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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高贵冷艳(205)

柳夜白一旦打定了主意,心中的想法便愈发坚定,任谁也别想改变。

康静候勃然大怒,然而也不见他有分毫动容,柳夜白只是坚定的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住一切风波,且默默听着康静候的暴怒声,一言不发,也不理会。

最后坐在一边的宗亲之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也跟着劝一劝康静候,左右这般争吵只会让小侯爷的性子越发叛逆,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何不好好说一说,毕竟是父子,哪能有隔夜仇?

康静候多少听了些劝,便多少忍了忍心中的脾气,开口又说了几句软话,但柳夜白一概不理会,最后他只能道:“本候······本候同意你纳她为妾,但娶她为妻,你便是想都不要想!”

柳夜白唇角含着微微讽刺的笑意,声音却轻柔得很:“父亲之前不是说绝不允许我纳沉鱼为妾么?如今还不是同意了,便也说明父亲的话没那般坚不可摧,我想,便是娶妻之事也不是不可行。”

“绝无可能!”

康静候怒视于他,声音却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若要一心娶她为妻,便滚出康静候府,别做这小侯爷!”

“呵。”

柳夜白轻轻笑了一声,不慌不忙,那分讽刺还浮于唇角,即便康静候那般说,他也不见半分慌张。

倒是站在一边的乔寒东忍不住小声喊了他一句。

“夜白,你便服个软吧,先娶她为妾也是好的。”

柳夜白摇了摇头,看向怒发冲冠的康静候,唇角的讽刺变得不羁起来。

“我生于此地,是这座府邸未来的主人,我为什么要离开?这是未来属于我的东西,我当然要留在这里,父亲若是不满于我,便再去生个儿子,来继承这康静候府,想必便不会如我这般不逊,不过父亲生得出来么?”

他这番话已是算作大逆不道,传出去不孝的名声便要压在他身上,可柳夜白其实从不在意这些,他此生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只想过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安闲生活,母亲早逝,甚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康静候,可惜康静候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为他生下了儿子,最后还是只能靠他这正妻之子来继承这座候府,因此这便是他的东西,便是为母亲,柳夜白也不想让康静候有多好过。

他应得的东西,他凭什么要离开,这康静侯府他便要拽在手里,便是丢掉烂掉也不会给别人,柳夜白从不在乎别人怎样看他。

况且康静候也只是一时气话,若是真的这样,他可舍不得赶他出去,没了儿子,这候位谁来继承,他康静候岂不是要绝种?

康静候气得有些狠了,可也只能气着,没有丝毫办法,谁叫他只有柳夜白一个儿子,且还关系不怎么样。

“父亲不同意也没关系。”

柳夜白始终轻笑着看他,那笑里却没什么温度。

“我只喜欢沉鱼,你不让我娶她,我也无法喜欢别的女子,那什么林尚书之女也无需叫我娶了,你自己娶她做续弦便是,我从今往后便开始喜欢男人,这康静侯府,就叫它断在这一辈吧,左右不会再有后人了。”

“你、你······”

康静候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最后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却是真正的叫他气晕了。

第150章 美人有毒(十二)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而柳夜白却从容牵着沉鱼的手, 冷眼看那乱作一团的人群,眼中有微微冷意闪过。

乔寒东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过来对他说:“夜白, 你······那毕竟是你的父亲······”

柳夜白眼中的冷意未曾退下, 只是微微笑着说:“是么?母亲死时我曾想, 为什么父亲没有下去陪她, 后来我才明白,父亲心中果真是装着整个天下啊, 我和母亲算什么?”

乔寒东见他说这样的话, 虽是笑着却无比冰寒, 便也没有再劝慰,那些事情他也知道,更没什么立场去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便离开了。

作为朋友,无论柳夜白做什么, 他都会支持, 更何况康静候也确实称不上什么好父亲。

柳夜白收回了看着他们的目光, 牵着沉鱼离开这里,没有半分留恋。

他微微笑着,收起了眼中的冷意,温柔的看着她, 缓缓道:“我们回望仙楼吧,等这里平静了再回来。”

他并不想把沉鱼拖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如果父亲觉得他还是许多年前那个可以随意和母亲被抛弃在侯府中的孩子,那么想必他会很惊喜,这些时日,他等得起。

康静候这么多年没有其他的孩子,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属于柳夜白的一切,他自然会牢牢抓在手里。

于是抛下乱成一团的康静侯府,柳夜白牵着沉鱼施施然的又回了望仙楼,让一众以为沉鱼已经不被小侯爷宠爱的人们大吃一惊。

只是谁都没有看见,当时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落雁,她眼里平静得令人心惊,仿佛风雨欲来的前兆,天空被黑压压的云朵遮盖,只剩下黑暗。

第二天,盛京便开始有传闻涌现,且逐渐扩大,几乎卷席了整个盛京,小侯爷违抗康静候不说,康静候从前如何苛待妻儿不说,人们最想知道的,永远不会是这些残酷的真相,而是那些明显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

比如······小侯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欲娶望仙楼的花魁沉鱼为妻。

娶青楼女子为妾的人在这个时代很常见,更何况还是倾国倾城名满盛京的花魁,但要娶之为妻的,这无数年倒还真只柳夜白一个。

外人无从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们不会知道柳夜白心中的平静,也不会知道沉鱼于他来说有怎样的心情,但他们看见了这件事情之外传奇的外表,世所罕见。

柳夜白瞬间从略有微名变成了人人皆知,只是这名声好坏参半。

这还得多亏了这个时代的人们思想比较开放,否则他就不是好坏参半了,而是要被人口诛笔伐了。

柳夜白却从不在乎这些,左右无法动摇他的根本,人们再怎么说,康静候府还是只有他一个小侯爷,康静候再怎么生气也得妥协,因为他不想绝种,更不想丢掉康静候的爵位。

因此柳夜白安安心心的和沉鱼宿在望仙楼,任外界天翻地覆,他自悠闲的呆着,惬意无比。

沉鱼始终没有多说什么。

她不像别的女子那样,或是劝慰他顾忌父子亲情,或是安慰他不要伤心云云,也没有额外说康静侯府的坏话,甚至发生了这般惊天动地的事情,她依旧眼眸带冰,待柳夜白一如从前,仿佛只如初见那般,她只是对他这个人感兴趣,其他的东西都不能惊扰她半分。

沉鱼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子,但柳夜白却很喜欢。

望仙楼里属于花魁的那一座画舫半边喜悦半边哀伤,两种情绪奇异的体现在了上面,却是低下服侍的仆人被主子的心情所干扰,也变得有同样的情绪。

沉鱼虽面色不显,但低下伺候她的仆人们却自顾自的开心,毕竟还没谁家的花魁嫁给小侯爷为妻过,但自家花魁就做到了,而另一半自然是落雁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