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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小姨子(穿书)(15)+番外

却不知他满是墨汁的脸上黑峻峻的,做这风流样子十分滑稽。

时锦哼笑一声,“当不起李公子的思念,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时锦刚说完,就见李尤突然朝她走过来,时锦坐着不动,李尤却逼至她面门,时锦担心他脸上的墨汁会蹭到她身上,不得不后仰。

“你干什么?”时锦看着离自己不过一寸的闪着碎光的眼眸,轻喝道。

李尤并不做声,盯着她的眼眸里满是正色,两人对峙良久,就在时锦后背酸疼,准备一脚踢开他时,李尤突然说话了。

“你是谁?”

时锦大惊,而后反应过来,“什么我是谁?你头回见我吗?”

李尤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惊诧,“你不是时三小姐,你是谁?”

时锦一把推开他,冷笑一声,“我不是时三小姐的话,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李尤顺着力道站直身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时家三小姐一定不会水性。”

“有的人生来就会作诗,有的人生来就会写字,为何我不能生来就会水?”时锦辩驳道。

那天以后,李尤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他以前和时锦接触不多,不知她之前是什么模样,但那天划船时她的举动,着实不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可这会见她言之凿凿,天下也不大可能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倒不由对自己的怀疑产生怀疑了。

时锦做出生气的模样来,“李公子没事就请,以后也请不要再来了,要是我因此没了名声,可是要李公子负责的。”

李尤闻言,脸上还是轻笑,“三小姐放心,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李尤敢作敢当的。”

时锦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李尤走至窗边,正想跃出去,不巧看见了桌上摊着的一幅画,画上的人他也认得,正是余家二公子。

“我道三小姐近来怎么对景荣不闻不问了,还当是欲擒故纵,原来三小姐是心怀他人了。三小姐眼光素来好,这余二公子也是个名花有主的,只等三小姐去松动松动了。”李尤冷笑一声,跃出窗去,没了影。

第13章

次日。

时锦已经习惯了早起的作息,不等青禾她们敲门,就自然睁开了双眼,却还是不想起身,依旧躺着。直到听到轻轻的推门声,接着一阵脚步声轻轻地走进来,她才坐起身子。

“小姐醒了?”

时锦一把扯开床帘,就见是一身橘黄袄裙的绿晚,正将一盆清水放至脸架上。

时锦下了床,径直走至脸架旁,掬起清水轻轻拍在脸上。

绿晚趁着她洗漱的空档,叠了被褥,理了床单。又走至书桌旁,放了窗栓。一推开窗户,却发现窗台上赫然印着一只墨汁手掌印,手印很大,不像是女子的。她一怔,低头又见书桌上歪着一只茶杯,茶杯里壁上全是干竭了的墨汁。

绿晚回头看了看时锦,她正仰着头,嘴里嚼弄着新鲜摘来的柳枝。

绿晚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作声。

午后。

“小姐,余小姐来了。”青禾匆匆跑进倒坐抱厦里,时锦正半躺在竹床上,翻着一本闲书。

这里的字,繁杂不说,八成与她学的汉字一点关联都没有,她完全不认识了,只能连蒙带猜。

“快请。”时锦连忙将书放至一旁,坐起身,出了抱厦迎着。

没多一会儿,青禾便带着余如音主仆二人转过转角过来了。

“锦儿,我又来了。”余如音也看到了她,远远便浅笑道。

只见她穿着一袭绢纱金丝绣花长裙,头上盘着一个高高的发鬓,上面插着几只流苏钗环,眉心画着一朵金色的花钿。螓首蛾眉,肤如凝脂。

待她走近了,时锦才看清余如音脸上施了淡淡的胭脂,依旧是那朵清水芙蓉,只是多了两分娇艳。

“正愁着时间难打发呢,可巧你就来了。”时锦看着行动似弱柳扶风的余如音,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扶住了她。两人走进抱厦。

两人就了座。

“这倒凉快。”余如音刚坐下,便有一阵穿堂风吹过。

时锦又吩咐青禾上花茶。

“上回回来,你没着了寒?”余如音又关切问道。

时锦摇摇头,抱歉地笑了笑,“上门明明是约好一起看划龙舟的,倒扔下了你一人,真是我的过。”

余如音笑了起来,嘴角两个梨涡甜甜的。

“不要紧。”说着她顿了顿,犹豫片刻才问道:“锦儿,上回我见你对赵公子像是冷淡了起来,你可是终于想开了?”

余如音说话一直这么温温柔柔的,人也这么温温柔柔,听得连时锦说话也不禁放轻了声音。

“那天你也看到了,赵公子实属心有所属了,我也看得见。不瞒你说,我母亲最近在给我相选亲事了。”

余如音闻言一笑,“这下好了。那你可相中哪家公子了?”

时锦闻言不禁想笑出声,她脑中突然浮出一句话——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做我嫂子。

“如音,我听说你二哥定亲了?”时锦问道。

余如音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可有了意中人?”

余如音也是极聪明的人,听时锦这么一问,便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我二哥这么多年都一直忙于学业,父母管教也严厉,不曾有什么意中人的。”余如音肯定地说道。

“也许他有没有告诉你?”

余如音再次摇摇头,“不瞒你说,我母亲最近也在开始给我二哥张罗婚事了,只看定下哪家小姐,等我二哥一中举人,就要成亲的。”

余如音这么肯定,倒叫时锦迷惑了,也许李尤只是在乱说,人家妹妹都不知道的事,他就那么清楚?

余如音明白时锦的意思了,可是这种话心里明白了就好,说出来到时候不成,两人还尴尬,故两人心照不宣地转开了话头。

说了半日,日落西山约酉时,余如音才告辞离去,约好改天再来找她说话。

一转眼,半月过去。天气越来越热了,只在黄昏后,太阳停下对万物的烤炙,才凉快下来。

白天热得不想动,晚饭后,时锦照例要在附近院子转转的。

青禾跟在时锦身后,看着她手脚并用,大幅度地前后甩动着。她不知道时锦这是在锻炼,一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看着时锦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

小姐近来真的变了很多,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整个人都亲和了,和以前似乎别然两人。

“小姐...”

时锦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嗯了一声。

“绿晚可是有什么让小姐不满意了吗?”青禾小心翼翼地问道。

时锦摇摇头,“没有啊。”

青禾闻言只好按捺下了话。她想说小姐有些太冷淡绿晚了,不管出出行还是散步,都是她在跟随左右,绿晚是她的好姐妹,青禾想帮她说几句话。可是小姐都说对绿晚没有不满意了,她再多说,就是逾越了奴才的本分,安排起主子的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