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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猫后大佬们争着养我(155)

待人走后,宣阙还站在原地,听到凌乌走过来的声音,忽然问:“你说,她是不是说我是她朋友的意思?”

凌乌默默地清理着现场。

“谁要跟她做朋友啊,她知不知道喜欢过的人是不能做朋友的。”

“主上,您说的是‘过’。”

“……”宣阙愣了一下,“是啊,为什么?我明明可以为了她去死。”

凌乌叹了口气:“若是主上日后遇到了其他人,也能如当初一般呢?”

宣阙皱眉。

遇到什么人?他就没遇到过其他人的人。

哦,还有一个魏听云。

呕。

凌乌:“总不能听到那些魔修去找人过七夕兰夜,您就觉得自己也该找少主过七夕了。”

“你在说教我?”

“不敢。”

-

扶诺再次有意识时总感觉体内十分燥热,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顿时天灵盖发麻。

不是已经吃了绝情丹吗?怎么还有这种感觉,而且好像还变本加厉了!

耳边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好像是魏听云和元双师兄他们的。

“怎么还不醒啊,这都三日了,是不是那些灵药不管用?”

“瞎说,界主都在这儿了,怎么可能没用。”

“诺诺脸有点红,是不是有副作用了?”

“再吵就滚。”这是岁沉鱼的。

扶诺没想太多,而是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绝情丹,可却触碰到了一片温热,下一秒猛然睁眼。

岁沉鱼的手虚虚覆在了她的手上,垂眸:“醒了?”

扶诺一个激灵坐起来,一看自己身边围了好多人,而她此时却是在……界主府。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岁沉鱼解释:“这里灵气充裕,对你有好处。”

“啊……”扶诺看到站在后面的孟怀,看来大师兄听懂了自己当时的暗示,“哦。”

“那什么。”她轻咳一声,“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一下。”

她刚站起身却又被岁沉鱼拉了回去,本来就还有点虚,直接摔在柔软的床上。

“诺诺没事吧?”元双有些担心地探过头来,可看到扶诺的状态时却愣了,“你是不是又发情了?”

所有人:“……?”

扶诺脸更红了,你是学医的你也不能这么大庭广众把话说出来啊!

她含糊道:“我吃了绝情丹。”

“上次在坵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只吃了一颗是很有可能反复的,而且累积下来,若是你动了情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扶诺从软毯上不可置信的抬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岁沉鱼才抬起手,远处的门发出一声巨响,他淡声道:“都滚。”

这话一出,几个人像个陀螺一样就被扇了出去。

扑通扑通的,听得扶诺心里直突突。

她也默默爬起来:“那我也先滚。”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然后她又被拖了回去。

岁沉鱼的气息扫过耳畔:“猫崽,你那日是不是少说了什么?”

“什、什么?”

岁沉鱼慢条斯理重复:“你的朋友,你的家人,还有你的什么?”

扶诺心颤了颤,那日她情绪着急加上身体原因,有些不过脑子,但那瞬间她没说完的话,却是——我的爱人。

没等到回答,岁沉鱼又缓缓道:“我换个问法。”

“吃了绝情丹,下一次要动情才会有如此反应。”他笑问,“你为何动了情,为谁动了情?”

扶诺没说话,她不敢说话。

“猫崽。”岁沉鱼碰了下她因为最近身体还没痊愈,人形状态下控制不住露出来的猫耳朵,“开情窍了么?会抑制不住爱我了么?”

第91章

敏感的耳朵向后一收, 扶诺顿时变成了飞机耳:“你别动手。”

她现在这状态可不能动手。

正如元双师兄所说,这情潮来得汹涌,她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只能一个劲往后缩。

岁沉鱼轻叹了一声:“诺诺。”

“你别过来。”扶诺将自己往床头缩去,“你、我会生气的。”

没想到岁沉鱼真的停下了动作,与她留在一个安全距离,只是那双眼睛满是侵略的深沉。

每每只有这种时候扶诺才能体会到岁沉鱼的压迫感, 是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的压迫, 好像下一瞬间只要自己牙口一松就会被他彻底吞吃入腹。

岁沉鱼看她把自己紧紧抱着, 克制的移开视线:“我不会伤你。”

扶诺愣了下。

她抬眼望向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 现在不是在苍北, 不是迫不得已,若是她想要止住这情潮, 那就有一万种方法, 只要叫一声,外面那么多人都会冲进来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甚至若是方才她真的强硬要同其他人一起出去,岁沉鱼也一定会无可奈何。

面前这个人, 让三界都束手无策且忌惮。

可从她遇到他开始,他从来没有用过那所谓的身份压过她哪怕一点, 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来, 可以心安理得的倒在他怀里,任由他去确定自己没有确定过的事情。

他只在她面前收敛,回头。

就连陆无暮, 也怀疑不了岁沉鱼因为她死了也要一起死的决心。

全世界都知道她对于他的特殊。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从未有过情感经历, 可不代表她实在迟钝什么都不懂。

那么多人里, 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岁沉鱼,所以会因为他的疏远难过, 会生气他的反复,却唯独对他在身边的这一件事情一再容忍。

偏偏宣阙不行。

若是换做宣阙,就算要演戏,她会容忍宣阙那么放肆吗?那么无限制的试探她的底线吗?

冷静下来后的扶诺自己已经得到了否认的答案。

都是成年人了,谁会跟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走那么近,把人吊着当备胎吗?

岁沉鱼每次都在问她,为什么不在意他的靠近,为什么可以接受他的放肆,要如何选择他的过分。

过去的扶诺没法回答,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是十分难以开口的事情,可心底却也那么清楚岁沉鱼每一次对她的诚心剖析,她都没有真正的厌恶过。

她只是不知所措,不知要怎么面对。

却没想过真的要离开他。

甚至那次在听到岁沉鱼说爱时,在下意识的回避里,却是隐秘的开心。

听到这个人赤诚的爱意,她是高兴的。

许久后,扶诺才微微抬起头:“我讨厌被本能支配,你不可以。”

岁沉鱼垂在背面的手轻轻一动,指尖换了个方向:“你说什么?”

“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扶诺轻声说,“我的爱人。”

岁沉鱼喉咙微滚:“你的什么?谁?”

扶诺没法再看他,别开了头:“不知道就算了。”

下一秒余光一闪,温热的指尖覆盖上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转过去,岁沉鱼脸上没什么笑意,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