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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89)+番外

杨奇文的设下的陷阱,可谓是一环套一环,让人纵然知道自己身陷陷阱,也不好去应对。

但不战而退才不是她的作风,杨奇文想躲在后面看她与林家互斗,自己坐收渔利,她偏不让杨奇文如意。

她要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虽然眼下的局势对她不利,可等真相大白后,等待杨奇文的,便不止是身败名裂了。

似杨奇文这种只顾自己利益,而将国家危难存亡置于身外的人,纵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程彦吩咐下去,来人领命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卫士们带着孙家的人过来了。

来人是个刀疤脸,一脸的凶悍之气,不像是走南闯北和气生财的商贾人家,更像是亡命天涯的悍匪。

程彦眉头微动,看了看刀疤脸,道:“你就是孙家的人?”

“是你拔去了我的番薯?”

刀疤脸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看她是个小姑娘,身边纵然带了一些卫士,他面上也颇为不屑,瓮声瓮气道:“这本来就是我叔父的地,你们不打一声招呼便在这里种东西,我们只是把东西拔了,已经足够便宜你了。”

“再来纠缠,当心我拿你报官!”

“大胆!”

刀疤脸的话说得极为不客气,程彦身后的卫士瞬间拔剑,冷声道:“你可知你面前贵人是谁?她是天子亲封的安宁翁主,长公主的独女!”

刀疤脸一怔,这才收了几分轻视之意,上下打量着程彦。

他并不是普通行商之人,他做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意,旁人出钱,他去做事,只要银子给得足,再大的风险他也敢冒。

当然,这种风险并不包括开罪天家,与长公主为敌。

近日也不知怎么了,他的兄弟们被官府抓去了许多,他缺银子用来打点官府,又初来华京,这才将这活儿接了下来。

与他做交易的那人,可没说番薯是长公主的女儿种的,只说是华京的一位贵人所为,若不是他实在走投无路,才不会在天子脚下横行霸道。

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反悔也无用了,他手中又有山头的地契,哪怕来人是安宁翁主,也不好与他分辩,撑死不过是教训他一番也就是了。

这般想着,刀疤脸放下心来,有恃无恐道:“安宁翁主?”

“恕小人久不回华京,不曾见过安宁翁主,得罪了翁主,翁主莫怪。”

他的话说得虽然客气,可话里一点赔罪的意思也没有,只拿着地契说事:“纵然翁主是天子亲封的贵人,可也不好抢占百姓之地吧?”

“小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若不是遇到了天灾**,才不会远走他乡,将地全部荒废了。如今回来了,料理一下自己家的土地,不过分吧?”

第53章

程彦笑了笑, 道:“自然是不过分的。”

很显然,眼前这个刀疤脸,并不是传统的行商人,正常的商人都讲究个和气生财, 而不是像他这般, 凶神恶煞,不像商人,更像个亡命天涯的劫匪。

与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程彦给身旁卫士们使个了眼色, 道:“拿下。”

卫士们很快便将刀疤脸制住了。

他们忍刀疤脸很久了。

刀疤脸仗着手里有地契,说话噎人, 行事跋扈, 若不是程彦之前便交代了,不许欺负百姓, 他们不好对刀疤脸下手, 要不然,他们早就把刀疤脸收拾了。

如今程彦一声令下, 他们再无顾虑,当下便把刀疤脸按在地上,长剑一横, 闪着寒光。

刀疤脸万万没有想到看上去粉团一般的小女孩会给他来这一手,根本不曾防备, 连挣扎的机会便没有, 便被卫士们用剑架住了。

“你这是欺压百姓!”

刀疤脸兀自吼道。

刀疤脸并非一个人前来, 身后还带了十几个跟随他的兄弟, 他们见刀疤脸被卫士们拿下,纷纷涌了上来,吵闹道:“都说安宁翁主虽是天潢贵胄,但最是体贴爱民,与横行无忌的贵人们大不相同,怎么我瞧着,翁主与那些仗势欺人的贵人们没甚么不同呢?”

“这还没怎么样呢,便对我们喊打喊杀,翁主虽然是天子亲封的翁主,可这到底是天子脚下,翁主如此行事,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最擅长聚众闹事,如今又自持地契,觉得自己占了理,又觉得程彦不过一个小姑娘,身份再怎么高贵,再怎么是翁主,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又是女儿家,面皮薄,他们闹上一闹,把程彦闹怕了,自然是不敢追究他们的事情了。

反正地契在手,地就是他们的,任程彦说破了天,他们拔番薯也没有错,是程彦抢占百姓土地,又对前来说理的他们喊打喊杀。

本着这种心理,他们闹得更凶了。

卫士们见此,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只抓一个刀疤脸他们是不怕的,此人对程彦不敬,他们抓他也使得。

可若再将剩下的一群人抓了,那便有些不妥了。

有道是法不责众,更何况,山头本来就是他们的,程彦抓一个人出气也就罢了,若是将人全部抓了,事情传出去,程彦名声受损不说,他们也免不了受上司责罚。

卫士们看向程彦。

程彦眉梢轻挑,道:“全部拿下。”

“所有后果,我一人担着。”

卫士得了程彦这句话,当下再不犹豫。

他们跟了程彦这么多年,知道程彦最是护短,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哪怕一朝事发,天子责问起来,程彦也会护着他们。

程彦都不怕,他们还怕什么?

卫士们三下五除二,便将闹事的人全部擒下。

闹事的人虽然会武功,可毕竟打着“善良无辜”的良民旗号,不好现在便与卫士们动手,只能憋憋屈屈地被绑起来,口中一刻也不停,说着程彦仗势欺人的话。

程彦理也未理,让卫士们封住他们的嘴。

卫士们听命而行,世界终于安静了。

为首的那个卫士,从刀疤脸上搜出来了地契和照身帖,双手捧给程彦。

程彦打开来看。

地契上了年头,纸张微微泛着黄,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照身帖是这个时代的身份证,上面有持有人的籍贯和画的大头相。

程彦看了看,照身帖上的大头相的确是刀疤脸,只是年代久远,当时的刀疤脸上还没有刀疤,气质也不是现在的凶光毕露,只是一个颇为强壮的普通男子罢了。

卫士们陆陆续续将其他人的照身帖搜了过来。

来的有二三十个人,其中有照身帖的,却刚过一半,另一半没有照身帖,在大夏便是黑户,可以当间谍奴隶处置。

程彦将地契与照身帖收了起来,让卫士们将这些人分别看押,有照身帖的好吃好喝伺候着,至于没有的,则将他们隔绝开来,饿他们几日,再威逼利诱一番,想来他们会有许多话要说。

卫士们将人带到山脚看管起来。

程彦道:“不是说还有一个老孙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