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前者,他显然要成功一些,关上门后,就一脸温顺笑意的过去依偎在了秋晚萤的膝上。
“妈妈,不舒服吗?”
他说着话,轻轻为秋晚萤摩挲着脚踝,另一只手却不甚老实的慢慢向上,到小腿,再向上。
他的动作越发放肆,可跟宣临那个说一下动一下的闷性子不同。
秋晚萤都懒得戳穿他们这些不走心的伪装,垂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有瞬间恍惚的想起了过去。
“别这么叫我。”
“原本的长夷呢?”看出这几个蛇人的肆无忌惮,秋晚萤也懒得顾忌,她警告一声,而后低下头轻声问。
原本的感情早已消散,秋晚萤更多的是本着同为人的道德想知道真相,更多的则是,想知道这些蛇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秋晚萤都看出来了,长夷怔了一下,很快的就回过了神。
“他还是他,只是时光磋磨,他现在已经泯然于众。”他给出回答,顶着的三号脸缓缓变换成属于长夷的容貌,俊秀,文弱,却又矜贵,像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小王子。
这是真话。
对他们来说,秋晚萤的心情和想法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的,这是可在所有神嗣灵魂上的准则。
所以他在冒用长夷的身份时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并没有伤害对方的性命,只是在记忆上做了点手脚而已。
听到这句话,秋晚萤想了想,竟也觉得不奇怪。
乔清云自小家里娇宠,惯出了一身傲气,但在人才济济的大学,他并不算多么出色,再加上他在大学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哪怕她叫着他学习,他也不在意。
她不可能为了他放弃自己心爱的研究。
他也不可能真的一跃成为豪门流落在外的血脉。
终究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
“妈妈,您喜欢的这张脸会一直都在的。”长夷拉着秋晚萤的手落在自己的眉间,笑吟吟的看她。
“只要您喜欢,随时都能看到。”
她的确喜欢这张脸,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乔清云,秋晚萤垂眼看他,随手捏了捏他的脸。
“说了别这么叫我!”她再次提醒。
“这可不行。”长夷笑吟吟的说,越发凑近她的手。
“这是刻在我们意识深处的东西,我们也无法改变。”
秋晚萤眉梢微动,什么意思?
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梦中的那个蛇人。
注视着长夷眸中的认真,秋晚萤直接问了出来。
“不能说。”关于祂的一切,不可说。
秋晚萤眉间微微的蹙了蹙,没再急促,转而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之前墨钧根本没给她问的机会,这会儿见着长夷也换回了他常用的那张脸,秋晚萤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能瞒过异事局的视线,却也不在意了。
左右不过兵来将挡罢了。
有话直接就问吧。
“妈妈您总是问我一些不能回答的问题。”
长夷无奈的说,低头在她的眉眼间啄吻,说,“很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您。”
秋晚萤的确是有些失望的,但她也没有寄予多少希望,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没关系,早晚她能找到答案的。
若是宣临是被动的,那墨钧就是主动的,而长夷,则是温柔的,他细致的照顾到了每一处地方,细心安抚。
秋晚萤乱了呼吸,总是宁静无波的心神都绷不住,涟漪泛滥,最终化作波涛。
他甚至还有些恶劣。
“妈妈,您想知道那些海市蜃楼的消息是吗?我可以告诉您。”
“你要记住了。”
他的动作越发的深沉。
长夷的手段太过高超,秋晚萤神智不甚清明,却又要打起精神记下他在自己耳边说下的每一句话,一时间竟然十分辛苦,比起之前应付墨钧时还要劳神劳力。
三十六洞天。
七十二福地。
上古各个仙山宗门,哪里有什么天才地宝,哪里有什么珍奇异兽,哪里有什么珍材,又都是怎么用的,做什么用的,如何处理。
这些,长夷花了几天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说给秋晚萤听。
她心中好奇,分外用心的记下,竟也没觉得时间漫长。
等到最后,秋晚萤迷蒙着眼,洗漱完后躺在那里,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长夷坐在一旁,细心的为她按揉着腰肢。
“妈妈,都记住了吗?有没有需要我补充的?”他不忘问。
秋晚萤调整了一会儿呼吸,闻言扫了他一眼。
“记住了。”她出口才发现语气有些冲,完全没有之前的冷静,不由沉默。
长夷却笑了。
他凑近去亲秋晚萤,不等她回神,就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他格外喜欢这种动作,好在他的技术好,秋晚萤也不嫌麻烦,索性闭目享受着这亲昵到宛如抚慰般的动作。
墨钧教授的是对息的应用,长夷则是各种知识。
那危铖呢?
由于第一次见面的糟糕,秋晚萤并不喜欢危铖,她还记得脖颈上被咬的那一口。
她可是相当记仇的。
但是,除了第一次见面的矛盾而撕裂的感觉,危铖给人的感觉其实相当的好。
他散漫,温吞,看不到棱角和攻击性,给人的感觉如水一般温润舒适。
当然,这个人单指秋晚萤。
仿佛能感觉到秋晚萤的不喜,他很少刻意靠近,但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润物细无声的讨好着秋晚萤。
秋晚萤着实算不上一个多容易讨好的人,她冷漠又寡情,鲜少理会别人的心情和想法,但时日久了,心里那点气竟然也散了不少。
夜间,看他进来,秋晚萤只是扫了一眼。
危铖算来是四个蛇人中最细心,也是最能体察她的心思的,只是这么一眼,他竟然就看出了端倪。
“妈妈,您知道了。”他笃定的说。
晚萤没有理他,危铖也不在意,他施施然坐在秋晚萤身边,探头过去看了眼她在看什么。
视线被挡住,秋晚萤抬眼看他,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妈妈您对这些感兴趣?我可以告诉您。”说着话,他将蛇尾塞进秋晚萤的手心。
冰凉的,如同上好的宝石。
深沉的墨色中透着点点绿意,若是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充满神秘的色彩。
秋晚萤的确很喜欢几个蛇人身上的鳞片,见状她随手捏了捏,倒也没放开,而是很感兴趣的把玩着。
危铖随后不久也开启了他的补课时间,教授的是当下玄学各大门派的术法,秘术,禁术,以及各种特点。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魔教教主,对于这一点无比清楚,甚至有些门派早已经遗漏失窃的知识,他这里也有。其中也包括了之前隐退的那些仙门的功法术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