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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17)

作者:映在月光里 阅读记录

原来如此,谭昭昭好奇问道:“大郎在外赶路,需与人合食,该是很为难吧?”

张九龄向来都是独自用饭。食铺拥挤不方便,或前去做客时,就算饿着肚皮,随便买个胡饼吃了,他也断不会与人同食。

张九龄面无表情道:“食不言寝不语。”

谭昭昭偷瞄过去,见他板着脸,忙忍住笑,低头用起了饭。

饭毕两人一同午歇,张九龄问道:“身子可酸软?”

谭昭昭晃动着胳膊,道:“好着呢,我没那么脆弱。”

“昭昭厉害。”张九龄笑着拉下谭昭昭的手臂,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道:“睡吧。”

谭昭昭打了个呵欠,嘟囔着问道:“等下什么时辰再去骑马,我觉着可以上马了,不用再骑青骡。”

张九龄静默着没做声,谭昭昭疑惑地转过头,道:“不骑了吗?”

卢氏先前将张九龄叫去,除了关心他身子之外,便是前程,生子。

“你与九娘新婚,亲密些也不足为怪。只大郎,你别只顾着耽搁在后院,忘了你的大事前程。”

“九娘如何能去骑马,若是怀了身孕,马上颠簸伤了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大郎,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生了你。你是家中长子,我与你阿爹,都盼着早些抱孙儿。”

“你们都年轻,恐不知节制,就让徐媪与你姨母去你们院子照顾。我平时忙,你姨母养育过儿女,让她帮着九娘调理身子吧。”

“以后别再与九娘出去骑马了,大郎,听阿娘一句劝,莫要让阿娘替你担心啊!”

思前想后,张九龄还是将此事悉数告诉了谭昭昭,好让她心里有数:“我们走远一些去骑,阿娘那边,我会替你担着。要是阿娘叫你去,全推到我身上就是。”

谭昭昭笑道:“好呀。”

张九龄舒了口气,问道:“昭昭不生气?”

谭昭昭如何会生气,张九龄要是瞒着,卢氏再找她,估计双方就不会那么淡定了。

张九龄夸道:“昭昭聪慧大度,我果真没看错。”

大度与否,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了,谭昭昭笑盈盈问道:“我还不知道,大郎是如何回阿家的呢。”

张九龄道:“当是拒绝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孩子且端看天意,还有二郎三郎他们,张家不至于断了后。”

将谭昭昭的手放在了胸口,与她更贴近了些:“我们院子太小,容不下其他人,只我与昭昭,就已经足矣。”

第十四章

有张九龄挡着,日子一切如常。

谭昭昭每日练剑骑马射箭投壶,她为了去长安的目标,努力刻苦,不喊累不喊痛。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谭昭昭成日汗如雨下,晒得比以前黑了些,整个人却精神奕奕,容光泛发,散发着勃勃生机。

熟悉以后,张九龄发现谭昭昭爱笑,她笑起来时,那张脸光芒四射,看得他几乎挪不开眼。

为了避开卢氏,他们都从偏门出去,离得远一些的地方去骑马,到了黄昏时再一同归家。

夕阳刚刚坠入了云层,留下一片失火般的天。

仲夏的晚风吹拂,蜻蜓努力在风中拍打着翅膀,停在碧绿的荷叶上。

马经过驻足,张九龄下马,采了几片新鲜荷叶。

池塘里的浮萍漾开,青蛙被惊动,蹦跳到另一片荷叶上去,惊慌失措的模样,可爱稚气极了。

张九龄看得微笑,他以前只埋头读书,没关心过身边的一片叶,一朵云。

与谭昭昭在外骑马歇息时,他会去帮着她一起,摘一束野花,带回屋插在花瓶里。

简朴空旷的屋子,好似一下就变得鲜活起来。

闻着荷叶的清新香气,张九龄见谭昭昭一瞬不瞬望着池塘,随着她看去,问道:“昭昭在看甚?”

谭昭昭笑道:“看莲藕,还有芡实。”

芡实除了能入药,新鲜芡实熬粥,或者加小汤团,桂花一同熬煮。天气热,吊入井中放凉了吃,谭昭昭一想到就口舌生津。

张九龄忍不住嘴角上扬,与她那样一起笑了起来:“应当有嫩藕了,我让千山去问问。若今年新鲜的芡实出来,马上做了昭昭尝鲜。”

谭昭昭喜欢各种新鲜吃食,每日与她一起用饭,他被她的好胃口吸引,不知不觉会多吃半碗。

张九龄以前在书房一读书,差不多就是大半日,疲乏又寂寞。遇到阴雨连绵的天气,或黄昏时,总觉着郁郁寡欢。

自从与谭昭昭在一起,动得多了些,饮食也随了她,多食鱼虾禽新鲜蔬果。

张九龄清瘦了几分,但他却感到身体轻盈,远比以前要有朝气活力。

日子充实有趣,他们一同变得更好。

思及此,张九龄胸口鼓鼓胀胀,柔情满溢。

回屋洗漱之后,用了荷叶冷淘,两人一同到屋外纳凉。

明月在云朵中穿梭,清辉洒在地面上,青石泛着温润的光。

谭昭昭玩兴起来,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那淡淡的光影。张九龄在一旁看得好笑,欲牵她的手,道:“别玩了,仔细摔倒。”

夜里还是有些热,尤其是张九龄的手指修长,总爱将谭昭昭的手全部包裹其中,她倏地背着手,道:“热。”

手落了空,张九龄无奈摇头笑,“不热,昭昭要相信我。”

谭昭昭才不信,背着手往前小跑了几步,回头看去,张九龄立在月光下笑。

他长腿一伸,宽袍舞动,似凌波踏步般,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真不热。”张九龄俯身含笑,对着气鼓鼓的谭昭昭,将她圈在了怀里,握住了她藏在背在身后的手。

触及间一片冰凉湿润,谭昭昭惊呼一声,仰头望着他:“你的手怎地这般凉?”

迎着近在迟尺殷红的唇,张九龄眸色一暗,低头在她的唇上,辗转,轻点。

“我怕昭昭嫌热,握了一小块冰,冰化了。”张九龄克制吸气,哑声解释:“我亦快化了。”

谭昭昭愣住,心软软的,靠在他的胸前,主动搂住他蹭了蹭,道:“好吧好吧,我不说热了。咦,居然有冰吗?我们去吃冰酪。”

大唐储冰已经很普及,大户豪绅之家都自己储冰,供夏日取用。张氏没那般豪富,须得去韶州城买冰。

夏日冰贵,卢氏担心张九龄贪图凉快,会着凉生病,便只些许给了一些。

父母在,不易财,不别居。

张九龄需要用钱时,便从公账中支取。因着他懂事,张弘愈从不管他的用度。

谭昭昭以为张九龄从公中支取钱去买冰,会被卢氏责骂,便从嫁妆中拿了不易携带的铜钱出来,豪迈地道:“大郎,你去买冰,我们用个够!”

张九龄哭笑不得,将她提着的几串铜钱提溜起来放到一边,拿湿巾抹干净苇席:“铜钱脏得很,别乱放。先前贪凉吃多了冰,已经吃坏了一次肚子,你都忘了?”

谭昭昭装傻,狡辩道:“没啊,我现在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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