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极此，程包包郑重地点点头。
来到图书馆看到还有一个楼念时，程包包一张白脸唰得染成了晚霞红。
玖玖没跟他说过楼念也会来, 而且据他所知，楼念比较喜欢一个人单独学习，这次玖玖突然找上楼念...
程包包陡然有股心思被人看穿的窘迫。
此刻听到楼念的问题，程包包放下手中的高考政治小题狂做，红着脸抬头看玖玖。
玖玖脑子转得飞快，胡诌了个回答：“就...就人多比较有学习氛围，而且傅湛他是理科生，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讨论文科题目。”
说完，玖玖万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就是这样。”
楼念还有些小的疑惑，比如在家里玖玖和包包不就可以讨论文科题目吗？还想问的时候，玖玖和傅湛已经双双坐下打开书本，楼念按下心里的疑惑乖乖拿出一本历史题出来刷。
程包包眼尖地看到楼念拿的是历史题，像做小偷一样暗自打量着书桌上的其他人在干嘛，确认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课本上之后，程包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高考政治小题狂做，拿了一本高考历史五三出来。
书刚拿出来还热乎着，包包无意识地抬头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然后——
就跟傅湛淡淡的眼神撞上。
程包包原本就是晚霞红的脸又红了几个度。
变成了猪肝红。
傅湛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着眼前的物理题，正动笔的时候听到了一道略微惊讶地声音——
“包包，你也在刷这套历史题啊！”
“嗯。”
“你做到哪里了？我才刚开始写必修一的部分。”
“我比你多一点，我现在在写资本主义的曲折发展那里。”
“哇，你写的好快。前面我有几题看了答案分析都不太懂，你给我讲讲吧？”
“好。”
随着包包这声好，傅湛耳边响起椅子被搬动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抬眼看——
原本距离还很远的两个人此刻坐得很近，脑袋都快碰到一起了。
程包包拿着笔认认真真跟楼念讲答案的出处在课本的哪里有。
他们坐在咖啡馆的包厢里，很安静。
除了袅袅飘起的咖啡香，包厢里就只剩下程包包轻声解题的声音。
傅湛在白色的草稿纸上刷刷写着物理公式，才写了一行，忍不住侧头看正在写作业的玖玖。
玖玖五官皱成一团，两只纤手捧着脸，撇着嘴巴看眼前的习题。
按照傅湛的经验，玖玖这是被数学题目难到了。
数学是玖玖最难攻克的科目，一半的学习时间她都花在数学上。
傅湛扫了眼他跟玖玖之间的距离，很远。
耳边还荡着程包包解题的声音，包包跟楼念两个人的距离因为一道题变得很近...
傅湛淡定地关上物理题目，转手打开一本数学习题。
压下内心那抹莫名的期待，傅湛清了清嗓子，淡声道：
“玖玖，你也在做数学题？哪里不会，我教你。”
语毕，傅湛自觉地拉了拉椅子，还没拖两步，就听到玖玖的回复：
“没呀，我在看这次一模考试里我的历史错题，越看越觉得错得不应该。唉，你别管我，我要好好反省。”
说完，把椅子搬离得跟傅湛越来越远，一脸“我在好好反省，闲人勿扰”的严肃表情。
傅湛：......？
他看着程包包和楼念越来越近的距离，再看了眼自己跟玖玖的距离，眉头紧锁。
别人的学习不仅能改变命运，还能改变爱情。
一道题目就拿到双杀成就。
他的学习只能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动口的刹那就在送人头——送得让他跟玖玖的距离越来越远。
***
一个小时候，傅湛无可奈何地看了眼玖玖，默默拿出手机点点点。
三十秒后，玖玖收到了一条微信。
[傅湛：不是说要当最强辅助？]
[玖玖：是哦(ˉ▽ˉ；)...怪我学习太认真]
[傅湛：...你打算找个什么理由。]
[玖玖：<(＿＿)我想想，我一定会想一个让大家无法反驳的高级理由。]
玖玖凑过来拉着傅湛的衣袖，转头跟程包包和楼念说：
“我们去买奶茶嚯，你们想嚯什么？”
傅湛皱眉。
这就是玖玖花了一分钟想出来的“高级”理由？
程包包摇头：“我不喝奶茶。”
楼念从书本里探出头：“咖啡馆里不是有奶茶吗，你怎么要出去买。”
玖玖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
“这家咖啡店的奶茶不好喝，我出去买刚好出去透透气。”
“透气？那我也去！”楼念这次答得很快。
傅湛：？
“你们都去那我也去吧。”程包包慢吞吞关上习题册。
一行人出包厢的时候，傅湛脸色不太好。
然后他手机响了一下。
点开看。
[玖玖：我错了┭┮﹏┭┮这次是我辅助错了，下次你来？]
她也没想到为什么费尽心思想给楼念和包包二人独处的时间，最后却变成了艰难四人行。
**
奶茶店里人很多。
玖玖和楼念手挽着手买奶茶，傅湛和程包包去了隔壁的便利店给她们买零食。
排队快到玖玖的时候，她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玖玖，你怎么也在这里？”
纪梦端着杯奶茶讶异地看着玖玖。
“跟朋友在附近一起学习。”
。
纪梦跟玖玖一样在文科一班，不过两个人从高一进学校到现在都没什么交流的机会，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和玩伴，关系不熟也不差。
这一拍，玖玖想到前两天还校服的事情。
她当时去找傅湛，傅湛的同桌顾砾说纪梦来找过傅湛，纪梦走之后傅湛也走了。
两个人应该是见了一面？玖玖默默揣测着。
后来傅湛就拿了个粉粉嫩嫩的笔记本过来给她，还笃定地说那本政史地笔记本一定比她自己的有用。
纪梦的笔记本有用，她的笔记本有那么没用吗？!
一想到这，玖玖不自觉地鼓起双颊，气鼓鼓地环臂在内心把傅湛骂了几百遍。
她现在能跟傅湛做朋友，傅湛真应该烧香拜佛感激她大度！
骂完之后回过神，看到纪梦端着奶茶依旧站在原地，目光专注落在她的身上。
玖玖手臂被楼念戳了一下，楼念探到她耳边小声道：
“她问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学习。”
玖玖下意识地拒绝，她并不想跟不太熟悉的人一起学习。
“我们都是学渣，你跟我们一起学只会拖累你的进度。”
楼念从小就跟玖玖待在一起，此刻看出了玖玖的不情愿，迅速点头附和。
“是啊，玖玖说得对。”
纪梦笑了笑：
“傅湛经常跟你一起学习，好像也没有拖累他的进度，而且他今天应该也在吧？”
纪梦也是学校里的大美人，而且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那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