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当炮灰替身重生后(35)

曹见素站起身,“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早上起来的时候,雪球还好好的,还送了奴婢出门,方才奴婢回去,准备将它抱去给曹平,就发现它已经死在窝里了。奴婢怕吓着姑娘,不敢抱过来。”

曹见素眉头拧得死死的,怕不会这么巧。

“去看看。”

曹见素沉着脸,松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出门时碰上了抱着衣裳过来的玉埙,她似乎忘了昨天的不愉快,脸上带着笑,“姑娘这是要上哪?”

曹见素没有开口,松香勉强笑道:“出去走走。”

到了正屋后的耳房,松香上前推开了门,引着曹见素到了雪球的窝前。

雪球的身子已经开始僵硬了,脖子伸展的方向很不正常。

曹见素注意到窝边一张小棉被,问松香,“这是做什么的?”

松香顺着她的目光,“奴婢怕雪球冷,这是给雪球夜里盖的。”

曹见素沉思片刻,才开口,“怕这个就是杀死雪球的东西了。”这张小棉被略微凌乱,肯定是那人用这个捂死了雪球之后,又担心松香随时会回来,来不及好好整理,胡乱地叠了两下。

松香大惊,“谁,谁要杀雪球?”

曹见素回想了方才出门时,玉埙一扫昨天的颓态,笑意盈盈的模样,心里已有了定论。

她回过头,看到松香暗自抹泪。

她眉头微皱,“哭什么,我们自要抓住凶手。”

松香赶忙收了泪,又问曹见素,“这狗要怎么办?”

曹见素沉吟片刻。

既然对方都这样不顾脸面的出手了,自己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曹见素冷笑,对方确实不会将狗的事说出去,但是想让她吃下这个闷亏,顺便出一口恶气。

“这件事不要张扬。你这样…”

曹见素让松香附耳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

曹见素二人回房的时候,玉埙还在房中叠衣裳。

松香满脸愁容,一面伺候曹见素净手,一面轻声道:“姑娘,这可怎么办?世…说明早上会送东西过来的,可现在…”

曹见素一面净手,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谁能想得到呢,若是他知道我将狗养死了,定然会怪我。明天那边要是来人了,你就使个小丫鬟去打发了,跟那边人说清楚,不要再送什么东西过来了,我如今已是待嫁之身,不能再收旁人的东西。”

曹见素话毕,长长地吁叹了一声,似是不舍。

松香余光注意到玉埙停下了叠衣裳的动作,似在侧耳偷听,她自作主张地添了一把猛火,低声道:“可是姑娘,那可是侯门啊!您是定了亲,又没有嫁人!”

曹见素责怪地看了松香一眼,“这种话,以后万不可再说,明天使了小丫头打发了就是了。别再说了。”

松香只好不言了。

玉埙很快将衣裳叠好,放进衣柜后就退出去了。

曹见素立在窗棂下,看到玉埙左右看了看,才快速地闪去了西厢。

松香就站在曹见素身后,见此情景,问道:“姑娘,能行吗?”

曹见素笑了笑,“会的。”

到了次日,曹见素照常像什么是都没发生过一般,带着松香往礼佛堂去。曹泠玥也刚好出门。

两人平素不会同时出门,曹泠玥每次都会晚一些。今日倒是很凑巧。

“四姐还是这么早。”曹泠玥满脸笑意。

曹见素也笑,“五妹今日倒比平日早。”

曹泠玥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神色,感觉不到曹见素有什么情绪波动,她心里有些没底,昨天的话,莫不是曹见素故意说的,想透过玉埙的嘴告诉她?

但是曹见素应该没这么快知道她拉拢了玉埙才是。

曹泠玥改了主意,她一摸头,啊呀了一声。

“我昨日新得的三翅缠枝簪忘记簪了,”她看了身侧伺候的湘梦一眼,“下次可不要这般粗心了。”

哪有什么三翅缠枝簪,湘梦登时就知道这是姑娘的借口,当即认错,“都是奴婢的错,还好没有出院门,天色还早,不如姑娘回去簪上?”

曹泠玥便冲曹见素笑了笑,“那么,四姐先走一步吧。”

看着曹见素一行人走远了,曹泠玥才低声吩咐湘梦。

“去和玉埙说一声,要小心些,当心这是曹见素的陷阱。”

湘梦点头应下,跑去找了玉埙说了一声,才又陪着曹泠玥去往礼佛堂。

耽搁了这一趟,曹泠玥到的时候已有些晚了,姑娘们都已经来齐了。但是高氏只是看了曹泠玥一眼,并没有出言斥责。

曹见素淡淡地看了曹泠玥一眼,她头上还是簪着方才那两支玉簪。

“云礼下个月就要升任了,幸得陈家出力,云礼才能升任到户部去。”虽然品阶不高,但却是个肥缺。当然这话高氏没有说出来。

曹见素听到这个消息,倒有些意外,上辈子二老爷曹汾一直到她死的那段时间才升了任,还送了不少银子才进了户部去,可惜没多久,户部就出了事,曹汾也被牵扯进去了。

这辈子倒是早了太多。

周氏面上喜气洋洋,这消息她昨晚上才听曹汾说起,高兴得一宿没睡好。今天看到曹见素都觉得比平素顺眼了很多。

“陈家出了大力,我们可不能没有点表示,太张扬了肯定惹人耳目,就悄悄地摆两桌酒,请了陈家夫人过来坐一坐,也就全了心意了。”高氏又道。

曹汾说了,那缺儿不知多少人眼热着,被他收入囊中,眼红的人肯定不少,越是这个档口,举止越是要小心谨慎,别被人拿了把柄,不止曹家遭难,说不定还会连累陈家。

周氏听高氏这样安排,不住地点头,“过两日我便派人去送帖子,老太太看定到哪天合适?”

高氏沉吟片刻,“就定到四月初八吧,过几日叶候府又要办游湖会,还要好生准备一番才是。”

周氏喜滋滋地应下。

一旁的许氏看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怎么陈家就只帮曹汾升任,他们大房也是曹家一份子。曹渚早年外放,一连许多年都没有调回京城来。

还不是朝中无人!

许氏遂笑着道:“真是恭喜弟妹了,如今二叔入了户部,以后还不是官运亨通,财源广进,倒是苦了大老爷,这许多年都外放,连过节过年也不能回京!”说着就扯着帕子抹起了泪。

高氏沉下脸,呵斥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到了明年老大也满任了,到时候再做打算也来得及!”

许氏只得收了哭声,心中越发不满,到底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这心啊就是偏得没边。

看来不能指望老太太能跟陈家提,许氏预备着,等过几日宴请陈家夫人的时候,她得亲自去跟陈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因曹家有了喜事,高氏十分高兴,话也多了,等众人散去的时候,都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

回到汀兰院,恰巧一个小丫头探头探脑地正守在门口,看到曹见素主仆二人回来,脸上划过喜色,叠手给曹见素见礼,声音脆生生的,跟松香道:“松香姐姐,侧门外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