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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小姨子(穿书)(45)+番外

李尤有些忍俊不禁,“只听说过抄经文增福添寿的,倒没听说抄来保佑子弟高中的。这东西要是有用,我也让人抄抄去。”

说到这,时锦想起来,“你是不是也要参加秋闱?怎么没听你提过,时聿都在闭门温书了呢,你倒好,成天这跑那跑的。”

李尤随手翻着经文,随意道:“我哪里这跑那跑了,不就会跑了你这吗。我不参加秋闱。”

“啊?你已经是举人了吗?”时锦有些惊讶。

“不是,秀才。还是我娘当年以死相逼,我心软,才去考的。”

时锦更加惊讶了,李尤作为官宦子弟,竟然不去考功名?时锦脸上的惊讶之色太明显,李尤想不看到也难。

“很奇怪吗?”

时锦点点头,惯性印象中,官宦子弟就是再差,花钱也要捐个功名。

李尤沉默片刻。他身在权贵之家,惯见了权势下的尔虞我诈,觉得这样极没意思,故从小志不在此。

时锦也不再多问。她走至书桌旁,取过一叠宣纸,又拿了笔砚,摆在房中的八仙桌上。

“今儿就开始,我抄得慢,一晚上了,一遍都还没抄完。”

李尤伸手取过笔,看了一眼,这笔是当初他教时锦写字的时候,嫌弃时锦的笔烂,给她带来的紫毫。

时锦在一旁坐下,展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了起来。

再抬头时,李尤不知何时坐到了她对面,正微垂着头,手上不停地动着,手边已经铺了几张抄好的宣纸。

他脸不能说俊美,看起来好像还微微有些肉乎,模样很是俊朗。一双杏眼总是含笑的样子,鼻头圆润高挺,嘴唇微厚,红润润的。

李尤抬起头,就见对面的时锦正看着自己,又像是在出神。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时锦忽地回过神来,又低下头抄了起来。

原来只是在出神,李尤不由有些失望。

时锦却连划了好几个写出来的都怪模怪样的字。

窗外一轮上玄月,不知何时被阴云遮去了身影,夜,越发静了。

.......

时聿生病了,半夜发了病,上吐下泻的,惊动了老夫人,连夜请了大夫。

可大夫开了药,吃下去马上又吐出来,根本无计可施。

时锦是第二天清晨才知道了这个消息,昨晚上睡得太晚,沉沉的,什么动静也没听见。

到了第二天,时锦去老夫人处请安的时候,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第一反应就是那坛水。

当时她也想到这是生水。但又想到这是古代,没有污染,人都是喝山泉井水的,想来也无碍,便没有提醒宋姨娘。而且宋姨娘那宝贝样子,说不定好心提醒,还当她别有用心呢,没想到时聿真的生起病来了。

时家的主子都过了时聿院子去了。

时锦也赶了过去。

她没能进到房中,其他人都坐在外面抱厦中,连时鸢也在那坐着。想来房中只有几个长辈。

时鸢虽是安坐着,面上却有十分急色。连时锦过来也没心思招呼,只是朝门帘内张望着。

吴氏拉着时锦坐下,时锦悄声问:“怎么样了?”

吴氏悄声道:“说是吃坏了东西。”

正在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宋氏的哭嚎,“我早就知道有人见聿儿争气,心里不服,怕聿儿以后抢了家产,可没想到会这么下毒手啊!聿儿还是个孩子,有什么气朝我撒就是了,竟然下毒害他!要是聿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和你们拼命!”

“胡说什么!”

接着传来老夫人呵斥的声音。

“我胡说?这府里谁是个什么心思,谁还不是门清的,不是她还是谁?”

“来人,将宋氏拖出去!”老夫人话中已满是暴怒。时聿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宋氏就坐着哭丧一样,谁都嫌晦气。

很快进去几个婆子,准备拖着地上撒泼的宋氏出来。宋氏正挣扎着,就见门帘晃动一下,进来一个人。

“宋姨娘口口声声说是有人要害三弟,可不曾想想,昨日姨娘从寺庙里带回圣水给三弟弟喝了对不对?这圣水虽是圣水,也是生水,谁也不敢说它就那么干净,兴许三弟正是喝了那圣水,才生了病呢。”

宋氏闻言一怔,房中人也是一怔。

这时聿每日的饮食都是专门伺候的,从未出过差错,以往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一听时锦这么一说,都有几分相信。

时锦是听着宋姨娘指桑骂槐的,谁都能听出是指的李氏。李氏现在是她娘,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任宋氏冤枉她。没有多想,就冲了进来。

一旁站着的大夫闻言,也躬身朝老夫人道:“老夫人,只怕源头真是在这里,喝生水确实容易坏肚子。”

床上躺着的时聿,眉头紧皱着,脸色苍白,一头盗汗。平日看着就是瘦瘦弱弱的样子,体质本就不好,更容易生病了。

宋氏愣了愣,就回过了神来,她扑向时锦,一把狠狠地抓住时锦的手腕,神情狰狞,“你既是知道,昨日为何不说?是了,你就是想看聿儿变成这个样子,好让他难跟你兄长争夺家产是不是?”

时锦手腕被抓得生疼,也来了火气,她呵呵冷笑一声,“昨日姨娘对那坛子水宝贝得什么似的,我哪敢说半句不好?否则姨娘也要怀疑我居心叵测了,是不是恨不得三弟喝不到圣水,中不了举?”

时锦这几个月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突然生硬了一回,镇得宋氏说不出话,手上力道也减了,时锦甩开她的手。李氏连忙拉了时锦到了一边。

老夫人出来打了圆场,“好了好了,只是吃坏了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将养两天也就好了。”

说着将人都赶了出来。

李氏也不理会旁人,刚刚那个场景,她说什么都是错的,即使是辩解,便也不说话。这会儿真相大白了,也就不待在这讨人嫌,拉着时锦就走了。

第34章

次日晚上。

时复满身酒气地回来, 一进府,就急冲冲地往李氏院子去了。

“你给锦儿定了婚事?这事怎么不与我商量?”一踏进李氏房门, 见李氏正在榻上坐着小憩,时复急急就喝问道。

李氏不急不缓地将茶杯放下,“老爷回来了,雪迎, 快去给老爷端一杯醒酒茶来。”

一旁的雪迎嗳了一声,揭了帘子, 出去了。

李氏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更是让时复怒从心中起。这事都快成铁板上的钉了,要不是今儿喝酒的时候, 余大人喝多了, 称他亲家, 他还被瞒在鼓里。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锦儿的亲事, 问都不问我一声?你还将我这一家之主看在眼里吗?”

李氏道:“老爷不是素来不问儿女亲事的吗?时祯成亲,湛儿成亲,你什么时候过问过半句?我还以为老爷不爱管这些事, 便没有问。”

时复被问得卡了一下喉, “什么我不爱管这些事,锦儿是我女儿,我不管她, 谁管她?”

李氏将头偏至一边, 神色还是淡淡的。“妾身倒是不知道老爷还是关心锦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