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小姨子(穿书)(2)+番外
“绿晚姑娘,青禾素来和你好...你能不能求求三小姐,请她念在青禾多年服侍她一场,将她赎回来!”
见李柴媳妇泣不成声地哀求,绿晚心里也难受,谁还不知道三小姐的性情,她当时就跪着求过了,可惜打动不了她半分。
李柴媳妇见绿晚面色为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两行浊泪也流了下来。
“青禾他爹,给尽了银子,又说尽了好话,那伢婆子才将青禾的下落告诉了我们,竟是被卖进了醉芳楼!”
绿晚心中一惊,紧着又是一凉,醉芳楼...
地上的李柴媳妇低低地痛哭起来,绿晚怎么拉怎么劝也不起来。她不禁心有戚戚,今日是青禾,明日说不定就是她绿晚了。
“怎么了这是?”
突然的一声惊得两人连忙转头,就见三小姐正倚在门栏上,不知听了多久。
李柴媳妇爬起身来,几步跪倒在时锦面前,打着哭颤哀求时锦将青禾赎出来,做娘的眼见女儿流落在那种腌臜地方,岂不是生剜了她的心吗?
时锦面色不改,心里已经翻天倒海。她记起来了,她当时随意写了原主处置了身边一个丫头,也没怎么在意。可当她穿进书里,当一个母亲跪在自己面前哀求痛哭,这种真实的亲身体会,她才意识到她这个作者有多残忍。
时锦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吓得李柴妈妈以为她不悦,连忙收住了哭声。
“这个...青禾这丫头,这么些天我也消了气了,这次就饶过她。”说着时锦转身,“进来说话。”
李柴媳妇是绝望得没办法了才来求她,本来就没报太大希望,这会见她同意,喜得连连磕头。
绿晚上前来拉起李柴媳妇,进了房内,就见三小姐已经坐下了。
“要多少赎身银子?”时锦歪头想了想,记起眼前妇人的名讳来,“让李柴去赎青禾出来。”
李柴媳妇连忙又跪下,连连磕头,“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
李柴媳妇一走,时锦起身走到梳妆台。她知道所有的银子都装在梳妆台上的一个木盒子里。
果然梳妆台上角落处有个不起眼的雕木盒子,时锦打开,里面装着一些碎散银子和几张银票。时锦一扒拉全部倒了出来。银票上写的繁体字,连蒙带猜地认完,一共二百多两银子。
时锦傻了。她倒是从来没有设定过女配会有多少银子,但是没想到会才这么点。不过想想也是,女配在家不受宠,月银没有被克扣也就算了,一个闺中女子哪来额外银子呢。但是这点银子要想赎人只怕不够。
时锦再看了看首饰盒,里面首饰也寥寥无几,更没什么贵重首饰。
时锦算完银子,不禁皱紧了眉头,看来赎青禾的事,要另想办法了。
院门口白天有婆子守着,晚上大门一关,从外面落了锁。这一方小小的院落,便是时锦的安身之所了。
时锦本想看书打发时间,奈何不识字,便只能整日躺着度日。
日子过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这天,因白天睡太久,时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睁着眼睛盯着帐顶,突然东面传来‘笃笃’几声。
时锦一惊,慌忙坐起来,房间一片黑暗,凭她睁大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得凝神听着。
片刻,‘笃笃’声又响了起来,不急不缓,极有节奏,在深夜里分外诡异,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竖。时锦连忙一拉被子盖住全身,警惕地看着东面窗户。
窗外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复又响起来,失了秩序,急促起来。
见那声音不肯停歇,时锦定了定神,壮着胆子下了床,却怎么也摸索不到自己的绣花鞋,只好光着脚,走到东面窗下的书桌前。
近了更听得分明,‘笃笃’声像是打在她心脏上,血液都几倒流起来。她摸索到桌上的一方石砚,深吸了一口气,喝问道:“谁?!”
第二章
敲窗声停了下来,却无人应答。
感觉有人在故意吓唬自己,恶气胆边生,时锦倏地拉开窗栓子,左手一推开窗,右手猛地就将手中的石砚掷了出去。
只听“唉哟”一声,又传来石砚掉在地上摔裂的声音。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时锦还来不及细想,隐约便见窗户上似乎攀上一人来。她猛地一惊,厉声喝道:“你是谁?绿晚!绿...”
来人扑进房中,捂住了她的嘴。
时锦挣扎起来,来人一手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轻笑了一声,“三小姐翻脸就不认人了不成?”话毕轻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是扯到了伤口。
时锦一惊,这人竟跟原主是认识的?难道这见面也是两人约好的?她没设定过这个啊!这男子是谁?
男子见她不再挣扎,一手搂住她的腰,嗔道:“三小姐真是狠心,见我比景荣好看,便想将我砸破相吗?”
腰上的手不老实地捏着她的软肉,时锦更是惊心,这男子举动如此放肆熟稔,想来两人关系只近不远了。这人称男主的字景荣,肯定是跟赵晅关系很近的。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人是谁。
男子见她不做声,怀中芊芊楚腰,正值盈盈一握,一股女子香袭来,他不禁低下头,贴在时锦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
正是这个动作惊醒了时锦,她奋力推开男子,“你尊重点!”
男子见她恼怒,轻笑了一声,“哟,三小姐还知尊重二字吗?”
他话里话外皆是嘲讽,时锦不做声,心里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书中与男主交好的人物很多,但是频繁出场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刑提按察使家的嫡子冯琰,一个是都指挥使家的嫡子李尤。李尤是男配,也喜欢女主,可惜他晚了一些,后来女配还曾和他有过一些交易,难道这人是李尤,可这出场时间不对啊。
时锦正暗自思忖着,突然听到‘嗤’的一声,时锦抬头一看,火光照亮了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正对着她,只是脸上有几丝血迹,从额头流到下颚,看上去颇有几分惊悚。
“你受伤了?”
男子不理会她,径直点燃了桌上烛台里的红蜡烛,房间便在烛光忽闪间昏亮了起来。
时锦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他看着面容不过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湖蓝印纹绸质襕衫,腰间束着一根素白腰带,挂着条湖蓝色的丝绦,上面串着枚暖玉。身材颀长,肤色白净,也是个明眸皓齿的贵公子。
虽然他面相无害,时锦却没忘了他刚刚孟浪的举动,这人准不是什么好人。
见他自己都对伤口不在意,时锦也就不多话,心里稍稍愧疚了一下,但想着刚刚受的那场惊吓,和被他吃去的豆腐,也就释然了。
时锦走至床边,取了外衣套上。转过身,就见男子已经大刀阔斧地坐下了,自顾自地提着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杯冷茶。
“你来做什么?”时锦套话道。
男子举杯小啜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