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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逆风而来(5)+番外

摆惯姿态的妇科老医生,遇见了比她还臭脸的覃戈,气势上被压制了。

老医生是个老江湖,她瞟见了覃戈手里拿着的车钥匙,在军区开豪车的人,可能并不是她能颐指气使的。

但她又不想把姿态降的太低,语气稍微温和了点,依然还是开出了警告:“夫妻生活要节制。”

章茗一听,脸上热辣辣的,她低下头都不敢看旁边的小护士了。

覃戈想着,跟刚结婚那会儿相比,他现在已经很节制了。但医生这么说,他也不好反驳,他一脸正色地问医生,夫妻生活多久一次才算节制。

从来没被这样问过的老医生,一时目瞪口呆,她说:“一个星期最多……两到三次。”医生都被他问的结巴了。

覃戈没话可说了,这是他目前一天的工作量。

之后医生开单让章茗去验尿和白带,又是一番的排队。

拿到化验单结果,老医生总结说章茗身体挺好,没什么毛病,月经不调可能是长期精神紧张所致。

长期精神紧张?

覃戈开着车,一路都在琢磨这个扯淡的病因。

他们在外面吃了午饭,然后去超市买了下周吃的菜和日用品。

回到家,覃戈在阳台上抽烟,随后进房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她,“这是我的工资卡,你拿着。”

章茗连忙推辞:“不用的,我有钱花。”

“我妈这个人不好相处,你天天跟她相对,难免紧张。你回去后找个好点的公寓,搬出去住,我妈那边我会跟她说。”覃戈把卡塞到她手上,然后穿衣准备出去,整天跟她呆在一起,他总是想把她按在床上劳作,他必须出去透透气。

章茗攥着银行卡,看着覃戈开门的背影,茫然地问:“你去哪儿?”

“大乔约我和老徐去钓鱼。”

傍晚接到覃母的电话,催问她什么时候跟覃戈提离婚的事,章茗答应了会尽快找合适的机会说。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淡,覃戈听了医生的话,虽然做不到一周两三次的频率,但也已经尽力节制。这段时间是章茗的排卵期,她每天都战战兢兢地等覃戈回来,深怕他临时有任务要出公差。

所幸,领导知道覃戈老婆来探亲,也非常人道地尽量不安排他外出公务。

章茗写完项目报告,闲时会在手绘板上画画自娱自乐。

有日,覃戈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坐在他侧后方,视线刚好对上他完美的侧颜,逆天的下颌线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刚直粗犷,看得她的心怦怦然跳跃着。

压感笔不自觉地在绘画板上勾勒出了他脸上的线条,她画画的速度很快,覃戈打个盹的功夫,她基本上画完了。

覃戈本来在看纪录片,谁成想却睡着了,他起身去洗手间,经过章茗身旁的时候,章茗怕被他发现自己在画他,紧张地快速切换了画面。

“紧张什么。”

“没有……”

“你画的谁啊?”覃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章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切换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相册里毕业设计的图稿,这是一张林内的自画像。

真是鬼使神差,怎么会是林内的自画像,章茗忙关上文件,心虚地解释道:“我同学……”

第4章 离婚

林内是章茗研究生毕业设计同组搭档的同学,毕设里都要有自画像,因为章茗负责排版,所以林内的画像才会存在她笔记本电脑里。

覃戈盯着林内的画像,冷哼:“娘里娘气。”

娘气吗?章茗又打开林内的自画像,不娘啊,林内长得很清秀,像娱乐圈里的某个流量小鲜肉。

“还再看?”覃戈从洗手间出来,声音很是不满。

章茗忙辩白:“我不是……”

覃戈也懒得听她解释,提起衣服,“走吧,今天不做饭,带你出去吃。”说完也不等她,自己先去取车。

章茗简单收拾,提包跟了出去。

走到楼下,覃戈的悍马停在院外,他正倚在车门边上抽烟。

院外林荫道上,几个士兵结伴经过,他们远远看到章茗,忍不住停下脚步,其中一个调皮的还吹了个口哨,众人大喊:“嫂子好!”

章茗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覃戈“啧”了一声,灭了烟头,“谁吹的口哨?站出来,老子不废了他!”

士兵们嘻嘻哈哈,边走边大声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瓜,粒粒皆辛苦。”

覃戈厉声:“张国栋吕良伟,训练场跑十圈!”

带头起哄的两个士兵吓得停下脚步,朝章茗投来求救的目光,“嫂子!救命!”

章茗小声求情:“算了,今天假期。”

“算了?”覃戈挑了挑眉,捡起地下的小石子,朝他们片去。

士兵们瑟瑟发抖,连连求饶:“连长大人……”

“滚!”

“谢谢连长!谢谢嫂子!”

覃戈:“一天不削他们,他们就皮痒。上车。”

此时宿舍楼上,乔馨正站在窗户边上,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章茗完全没有要离婚的意思。

也对,好不容易攀上了豪门,怎么舍得轻易舍弃呢。

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实则妥妥的心机婊。

乔馨把窗帘一甩,心疼覃戈被狗皮膏药给黏上了。

吃了晚饭回到家,章茗把吃剩打包的食物放冰箱里,从厨房出来,隐隐感觉到空气中有隐藏的暴躁因子在迅速扩大。

此时覃戈坐沙发上讲电话,他拧着眉心,手遮住了他的脸。

章茗坐在了覃戈斜对面的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冷冷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她没说,我不知道……确定?……你发过来。”

她知道这是覃母的电话,她迟迟不提离婚的事,覃母按耐不住了。

今天要摊牌了吗?

又是一阵的沉默,章茗攥紧了手,手心都是汗。

覃戈已经讲完电话,正盯着她。

“你带着离婚协议过来的?”覃戈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

章茗低下头,“是。”

“你来了半个多月,为什么一直不说?”

“我……”章茗咬了咬唇,原因她说不出口,她在盗取他的种子,得不到虚妄的爱情和婚姻,她想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孩子。

她突然脑子一抽,怯怯地问:“覃戈,你爱我吗?”

覃戈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思考过。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民政局,他妈妈以死相逼要他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结婚,他们三分钟办完了结婚手续。

之后再见,就是他开颅手术成功后,她以妻子的身份在身边照顾他。

他爱她吗?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是他的合法妻子,他就有责任对她好,他是军人,履行责任是他的义务。

“你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我的生日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天?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菜,你都不知道吧?”章茗声音极细,窘迫中强装出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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