※※※※※※※※※※※※※※※※※※※※※
寒风飒飒,睡梦里又被紧紧抱住。
薰人的恶臭袭上鼻端,好想甩脱抱住我的双臂,可是不能,我知道不能,我要忍下去。
“心肝儿,乖心肝!”霍老四的淫声在耳边响起。我不由缩了一下身子,又是不眠的一夜,真好笑,我又何尝好眠过?
腿被掰开至极限,粗糙油腻的手上下乱捏,算是体贴的了,还有前戏。
“娘的!死人么,老子伺候得不好?”霍四不耐烦,猛地捏住我的根部,两根手指硬生生插入身后秘处。
我痛,痛得全身打颤。不知被多少人侵占过多少回的身体还是那么紧涩,每回都要我受足苦楚。我叫出声,却叫得淫荡无比:“嗯……啊……”
“怎么?想要了?求我,求出声儿,越大越好!”
我摆动腰肢,适应体内的侵入,很痛,冷汗一层层沁出来,但仍无谓地求出声:“求你,求你——”
“求什么?”插入体内的手指由两根变至四根,快裂开了——不能裂,不能受重伤!
“别、别……”生生裂开的剧痛让我呻吟求饶,神思渐渐恍惚。
他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只是快结束快结束。
可是无休无止……变换体位,趴着,躺着,坐着,翘起屁股,举高腿,粗壮得不似人长的丑物在身后冲进抽出,脏浊的粘液沾满我全身。
痛得再也不想做人!还是裂开,流血,无助的剧痛渐渐麻木,转而身体内有了被虐的快感,来吧来吧……
被按下头舔弄沾满红的我的血和白的他的污液的巨大**,直直插到我喉咙口,我喘不过气来,腥臊味盈满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