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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夫/当我夫君瞎了眼(136)+番外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想起什么,手往床头一探,从暗格中掏出那本小人书,翻了几页,展开在枕边。

“先这个吧,月萝你最喜欢的,然后再换我喜欢的,多试几个……”

江颂月面红耳赤,大口喘着,还没想到怎么斥责他,就觉得内衫骤然一紧,伤疤处感受到空气的微凉。

她没法遮挡,绷着身子,难为情地闭上眼。

等了半晌,不见任何碰触与响动,若非腕上的手依然紧紧箍着,江颂月简直要怀疑闻人惊阙已出了房间。

她想睁眼,但心中生怯。

感受着游走在身上的光,觉得那可能是烛光,可能是闻人惊阙的目光,但最有可能的,是闻人惊阙藉着烛光,在一寸一寸地描摹她的肌肤。

闻人惊阙把她看得清清楚楚,一动不动,一定是在等着她耐不住性子睁眼,就像以前装瞎的时候一样……他想与她对视,想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

江颂月偏偏不睁眼。

可身上的目光仿佛化作实物,江颂月控制不住地猜想闻人惊阙在看哪处,把自己弄得呼吸急促,心口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忍不住了,颤颤睁开了眼缝。

果不其然,入目就是闻人惊阙炽热的双眸。

他直直俯视着江颂月,低哑地笑了一声。

江颂月偏过脸,咬着唇重新紧闭双眼。

“没事的,月萝,你就当我还瞎着。”闻人惊阙耐心十足地哄她,“以前以为我瞎了,能堂而皇之地盯着我,偷亲我,把我的手放到这儿……现在也可以的。”

江颂月想打他!

她猛地睁眼,恼道:“你一定要重复那天的幻想,好啊,那天你是蒙着眼的,你蒙着啊!”

闻人惊阙皱眉。

看出他不情愿,江颂月气势一升,勾起脚尖蹭了他一下,高声道:“蒙着!”

闻人惊阙:“……行。”

他暂时放开江颂月,下榻去梳妆台前翻找了下,取出江颂月的一条绢缎发带,回到榻边,江颂月已拢起衣裳,蜷在角落。

闻人惊阙单膝屈在榻上,两手托着那条朱红的绢缎给江颂月展示了下,将其覆上双目。

鲜红的发带绕至脑后,打了个结,余下的垂在他后背上。

“绑好了。”闻人惊阙警告,“若是月萝你自己抓开了,可怪不到我身上。”

扑在身上的目光消失,江颂月的紧张和羞耻感消减了些,道:“我才不会!”

嫌这句话气势不够,她又补充一句:“你这一晚上就瞎着吧!”

说着,她往闻人惊阙膝上蹬了一下。

闻人惊阙迅疾抓住,顺着细滑的小腿扑向猎物。

……

江颂月说到做到,就算意乱情迷,也不忘提醒自己避开他后脑的绢带。

她越这样,只听其声,无法亲眼目睹的闻人惊阙,就越是想让她丧失理智抓开绢缎。

动作越发磨人,嘴边的话也越发露骨,好几回听得江颂月恨不得晕过去。

两人就着那条两指宽的绢带暗暗较劲。

以前总是江颂月率先忍不住,这次闻人惊阙也是这样以为的,可他低估了江颂月对与他对视的抗拒心,再崩溃,手也不去抓他后脑的绢缎。

闻人惊阙自认耐性绝佳,但在又一次听见难耐的低泣声后,心中火焰剧烈蹿出,一刹那烧毁所有理智。

他低伏着身子,猛地扯开眼前绢缎,看见了一双水雾迷濛的眼睛。

江颂月冷不防地与他对视,汗涔涔的身躯倏然紧绷,指尖失控地往他背上狠狠抓了一道。

“你、你……”

“我食言了。”

闻人惊阙开始发疯。

作者有话说:

正文没写,这里补。

第80章 日常番外

◎日常。◎

第二日,闻人惊阙被赶去小房间里独住。

江颂月发了话,在他没有深刻意识到错误之前,是不能回房的。

江老夫人对此深表同情,“又怎么惹了她?”

“拔了老虎须。”

与当初被撵出府门相比,只是被赶到隔壁小房间,对闻人惊阙来说着实不算什么。

“知道是老虎须,你还去拔?”

这就不好对他人说了,祖母也不行的。

在江老夫人不赞同的目光下,闻人惊阙很无奈,“老虎须已经捏到了手里,哪怕知道危险,谁能忍住不拔一下呢?”

江老夫人对他的最后一丝同情也没了。

这日,江颂月正在书房查看新到的一批货物清单,闻人惊阙找来了,刚露面,就遭了个冷眼。

闻人惊阙不以为意,到了桌案后,拂袖研磨,在宣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江颂月还没教训够他呢,不想给他眼神,但又好奇他在写什么,忍不住偷偷往他身上瞟。

这一瞟,被他那笔走游龙的挥墨姿态勾住,眼睛移不开了。

看得正痴迷,闻人惊阙忽然转头,笑吟吟地与她挑了挑眉。

什么话都没说,但想说的,都包含在那个胸有成算、暗含揶揄的笑里了。

江颂月脸上过不去,眼角一沉,就要说话,闻人惊阙没事人一样转回头继续写写画画去了。

江颂月到嘴边的话收回肚中,看着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提笔落字,最终脸面输给好奇心,气呼呼地走过去。

刚到近前,闻人惊阙似有所察地转身,将桌案上的宣纸遮得严严实实,问:“不是要给我一个教训,不理我的吗?”

“谁要理你了。”江颂月想绕过他去取那张纸。

她绕,闻人惊阙跟着绕,始终用身躯挡着。

江颂月干脆伸手去取,手臂从他腰侧探过,被他按住。

“投怀送抱呢?”

江颂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终于把他身后那张纸取了过来。

转过身背对着闻人惊阙,只见上面罗列着几行俊逸洒脱的小字,两两挨着,多是些常听见的祝福词。

且不提内容,光这几个字,就已经是江颂月见过的最漂亮的。

“多福、长寿、富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闻人惊阙在江颂月身后低头,下巴挨着她耳尖,道:“给咱们以后孩子取的名字,怎么样?”

江颂月:“……”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有时候她生气,真的不是她脾气差。

江颂月扔了那张纸,转身往闻人惊阙身上一扑,被他顺势搂住了腰。

两人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跌跌撞撞挪到了桌案处,直到闻人惊阙的后腰抵住桌沿,才停住。

“你自己怎么不叫多福!”江颂月怒极,“闻人多福,我这么叫你,你应声吗!”

他自己叫惊阙、玉镜,到孩子身上,就取这么俗气的名字!

闻人惊阙被她揪住衣领,上半身往后倾着,低眼看着江颂月的怒容,闷笑道:“这不是还在想呢,不喜欢咱们再换,不气不气……”

江颂月剜了他一眼,刚要放开他,他又道:“月萝,气了两日了,今晚我能回房了吧?”

那天晚上他擅自摘了蒙眼绢缎,在烛光下凶狠地盯着江颂月,逼得她抛了矜持与羞耻,江颂月对这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