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大哥,快来。"
"啊?去哪里?"
"我家,我爹娘要见你。"
"啊?你爹娘要见我!?为什么?"
"因为 ‥‥‥我们要成亲!"
"成亲!?"
何若君!救命啊!李玉箫回头向何若君无声求救,何若君却只是站着,一动不动,目光透着说不尽的惆怅。
何若君?李玉箫不解他眼中的意思,也眼巴巴地看着他,逐渐被人潮掩埋 ‥‥‥
何若君???????
来到秦府,李玉箫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只牵挂着何若君。
好好的一个约会就被这秦怜香破坏了!唉,其实都是自己的错 ‥‥‥呜 ‥‥‥
"成亲?"
"对,小女钟情李公子已久,倘若李公子也有意,不妨 ‥‥‥"
"抱歉,我 ‥‥‥已经成婚了。"
"什么!?你已经成婚了!?"
"正是。"
"玉箫大哥!?"
"既然你已成婚为何还招惹小女!?难不成想怜香做妾士!?荒唐!!太不象话了!老夫绝对不答应!!"
"爹!"
"怜香!你也真是 ‥‥‥怎么千选万选选个有妇之夫呢!?"
"人家就是喜欢他嘛!!"
"不成!娘也不答应!女人最忌就是屈居女人之下!娘怎么可以让你去当妾士!?"
"娘!"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她一句,没完没了,李玉箫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非常幸运,二老终于压制住激动的秦怜香,将李玉箫撵走,关门前还大吼道‘姓李的你以后别再来找怜香!‘,求之不得啊!哈哈!就这样,李玉箫就既潇洒又狼狈地从秦府溜了出来。
街上人潮依然汹涌,人海茫茫,到何处找何若君呢?李玉箫正纳闷,忽被一个臂力握住直拉着走,李玉箫的手痛得要紧,正想破口大骂,才察觉此人正是何若君。
"何若君?你 ‥‥‥你干嘛啦?你抓得我好痛啦!何 ‥‥‥"
啪的一声,李玉箫背撞在一堵坚硬的墙壁上,被困于何若君与墙壁之间,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胡同,很黑,很静,借着月光,李玉箫可以看见何若君脸上那深沉的表情。
"怎么 ‥‥‥"
忽地,何若君吻住了他。
"唔 ‥‥‥"
惊讶很快被意欲淹没,李玉箫闭上眼,不顾一切地与何若君唇舌交缠。
"何若君 ‥‥‥你 ‥‥‥唔!"
双唇才分开,很快又合上,激烈的肆吻,贪婪霸道,顿失往昔的温柔,简直像泄欲般,疯狂而歇斯底里。
何若君到底怎么了?他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 ‥‥‥
吻罢,二人都喘着气,脸贴得很近,李玉箫看不清何若君的神情,却隐约觉得他在生气,为什么生气?
"你明明不是第一次来京城,为何骗我?"何若君的声音很冷很沉,听得李玉箫不由身子一僵。
"我 ‥‥‥我没有 ‥‥‥我 ‥‥‥"
何若君覆上他的唇,一番肆咬,轻轻放开他。
"我想得很清楚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像今日这般在我身边将你夺走的!"
原来他在意刚才那件事啊?刚才 ‥‥‥的确是自己不对,李玉箫垂下头,接受责备。
何若君低头吻住他,轻轻蹭起他的脸,细细地啄着。
"李玉箫,你是一头难驯的烈马,我要怎样才能将你治住?"
倘若李玉箫是烈马,那何若君岂不是驯兽师了?因为他自问已经被他治得贴贴服服了。
"即使是一阵风,也需要歇脚处啊 ‥‥‥"李玉箫指尖抵住何若君的胸膛,"这里,便是我的归属。"
何若君一怔,意外地看住李玉箫,何时开始,他已经是当他是自己的归属了么?
凝视着眼前人儿,何若君笑叹一声:
"我才发觉,原来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
"还很霸道。"李玉箫补充道。
"你才知道?"何若君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真是的,有什么好得意的?李玉箫嘟起嘴,"讨厌。"
"玉箫 ‥‥‥"
"什么?"
"我 ‥‥‥想抱你 ‥‥‥"
对上何若君满怀情欲的眸子,李玉箫脸一热,"你 ‥‥‥大街大巷的,发什么情啊?"
"我们回客栈罢。"
" ‥‥‥"
枉李玉箫一世英名,还是难逃此劫 ‥‥‥
劫,来了 ‥‥‥
第十七章
回到客栈,时候尚早,却静得出奇。
悦来客栈是京城名店,每日都生意火红,除了深夜打烊休息时,从没这般静过,而且是这种僵寂的沉静,好诡异。
何若君正奇怪,但当他踏离二楼楼梯最后一阶时,什么都明白了。
二楼中央,坐着一位锦衣青年,虽是背着面,何若君却一眼认出是谁。
还会是谁?还能是谁?那般霸气,不正是当朝天子--陈天明么!?
何若君下意识将李玉箫挡在身后,察觉到何若君的异动,李玉箫一下子警惕起来,目光落在大堂正中央那个锦衣男子身上,似乎也猜到了来者何人。
"回来了么?"陈天明站起,慢慢转过身,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李玉箫,以及他腰间系着的碧玉白寒箫时,脸色骤变。
冷冷的眸子扫过何若君,移开,望向他处,背着手,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本来,朕是来还你玉佩的。可是如今 ‥‥‥看来不必了。"
"什么意思?"何若君亦冷冷道。
陈天明笑了笑,拎出玉佩,举在半空,那是李玉箫的玉佩!
李玉箫怔了怔,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玉佩不是丢了,而是被陈天明抢了!
李玉箫拳头一紧,直想冲上去抢回来,却被何若君止住,他咬咬牙,只好作罢。
其实何若君比李玉箫更想上去将玉佩夺回来,但不行,以陈天明的个性,除非他有意归还,否则别指望可以取回。
"怎么?不想拿回去么?李玉箫?"陈天明眉尖挑动着,虐笑道。
见二人没有动静,陈天明理所当然地合起玉佩,握在掌心,指骨一紧,咯嚓--
玉佩碎了!碎成几片,碎成粉末,嘀嘀哒哒散落一地。
何若君瞪大着眼,怒吼道:"陈天明!?你--"
"这是惩罚--惩罚你将朕送你的碧玉白寒箫转手他人。"陈天明也瞪着何若君,面如冷霜,阴沉得骇人,眼中净是嫉恨,简直像个妒夫。"朕可以将玉佩捏得粉碎,亦可以 ‥‥‥将你二人捏得粉碎!!"
"陈天明!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天明冷哼一声,"朕要怎么样?呵,你听着,何若君,朕要你--离开他,回到朕身边!"
"荒唐!"
"君无戏言!你到底依还是不依!?"
"恕难从命。"
陈天明牙一紧,吼道:"人来哪,给朕抓住他们!"
陈天明御令一下,整个客栈顿时轰轰作响,脚步惊天,四方八面涌来一堆带刀侍卫,将二人重重围住。
没想到陈天明会如斯劳师动众,何若君不禁一怔,就算他与李玉箫武功再好,寡不敌众,别说取胜,逃跑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