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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重生后(43)

“按理说,五妹才是正经的曹府嫡出姑娘, 我雀占鸠巢, 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我搬出汀兰院吧, 隔得远了, 感情兴许还能紧些呢。”

高氏不赞同道:“这是什么话。你也是曹府正经的姑娘!汀兰院你都住了十几年了,府上又不是没有旁的院子, 还要叫你腾地方?说出去让人笑话!过年的时候人多,院子挤,如今院子都空下来了,媛姐儿那个院子不是空着吗?就让泠玥搬到那去!”

曹见素愣了愣。那个院子?如今高氏发话要曹泠玥搬进去,只怕周氏不会愿意。

但是这是高氏的意思, 曹见素的目的是要曹泠玥搬出汀兰院,至于她搬去哪里,她就管不着了。

“奴婢多谢姑娘!”

玉埙跪在院中,向着曹见素的主屋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她心中不禁戚然。她伺候了曹见素快十年了,真真是猪油蒙了心。

“玉埙姐姐以后保重。”松香等她磕完头,轻声道。

玉埙掩着面,提着包袱,跟着婆子出去了。

松香揭帘进了暖阁,曹见素正端着茶杯喝茶。

“人已经走了,姑娘。”

曹见素点点头。

玉埙戴罪立了功,她不想赶尽杀绝,放了她的卖身契,以后是生是死就由她自己的命了。

至于湘梦,曹泠玥和周氏都没有背后伸手,叫了人伢子过来卖了出去。湘梦的哭声传到主屋来,丫鬟们都面有戚色。

湘梦是顶了罪,得利的主子却不管她的死活。

曹泠玥这般绝情的做法,只怕她身边伺候的人要寒了心了。

周氏气得牙根痒,才回长云院还没坐稳,老太太身边的白梅过来传话。

“老太太说,六姑娘旁边的院子也空了多年了,既是有地方住,没道理叫两个嫡出姑娘挤在一处的道理。二太太,老太太吩咐今天就让五姑娘搬过去。”

高氏攥紧了手里的茶杯,忍了再忍,才没将茶杯登时砸在地上。

她当时安排曹泠玥住进曹见素的院子,打的就是曹见素的院子是曹府里最雅致的院子,等明年曹见素出嫁,那院子就顺理成章地归曹泠玥。如今一个算盘还没打响,高氏竟然发话叫曹泠玥搬出去?还搬去那座院子,她如何能同意?

那院子是二老爷以前一个得宠的贵妾住的院子,所以比旁的院子大一些。当年…周氏想到那妾的死相,心里膈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那股恶气压了下去。

她挤出笑,“泠玥在汀兰院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叫搬?汀兰院也大,两姐妹住在一块不挺好的?”

白梅不说别的,只笑道:“这是老太太的意思。奴婢旁的也不知晓,二太太要去和老太太商量了。”

周氏只觉得心口痛得慌。但也只得起身匆匆朝礼佛堂去。

到了礼佛堂,周氏将前面的话一说,高氏看也不看她,“没有两个姑娘挤一个院子的道理,那院子不也挺大的,虽然多年没人住,打扫一番,修葺一番,不也能住人?”

周氏陪着笑,“老太太,两姐妹住在一起,感情才深得起来呀。”

高氏冷笑着,“闹成今天这样,你还能说她们住在一起感情能深?”

周氏不说话了。

白梅端了盏眼窝进来,高氏接了过去,垂眸自用,不再理会周氏。

一盏眼窝用完,高氏才瞥了眼周氏,“那院子虽多年没人用,但也有下人打扫,你还是赶快回去派人过去安排一下,趁着天还早,今儿就让泠玥搬过去吧。”

“老太太!”周氏跳脚,高氏不是不知道院子的事,“那院子不吉利,如何能让泠玥搬过去!”

高氏将手上的眼窝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瞪着周氏道:“乱说什么!什么不吉利,死过人又怎么样,这宅子是几十年的老宅子,活人难道还怕死人不成?”

周氏被呛得没声了。高氏说得对,这宅子里,哪个院子没死过人?又不是新修的,当年也是旁的人家买下来的。

可是那毕竟…周氏还是不愿意,高氏却不愿意多说了,摆手叫她退下。

周氏气得心口疼,却又没有办法。高氏只要还在一天,就能用孝字压她,就是高氏死了,她也越不过孝去。

周氏恨恨地从高氏院里退出来。

高氏无缘无故地必定不会提让曹泠玥搬出来的事,肯定是曹见素在她耳旁吹了什么风了。

周氏心里悔啊!当初怎么就将她给抱了回来?没得养了个白眼狼,让自己女儿遭这个罪!

曹泠玥这边才发了一通脾气,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周氏想了半晌。如今这边确实没有空院子,几个庶女都挤在一个小院子里住着。她一边着人去将那几个庶女移到废院子去,一面叫了自己的陪嫁丫头李妈去跟曹泠玥说清楚,叫她搬到庶女们住的小院子去。

曹泠玥听了李妈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光被处罚不说,人还得灰溜溜地搬离汀兰院。

曹见素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亏,只怕这会儿不知怎么笑着呢。

曹泠玥气得又想砸东西,可屋中的瓷器都砸光了,她抓过旁边一个小丫头就挠。

小丫头不敢动,疼得眼泪直流也不敢吭声。

第40章

“姑娘,都搬走了。”松香站在院中, 看着人都搬走了, 才打帘进了屋,脸上带着笑, 对曹见素道。

曹见素点点头。

狗的事,还要知会肖世子一声。她想了想, 要是写信,叫人知道了, 难免会落人口舌。只能派人去说一声, 但又不知派谁去合适, 松香虽然忠心可靠,但她毕竟是姑娘家, 而且都知道是她身边伺候的人,被人瞧见了, 也不合适。

曹见素这边正愁着呢, 下午就有人从前面递了封信进来。

曹见素疑惑地从松香手里接过信。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写。信封是带着水纹的上好的骈阳纸, 这种纸, 一般人家用不起。更别提拿来做信封了。

松香看着曹见素拆开信后,脸色变得奇怪, 探过头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找到了。

“这是谁写的信?为何说姑娘找的人他帮你找到了?”松香一头雾水。

字体遒劲,脉络间带着股子不羁。曹见素脑中倏地闪过一张脸。

上回被他听到了她要找人,他现在送了信过来, 说她要找的人他帮她找到了。他只听去只言片语,如何能找到人?

或者,这封信是陷阱?

曹见素有些举棋不定。

松香缓了一会儿,也想到了上回肖氏生辰上的事来,她惊讶地掩口,“姑娘,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曹见素打断了她。

“不管是谁,不理会就是了。”曹见素将那封信递给松香,“烧了。”

松香点点头,接了过来。

外院的人胆子也真是大,竟然敢给内院姑娘递信,这要是叫人知道了,她们姑娘可是有嘴说不清。

曹见素自不理会这信,可没想到次日清晨,她就在高氏处看到了肖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