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可怜的狗子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面前正在激烈吻着的两个人,感觉时间刹那变得无比漫长,许久许久之后,祁连溪总算是松开了垃圾宿主。
于是龙床看着自家宿主顶着略微红肿的唇瓣,目光带羞,双颊羞红……地望着祁连溪。
这一定是幻觉吧?
龙床已经不相信这个虚假的世界了,反正宿主兴奋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但是这还不算,接下来这一幕,才是真正的亮瞎了他的狗眼。
祁连溪的目光依旧那么幽深,他平静的望着宁归,没有半点气息不顺,仿佛刚刚的亲吻只是幻觉一般。
龙床只看见他这么注视着垃圾宿主,然后声音平静的说:“现在呢?”
龙床还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就见自家宿主羞答答的咬了咬唇,含羞带露的说:“人家最爱你了。”
龙床:“……”
他仿佛日了一万只狗。
这是什么逆天操作?
祁连溪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妖艳贱货,难不成顾寒那一剑开启了他身上什么奇怪的开关不成?
说好的邪魅卷狂呢?大兄弟,你该不是傻了吧?
龙床现在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正常人的想法更加的深刻了。
这个世界没救了。
主系统把他丢到这个世界里来,一定是想告诉他,他还年轻,见的东西还少。
在这一刻,龙床深深的明白了主系统的良苦用心。
龙床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但是垃圾宿主和祁连溪已经非常光速的和好了,龙床之前想的生死危机,黑化爆表之类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解决了。
只见垃圾宿主非常甜蜜的倚在祁连溪的怀里,一指龙床道:“祁祁,我找到治好我
的方法了,就是他。”
龙床悚然一惊,只觉得祁连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沉重。
“干……干什么?”
他吓得说话都有点结巴,毕竟现在看着他的人不是什么普通人,一个是他家神经病的宿主,而一个是刚刚变态完成的祁连溪,手里还握着滴血的剑,总之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龙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他脸色发白,脚步却不敢移动。
而祁连溪却收回了目光,重新看着宁归:“他有何用?”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人很奇怪,我呆在他的身边就感觉自己还能够活下去,而且我的身体也没有在恶化了。”
垃圾宿主指着她家狗子,简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句话就把狗子和她的关系撇清楚了,说出来已经是变成了‘一个奇怪的人’、‘更够让她活下去的人’。
祁连溪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但看着宁归的样子确实比他离开的时候要好得多,起码还能在大半夜出来装鬼吓人。
就这样,狗子也暂且保住了一条命。
然后宁归又崇拜道:“祁祁,你好厉害哦,居然就这么进来了诶。”
祁连溪搂着她的腰,倒是没什么自得的情绪,只是平静的说:“顾寒未至,其他只是一些蝼蚁罢了,拦不住我,对了,他为何不在?”
说到这里,龙床君又想起来还在沉睡中的顾寒大兄弟,以及这个大兄弟现在所遭受的事情,不知道顾寒得知祁连溪来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但龙床猜想不会太美好就是了。
不过垃圾宿主很明显又开始胡说八道。
宁归非常天真单纯的说:“他在睡觉呢。”
“睡觉?”
祁连溪眉头微皱。
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在睡觉?
“是啊。”
宁归又点点头。
“我给他下药了。”
这句话倒是说得顺畅无比,而且非常自然,即便祁连溪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诧异,宁归都丝毫不动声色。
但是祁连溪并没有询问太多,而是揽着她开始往来时的方向而行。
“既然如此,我们便离开吧。”
说罢,他又回头看了眼还站在身后的龙床君。
“把她也带着。”
他话语刚落,便有黑影将龙床制住,准备一同带走。
龙床简直又日了一次狗。
好好的为什么最后受伤的又是他,合着他就是这个世界最悲惨的人物了是吧?
还有……那个带着他的暗卫小哥哥,你能不能抱着他的时候换个温柔点的姿势,扛在肩上狗子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而且还是头朝下的姿势。
完全不如前面被祁连溪温柔搂着的宁归。
当然了,比狗子还惨的就是现在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络秋。
不过宁归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转头对祁连溪说:“我想去看看顾寒。”
被扛着的
龙床:“……”
作死界的第一名,舍你其谁。
他真的是不太明白神经病的心路历程,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系统。
但再怎么不了解,龙床也知道这句话放在这里是多么的作死。
果不其然,祁连溪的目光又开始变得幽深起来。
他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宁归,但是宁归也看着他,目光坦坦荡荡非常无辜。
“为什么?”
祁连溪轻声询问,但是狗子已经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暴怒,祁连溪只是在压抑而已。
其实刚刚也是,平静的只是表象,龙床就期望着自家宿主能太平点,好好渡过今天晚上,说不定以后祁连溪就会慢慢忘了,可谁曾想垃圾宿主就是这么叼,她就是要在人家生气暴怒的时候撩虎须。
宁归很无辜的看着他,某一时刻,她突然嘴一瘪,眼中水光粼粼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你凶我,你果然也不爱我了。”
龙床:“……”
呵呵,加油,你就是本年度最不要脸最胡搅蛮缠的人了。
而宁归说着说着,眼中的水光粼粼居然还是真的变成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下,而且她还哭得很伤心,简直是旁若无人般。
一边哭一边哽咽,宁归呜咽着开口。
“呜呜呜……你也不爱我了,我就知道……我其实才是多余的呜呜呜呜……你们才是真爱……”
祁连溪皱着眉头,完全听不懂她在哭什么,难道现在哭的人不应该是他么?
费劲千辛万苦来找她,她却还要去看别的男人。
“你、你根本就不知道……”
宁归又开口,还是伴着哭腔。
“顾寒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呜呜呜呜……”
“他喜欢的明明是你……”
祁连溪:“……”
……心头突然掠过一丝恶寒。
甚至连他们身后扛着龙床的暗卫小哥哥也身躯微微一震,显然是被宁归的话给惊呆了。
原来传说中西陵皇东昊皇太玄女皇之间的爱恨情仇……居然这么复杂?
而宁归还在继续哭,甚至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呜……祁祁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欢顾寒……呜呜呜呜……我才是最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