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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重生后(81)

别人都知道她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感同身受,这世道对女孩太严苛了些。

安宁县主举起酒杯,“那么今日就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左右大家都是从小认识的朋友,放浪形骸也好,花下独酌也好,不会有人传出去,今日,就好好地痛痛快快地喝,至于回去会不会被骂,就不去想了。”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心领神会地笑了。

云舒窈心腔里也不由得也有一股豪气油然而出,她也举杯,一饮而尽。

一群姑娘在花林里尽情欢饮。不多时,就有两个姑娘不胜酒力,在奴婢的搀扶下,先扶回去休息了。

云舒窈也有些微醺。

安宁县主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边来,跟她轻轻咬耳朵。

“舒窈,你跟我来,有个人想见你。”

云舒窈顿时目光清澈过来。

她看向安宁县主,安宁县主圆眼里满是期待。

若是在曹家时,遇上这种情况,她一定会十分警醒,不会跟着人去。但是现在不同了,一是安宁县主没必要害她,二是她知道,有勇靖侯府在,没有人敢害她。

更遑论,这是在西郡王府,安宁县主除非是脑子傻了,才会在这里对她做什么。

云舒窈问道:“是谁?”

安宁县主眨了眨眼睛,“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云舒窈稍微犹豫片刻,才起身,跟着安宁县主往梅林深处走。

因为有贵女离席出恭,两人倒没引起别人注意。

寒风一吹,酒意顿时散了。

走了不多时,安宁县主指了指前方一颗梅树下,“就在那了。”

云舒窈定睛望去,有个人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两人,披着灰色大氅。

看着背影有些眼熟,她准头看安宁县主,“他是谁?”

安宁县主笑道:“我以为你们很熟了,没想到你没认出他来。”

很熟?她一时想不起来那是谁。但是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她跟着安宁县主又走了一段路。

地上的雪是蓬松的,脚踩上去发出嘎吱的声音。

那人早就听到了两道脚步,等两人走进了,他才转过身来。

看清那人的面容,云舒窈着实吃惊不小。

安宁县主促狭一笑,“就是他了。我带到了路,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云舒窈说话,一蹦一跳地快速走了。

见云舒窈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裴鄯笑道:“怎么,不认得了?”

云舒窈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只是没想到是王爷要见我,只是不知王爷为何会在这里…”

裴鄯盯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你不知道西郡王府是我母妃的娘家吗?”

云舒窈老实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原来西郡王是裴鄯的舅舅。

裴鄯负手,“一起走走吧,边走边说。”

云舒窈跟上他的脚步。

“王爷有什么事吩咐?”

裴鄯笑看了她一眼,“吩咐说不上,但是却是想跟你聊聊。自从你回了侯府,好像想见你一面就很难。”说着他有些哑然失笑,“你那老父亲防我像防贼似的。”

说到这个,裴鄯有些郁闷。他其实有两次想去勇靖侯府做做客来着,但是勇靖侯云朝章就是不接他的话,装听不懂,要么就说城里哪那的席面好,就是不邀请他去家里。

裴鄯也明白勇靖侯的顾虑。

他仿佛闲谈一般说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来。

“你可知,如今朝堂之上,有几人是有希望登上大宝的?”

这话云舒窈不敢接,而且她也不清楚。

裴鄯也并非真的问她,他自问自答。

“一共有四个,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荣王,一个是秦王,还有一个,”他笑了笑,“我。”

咋一听这样的话,云舒窈着实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裴鄯为何会突然和她说这个。

“王爷,我…”

裴鄯抬手制止她。

“当今皇上年老多病,皇位之争越加激烈。我虽然没有兵权,但是西郡王府有,这是我的外家,皇上就很提防我。所以这也是你爹为何不愿意我上门做客的原因。”

云舒窈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问了出来,“皇上防你,我爹为何不愿你上门做客,哦…”她反应过来,“我爹掌着兵权,皇上肯定不想你跟侯府走得太近吧,”

裴鄯笑了笑,“是的,若是寻常来往也就罢了,若是和侯府成了姻亲,这就会立马成为皇上心里的一根刺。”

“侯府如今没有旁的没出嫁的姑娘,应该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了吧。”

裴鄯笑看了她一眼,“没有未出嫁的姑娘,你不是待字闺阁的姑娘吗?”

云舒窈神色微窘,她将自己忘记了。

裴鄯转头看到云舒窈鼻尖冻得发红,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没有给云舒窈拒绝的机会,长臂一伸,就将披风披在了云舒窈消瘦的肩头。

他披风对于云舒窈来说微微有些长,但是也刚好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云舒窈只感觉到一股温暖顷刻间将自己包裹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我昏了头,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第71章

“王爷?”

云舒窈一惊, 连忙就将将披风接下来,但是裴鄯制止了她的动作。

“披着吧, 又不是没披过。”

裴鄯好像无意间的一句话, 却勾起了云舒窈遥远的记忆。是啊, 她又不是没披过他的披风。

披风将寒风尽数挡在外面,里面还留着裴鄯的体温。

云舒窈怔怔的。

裴鄯里面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加棉长衫, 出奇地显出几分儒雅温和来。兴许是这雪太纯, 这梅花也太美,将他平素的凌厉尽数撤下,两人并肩而行, 两串脚印在两人伸手延绵不绝。前面仿佛是没有尽头的世界,孤留二人行。

裴鄯身形上佳, 即使穿着棉袄, 也没有显现出臃肿的感觉来。

云舒窈偷偷地仰头看他,他薄唇微抿, 鼻梁挺拔, 脸庞的线条明朗分明。

她仿佛有些后知后觉,博阳王其实生得十分俊朗。只是他平时自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尊贵,叫人不敢正视他,所以即使有人说博阳王十分俊朗,给人的感觉还是不可直视的凌厉。

她正出神, 不妨脚下有个石头,一脚踩上去,不受控制地一滑, 她‘啊呀’了一声,差点要摔倒。

裴鄯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微微斥道,“看什么呢,不看路。”

云舒窈微微抿了抿了唇,心里莫名有些不快。他凶什么呢,就他最尊贵,整日摆着个臭脸。

早在他拿着她的玉佩不肯还她的时候,云舒窈当时有些记恨他。虽然现在两人和解了,但云舒窈心里还给他记着这笔呢。

见她眉宇间浮现的恼色,裴鄯先是一愣,随即笑开。

“怎么了,还说不得你了?”

云舒窈气恼地回怼,“您是王爷,当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哪里敢有二话?”

她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微微冒着火光,裴鄯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火,她一直都是温温顺顺地样子,这个暴脾气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