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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344)+番外

忌:行丧、置产、入宅、安葬

天刚亮时,便宜爹贾政着盛服告庙完毕,坐于正厅中间向南,而静养的王氏终于托了儿子的福,被暂时解禁了,虽然王氏辛酸无比,好在脑子还是有的,没在儿子大喜的日子表露出来,今早叫彩云彩霞给她上了厚厚的粉,瞧着气色还不错。

宝玉一身喜服站在贾政的西侧稍偏南,面朝东。

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宝玉依言而动。

执事倒酒与宝玉,需先祭酒少许,完毕之后,浅尝辄止,然后将杯盏授给旁边人,平身,站到贾政面前。

贾政文绉绉地训诫了几句,倒是说的完全真心实意,很是拿手。

宝玉恭敬应下。

赞礼继续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于是宝玉又重复一遍先前的举动。

此间事毕,宝玉退出正厅,带着男相傧出门迎亲去也。

男相傧乃是柳岩、武平,一武一文。

倒是叫薛蟠、孙云飞和贾环捶胸顿足:我们也好想当男相傧呀!

长风自然穿着昨天才试过的新马甲,一路招摇,骑马到女方家,引得路人纷纷围观,不少人眼睛都看直了——皆是因为新郎的好相貌。

须知,宝玉平日更喜爱穿冷色系的衣裳,今日一身大红,越发面冠如玉、顾盼风流。

过了今日,京城不知多少女儿心碎,皆因宝郎有妇……

事后,宝玉听闻宝郎这个称呼,实在是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了。

当然,此时的他,在长风背上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今日又变得和状元跨马游街一般,还有人丢帕子和香囊了?喂,那个纨绔(男),人家丢,你也丢;人家丢帕子,你丢金项圈,是不是太过分了?】

新郎迎亲的队伍打马过了得意居,水溶看着下头身手敏捷躲过金项圈的宝玉,最终洒脱一笑,丢开酒壶:天涯何处无芳草!

第185章

一路招蜂引蝶, 终是到了林府。

前头也说了, 林家子嗣单薄,五服之内竟是没什么人了,幸好林如海年轻时还有几位交好的同窗,在几个月前林如海去信之后就安排好了此事, 大前日与他一同进京城的还有不少品貌出众的好男儿之类的, 充作世侄, 故而今日女方家也不算太过冷清,至少这些南边来的爷们摩拳擦掌, 还是想好好刁难一下大名鼎鼎的贾瑛的,也叫京城人瞧瞧他们南方小伙子也是极好的。

无他, 这些个少爷们来南边, 大部分都是江苏一地的人, 贾瑛于他们而言,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当初不知道听了多少耳朵的“你要是有小贾大人一半我死也瞑目/对得起祖宗/做梦也要笑醒”等等等的话,其中还有个白净青年, 与宝玉的‘仇恨’尤其深,不只是爹娘总替贾瑛,就连同窗好友都三不五时夸赞贾瑛,故而今日, 这白净青年争着第一个拦门:“听好了,我这是一个对子——鑫森淼焱垚。五行俱全。以纳世间万物。”

“好!”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就先开始起哄了。

“众掱惢聶品, 八卦不是,休说身外千秋。”武平得了宝玉示意,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对出下联。

“好!!”也不知道这些听众到底是哪一边的,反正两边都叫好。

那拦门的青年郎没想到自己琢磨了好半天的对子一下子就被对出来了,于是一咬牙,说了下一个:“清风白云,风环云动云以动,云以动风动,一衍千百幻。”

“好!”瞧热闹的又把头扭向新郎官和男相傧这一边,等着他们回答呢。

武平胸有成竹,踱了两步:“绿水青山,水绕山流山不转,山不转水转,九曲十八弯。”

“好啊!!”这一群墙头草,随时两边倒。

那青年鼓起了脸:“武东宁(武平的字),亏咱们还是同窗呢!不行,最后一个你可不能帮新郎官儿对了,得叫我林伯伯看看他未来女婿到底文采如何!”却原来,这是武平在白鹤书院的同窗,当年奇思妙想第一个献计治理盐碱地的小纨绔,周博。

“对啊!!!得新郎官亲自来一个!!!”墙头草们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宝玉明显听到了几个耳熟的声音:【啧啧,程峰、朱犇、陈淳、沈林,今天你们几个轮休是吧?】这几人不知怎么地,同时打了个喷嚏。

“周兄请说。”宝玉也不是吃素的,这种时候怎么能认怂。

“好啊!!!”大约是程峰等人感受到了杀气,反正现在又混在瞧热闹的百姓里头开始替新郎官儿鼓劲儿了。

周博心说,这个可厉害了,是我特意求我爹替我想的。于是清清嗓子:“咳咳,新郎官挺好了——烟沿艳檐掩燕眼,燕厌烟焉。”

“哗……”这一回,围观的人终于不是叫好了,因为,他们都没听懂,这燕燕燕燕燕燕燕说的是啥?

周博一脸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然后他笑眯眯地说:“可要我把对子写一遍?”【让我写吧,让我写吧,这一笔字我可练习了好多天呢!】

宝玉实则是听明白了上联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眼见周博如哈士奇一般想要摇尾巴炫耀,又见周围人大部分具是懵逼脸,于是他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古人娱乐生活太过单调了,最是爱热闹,如今自己大喜的日子,多一点谈资(划重点:美谈)又何妨。

然后林府的管事就机灵地奉上文房四宝,任由周家少爷挥毫泼墨。

果然写完之后,才叫好多粗通文墨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对子啊!瞧着就好刁钻,新郎官可行不行呀,听说是个武将呢……】

然后在众人绞尽脑汁想要破解此对子的时候,不被众人看好的、以武闻名的新郎官上前了。

惹得一众拦门的少爷们惊慌不已:【这是要硬闯吗?听说贾瑛天神神力啊,我们要是顶不住怎么办?】

却见新郎官对着举着上联的周博说:“劳烦周兄让让。”

【哦,原来是他要对下联了?这么快?!】

宝玉左手执起右手的袖子,以防沾染了墨迹,然后让毛笔吸足了墨汁,提笔就是:

“渔欲于雨与鱼娱,鱼愚渔吁。”

站在他旁边的周博不禁把这下联读了出来,然后迎亲队伍中的马儿纷纷咴咴叫起来:【人家早就停下了,还吁什么吁!】

惹得众人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下新郎官的下联,就纷纷哄笑起来。

宝玉微微一笑,然后也举起自己方才所书:“周兄以为如何?”一笔铁画银钩,与周博的字相比,又是另一种大气澎湃之感扑面而来。

“新郎官大才!”周博也很光棍,自觉确实连字迹都不如贾瑛,便把宝玉手里的下联一收,准备带回淮安去给自家亲爹看看:【什么绝对难对啊,贾瑛信手拈来了。】

而另外几位拦门的老少爷们就比周博细心多了,眼见整理文房四宝的林家小厮揭开一张又一张的宣纸,细细一数,贾瑛的墨迹竟然力透七层宣纸!叫这一群自诩为读书十多年略有小成的文人有些自愧弗如:要是这世上的武将都有这样的急智和笔力,那科举可就更难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