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95)
吕筱不说话了,赵合德一脸坏笑地道:“这女人床上功夫了得,你可别沉迷了。”
“吕筱不会。”
“你记得,你既要宠幸她,又要远离她。好了,我该出去了,免得姐姐怀疑。你有事,就让吴锦来告诉我。”
“诺。”
“还有,你转告郑河,我会替她照顾好她弟弟的。”赵合德嘴角微微一笑,大家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郑河的弟弟便是她手中的人质,吕筱必须得听她的话。
吕筱忙道:“谢昭仪。恭送昭仪。”
吴锦送赵合德出去,到了殿外,赵合德轻声道:“盯紧点,出了事情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吴锦忙点头哈腰地称诺。
而另一边,赵合德出去后,一直躲在内寝宫的郑河,才缓步走出来,郑河年若二十,长得不算多么美貌,但也算端庄。
郑河站在吕筱的身后,道:“师兄,不知道我弟弟如今被他们关在哪里,昭仪虽说救了我们,我们理应感激才是,我又怕万一哪天你做了事,不如她的意,她会拿我弟弟来撒气。”
吕筱拍了拍郑河的手臂:“你放心,师父因我而死,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你和小楷。”
这两年多以来,经历太多超乎他想象的事,吕筱已经从一个除了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长成坚毅有城府能屈能伸有胆识的男子。
他微微皱起眉头,闭上眼睛,头是炸裂的,因说了太多的话,喉咙上传来一阵阵麻痒和疼痛。耳朵里还游荡着赵合德临走是说的那句话,“你既要宠幸她,又要远离她。”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章终于点题了,太子换人了。
刘昭没死,是穿越回了现代,就是开篇和前面偶有出现在王叙梦里的那个小男孩。
以前曾经有打算写一部分现代的故事,不过可能不会写了。
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么么哒,求抱紧。
☆、第073章
班息听说太子从大漠带了个女医回来, 那日她跟张孺子两个逮着机会与郑河在含丙殿的后廊上扮演了一次偶遇。
郑河对她们行了礼便想离开, 结果却见班良娣和张孺子对她行了个大礼,忙不知所措地要去扶她们。
班息道:“我听他们说你的父亲救了殿下一命, 我们给你行这个礼也是应该的。”
郑河道:“小女不敢当。如何受得起贵人的这个大礼。”
张孺子:“郑女医不必过于谦虚,你如今日夜伺候太子殿下,你我皆是姐妹……”
言下之意让郑河羞红了脸。
班息见郑河面相虽然端庄,却不算是十分的美人,心下更为舒泰。她道:“吴掌事为何把你安排在下人侧房里住呢?”
“住哪里都不要紧, 如此也方便照顾太子。”郑河说的是心底话,富贵荣华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身边亲人是否安康。
班息道:“郑女医初来长安,必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我这里给你准备了些日常所需的物件和五季常服,已经送你房里了,还望郑女医莫要嫌弃。郑女医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开口, 空闲时也可到我宫中做客,我就住在怀画殿后面的贞德殿里。”
郑河忙谢了恩。
张孺子趁机问:“不知殿下伤好些了么?”
“已经大好了。”
班息又道:“你现如今虽然天天跟在殿下身边伺候,但等殿下痊愈后,要见殿下一面就难了,妹妹要找机会该讨要功赏的还是要趁早讨要才是,不然你没名没分的,将来如何自处?”
张孺子道:“你也是为难妹妹,自甲馆那位得宠至今, 殿下如何敢轻易恩赏宠幸她人。”
郑河道:“小女不求恩赏,只求殿下能早日痊愈便好。”
班息拉过郑河的手,道:“妹妹这般识大体,姐姐更不忍心看你受了委屈。不然这样,我去求燕王妃,她跟甲馆那一位虽是姐妹,性子却完全不同,燕王妃能容人。”
郑河忙要推辞,怎奈班息等人是要来拉拢她的,怎会善罢甘休。
果然,班息和张孺子找了机会便去跟王琼建议,要她去跟皇后商议恩赏郑河一个名分。
王琼也明白,这是彰显她大度能容人的大好机会,便听了班息的提议,去请赵皇后恩赏郑河。
赵飞燕早就想嘉赏这位照顾太子有功的女子,可惜太子并不同意,她也对王氏姐妹有所顾忌,所以也就一直拖延着没有行动。难得王琼亲自来请赏,赵飞燕便封了郑河为太子御女,特许郑河在太子疗伤期间可在含丙殿偏殿安歇。
在朝廷缉拿刘欣的圣旨抵达之前,刘欣以太子非皇帝之子为由,连络了几个早有谋逆之心的诸侯王,以光复汉室为口号,起兵造反。
朝廷剥夺四位造反的诸侯王爵位,并下了追讨檄文,欲派王临和孟准带兵平叛逆贼。
太子身体渐渐大好,皇帝刘骜却日渐萎靡,卧床不起。
太子养伤期间,王叙几乎每日都去含丙殿看他,有时候还会带上乐器,给他弹上几曲。但是,王叙始终心里打鼓,觉得哪里不对味,刘昭自回来后,跟她之间的那种疏离之感,让她疑惑、焦虑,而又无可奈何。
特别是有一天晌午,她把弹琴的指套落在含丙殿了,本来是让童墨去取的,也是鬼使神差,她自己亲自过来了,站在含丙殿寝宫门外的内侍也没敢拦她,她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一位女子正在给刘昭试汗,虽举止亲密,却也没越礼。
但是,王叙明显感觉到了太子看见她时,一时慌乱了。
王叙不免看了那女子一眼,长相周正,见王叙来了,忙起身默默站在一边,王叙问:“慌什么?”
吕筱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喝了一声:“吴锦!黎旦!”
听见叫唤,黎旦慌忙进来,忙问:“殿下有何吩咐!”
“以后不经通传,谁也不许进来。”
黎旦被唬住了,忙应诺。
王叙凝在当地,吕筱的声音还在她耳膜上震荡回响,似乎没听懂他刚才说的话似的,她问:“你刚才说什么?”
吕筱没有回答,脸色阴沉避开她的视线望向他处,而边上的女子则连头都不敢抬。
“你是谁?”王叙盯着吕筱突然问,语气充满了疑惑。
仿佛当头泼下一盆冰水,瞬间清醒,吕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为僵硬,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给打乱了阵脚。
但是,他现在还能说什么,不能低头,他是太子,怎么能那么轻易向个女人低头呢?
闻声赶来的吴锦,看这僵持的场面,忙打圆场:“今日门口的内侍不知道殿下刚刚在施针不能打扰,王良娣自然也是不知道。都是奴婢的错,还请殿下恕罪。”
童墨从没见太子给王叙掉过脸色、发过脾气,今天这一出,她也害怕了,忙拉了拉王叙的衣袖,怕王叙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王叙倒是语气平静:“去把指套取了,我们回去吧。”
待王叙走后,吕筱才舒了口气,把刚才郑河给他试汗的手帕给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