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占卜师:腹黑王爷休想逃(151)
温一宁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于是低声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看着他脸红的……”
陈墨白警告一般的看了秦羽一眼,而后道:“无碍。”
“怎么,你看出来这个聂委是有猫腻的了?”温一宁马上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问道。
“小心隔墙有耳,这话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如何?”陈墨白搀扶着温一宁上了马车,笑着道。
“这幅成竹在胸的样子还真是招人烦,”温一宁哼了一声,忍不住嘀咕道。
“我还有一个要求,”陈墨白忽然间板下脸来:“之前紫衣的法子很是奏效,日后你出门的时候可以带上面纱。”
“喂,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又不是阿拉伯妇女,干嘛要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再说了,你看大街上有那个女的会把自己的脸遮起来的?”温一宁质问道。
“如此甚是好说,”陈墨白温柔的看着她一笑,道:“明日我便去央求父王,让他下令全国,以后女人若是要上街,都要戴面纱,如此,那不就好了?”
“你简直比焚书坑儒还要害怕!你这是在剥夺女性权利!暴|君!”温一宁越说越是气愤,见陈墨白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笑并不接话,如此更是让她火冒三丈,掀开车帘就要跳下车。
陈墨白慌乱的抱住她,脸色也白了几分:“你这是要做什么!”
温一宁一见他脸色不对,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做法当真是有些过分了,但是一想到陈墨白说的话,梗着脖子说道:“你自己吃醋也不能这样乱说!”
陈墨白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小笨蛋,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开玩笑么?方才是我胡说了,我道歉。”
温一宁哼了一声,小声道:“这还差不多。”
陈墨白道:“不管以后我如何惹你不开心,你要答应我,不要用自己来开玩笑,可以么?若是你方才出了事,你觉得我会开心么?”
这话说得像是乞求一般,温一宁的心里一抽,低下头道:“对不起。是我胡闹了。”
陈墨白将她拥入怀中,道:“唉,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舍得对你生气。”
温一宁心中一甜,嘻嘻笑道:“紫王殿下是个爱吃醋的笨蛋。”
“笨蛋与小笨蛋,岂不是正好么?”陈墨白笑道。
聂委看着温一宁与陈墨白远去的背影,心道:“今日的见面原也不是想象一般无用。起先不知道这个占卜师竟然这般有头脑,如此看来,她也是会用得到的人了。这次来陈国,还真的是么有白来。”
转身回到刑狱司之前,聂委低声道:“只不过看起来走的时候,似乎就要麻烦一些了。不对,似乎有个人可以一用。”
聂委残忍的笑了笑,而后道:“不知道紫王殿下知道我给你送上这份大礼之后,还会不会这样嚣张跋扈?”
一行人一到家,温一宁就缠住陈墨白,非要让他说出来其中的蹊跷才可以。
陈墨白拗不过他,于是说道:“方才你们二人谈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他对你似乎格外的感兴趣。你莫要误会,我说的不是男女之情,自然,他似乎也对你有这般感情。但是比之这些,还有一个更为明显的,那便是他将你当成了自己可以利用的棋子。”
“棋子?”温一宁皱眉道:“他有什么布局啊,竟然会用到我做棋子?”
“到底是为什么,我还不是特别清楚。只不过眼下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陈墨白见温一宁也陷入了沉思,止不住道:“你莫要想什么歪点子,若是会影响到你,我是决意不会同意的。”
温一宁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垮下脸来。
陈墨白失笑:“就算我想知道,也不会用你去当诱饵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的好。若是你流露出来一丝这个想法,我便马上让母后将你接入宫中。比起来几日不见,我更为不能忍受你遇到什么危险。”
温一宁见他说得这般坚决,也知道了自己要想做这件事肯定是难上加难。
知难而退向来不是她的风格,陈墨白说得越是这般厉害,她越是知道这件事非自己出手不可。
不过这伙人还真是笨蛋啊,自己这样的半吊子能帮上什么忙,还真是虚名连累了自己。
“你先回去吧,”陈墨白道:“过段时间,那店主就要回来了,彼时还要选个好日子为你的店准备开门的事宜。你现在要紧的事,还是抓紧时间做出来你设计的那些衣服。平日里你总是说最是疼爱紫衣,如今就让她一人忙碌,你心中当真不觉得抱歉么?”
温一宁与他相处已久,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他变相的转移注意力方法,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好好的调查这件事,那现在就应该让他解除对自己的戒心要紧。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了,不管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要赶紧跟我说一声,不要再自己偷偷摸摸的行动了!”温一宁装作还在记恨他早上不打算带自己的事,故意说道。
“你且放心,”陈墨白笑得温和:“你是王府日后的女主人,有什么事我自然是第一时间告知于你的。”
“花言巧语,”温一宁哼了一声,但是对于他的这个说法还是很受用。
魏国通缉令 206 空有一副好牌
燕港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忙碌。
天刚微微亮,便有许多船工纤夫开始干活,他们的肩上背着的责任不仅是自己,还有一家老小。若非如此谁会做这样累人的工作,起早贪黑的忙活,拿着这几分不甚高的薪水。
燕宁一晚未眠,却丝毫未觉得难受。尤其是在听到了纤夫的号子声之后,他忽然间觉得精神振奋。
不管哪里,都有人这般艰难的活着,他又怎该找借口去逃避,去自怨自艾。
想通之后,他忽然间觉得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曲缪一进来便发现他神色虽然振奋,但是眼下的乌青却是掩盖不住,歉意的道:“当真是老朽的不对,看样子王爷您是一晚上都没有入睡吧?”
燕宁虚弱一笑,粗喘了几口气,道:“此事本王早晚还是要知晓的。不过这般更加坚定了本王要夺得燕国统治的决心,若非如此,只怕父王就要将整个燕国拱手让人了。”
曲缪听得鼻子有些发酸,道:“王爷当真是……唉。”
燕宁忽然道:“还有件事,要麻烦先生。”
曲缪大约已经猜到了他要让自己做什么,躬身道:“王爷还请放心,不管您吩咐给老朽设什么,老朽定然是会保守秘密,丝毫不向外人泄漏分毫。”
燕宁又笑了笑,道:“先生当真是厉害。自陈国回来之后,我越来越觉得浑身毫无力气,整个身子似乎是被掏空了一般,先生你为我诊脉一番,而后无需有所顾虑,一五一十的将本王的情况告知。”
曲缪越听越是觉得心中难受,王爷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为燕国殚精竭虑之故。这两个月他忙着安和公主之事,无暇顾及燕国,这才几日,燕国便成了今日这副样子,割让城池,交换质子。
虽说平日里他也没有直接管辖,可是他潜移默化的当真是对燕国有不可估量的影响。
“是,老朽定然不会隐瞒王爷分毫。”曲缪一搭上胳膊,感觉到他的脉搏之时,神情便是一变。
“有什么话还请先生直说吧,不管如何,本王自然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燕宁收回自己的衣袖,道。
燕宁的脉象诡异异常,若不是曲缪医术高超,恐怕根本感知不到他的脉象。但这正是说明了他病邪深重,元气衰竭,胃气已败,这等“绝脉”……
“实不相瞒王爷,”曲缪决定还是如实相告,道:“依据王爷眼下的情况来看,若是有仙丹妙药吊着精神,还能有个三五年时光。”
燕宁一笑,道:“方才看先生的表情,当真是吓了本王一跳,原来还有三五年的时间。足够了,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