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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色男子(15)+番外

“我没事,我不觉得怎样,一点也不疼。”萧拓然慌了神的语无伦次,看见方昊的眼圈发红,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两人坐在宽大的沙发里,萧拓然从后面揽抱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方昊。

“我讨厌作爱,非常讨厌。”方昊的语气中,让人心疼的愤恨。

“那我们可以不做,一辈子不做也无所谓。”萧拓然认真说道。

方昊不正经的笑起来:“你会把我惯坏了。”

萧拓然也不禁轻笑:“你早就把我惯坏了,我现在是报复。”

“我想逃,从帝空逃跑,找个没人认得我的地方生活,想上学,认识朋友,”方昊平淡的话语里,包含希冀和渴望,“最重要的,我想去爱一个人。以前我总是只想被爱,大概就是这样才什么也得不到。我想为他付出,看他快乐……”

“那个人也会爱你,虽然可能有些迟。”萧拓然意味深远的露出一丝微笑。

“不,我不要他爱我,我背负不起……甚至我不会让他知道我爱他,虽然我可能难过,偶尔气闷,但都不会让他知道。”

“方昊——”萧拓然的话被截断。

“他是谁?跟我长得很像?你很爱他是不是?”

“你说什么?”萧拓然诧然问道。

“我不是个替身?”

“笨蛋——”萧拓然无力道,“你的脑子到底有多少希奇古怪的想法?”

“很难相信……”方昊转过脸窝进他肩里。

“你就是方昊,方昊就是你。”

我是……方昊……

“方昊?方昊!”萧拓然突然发觉,怀里的人不知何时,昏迷不醒。

萧拓然坐在方昊的病床旁,目光柔和的看着沉睡的男人俊美迷幻的脸,他曾经抱着一种纯粹的心态深爱自己,现在自己终于也能体会。

不知过了多久,他困倦的趴在床边睡着了。梦里,他想起与方昊第一次见面,他明朗的笑随着那天的暖风,一直吹进心底。

“学弟,怎么总一个人?”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不曾离去。

“睡美人,要我吻你才醒吗?”萧拓然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半梦半醒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方昊,觉得怎么样?”

“饿,我想吃然然煮的叉烧饭。”

“你……叫我什么?”

“不要打,不要打。”方昊嬉笑着抱着头,“但我就喜欢叫你然然。”

“……”

“然然,你哭什么?”

“你这个混蛋!我早就发过誓,你一想起来我一定要揍到你瘫痪!”萧拓然跳上床,被方昊一拉跌在他身上。

“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我就不客气了。”方昊调笑着吻上他的唇。

所谓不速之客就是这时候推门而入的人了:“突然又闹进医院,还这么精神旺盛。”

“星情,大白天的你急什么?”暖言跟在钟离天身后。

“然然,是你的朋友吗?”方昊脸上泛起笑意,“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方昊。”

这话让其余三个人都不禁一愣。

钟离天嘴角诡异的轻扬:“我,是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人。”

暖言蓝眸一闪,笑着上前伸出手:“我叫暖言,希望跟你交个朋友。”

手却被钟离天中途劫住,对方昊淡淡道:“他也是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人。我们走错病房了,抱歉。”

楚冰炎看了看各项检查结果,一指方昊:“滚出我的医院。”对没什么病的人他向来不客气,尤其是医学上根本没有这种自选方式的失忆症。

“去哪儿?”上了车,萧拓然问方昊。

方昊勾起迷人的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休想再甩开我了。”

路上的行人看见一辆本来行驶正常的轿车嘎然刹车,差点造成追尾事故。

隐约听见车里暴怒的叫声:“你给我住手!你不是说讨厌作爱吗?”

低沉煽情得叫人迷醉的声音:“如果是用心的,我就喜欢。”

——完——

番外《秘密》

上篇

[题记:每个人都有秘密,隐藏得深不见底,久而久之如同凋零的树叶枯黄埋入尘土,却不会腐朽,总有一天重见天日。]

“第七人,今晚得改吃斋菜了。”银发如一挂静止的水泛着月华,暖言语带无聊的戏谑,抬手间就有人中枪倒下,“八个,别再来送死,存心让我没东西吃。”

他是一流杀手,取人性命如拂去尘埃,面不改色瞳孔平和。他挥洒自如的自信,即使被伏击围攻也丝毫不显劣势下的慌乱。

“总裁,从这边走。”其余几个保镖以身体筑成人墙,保护神态稳如泰山的钟离天撤离险境。不动声色看了看轻松应战的暖言,钟离天正要从容离去,一名保镖却闷哼一声栽倒在地,自门面射入的子弹从后脑穿出血浆中冒着一缕硝烟——

远红外线狙击步!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瞬间弥补上空缺,钟离天却捕捉到一点冷红催命的妖娆,无声向暖言背心滑去。来不及多想已推开人墙,刚抢到暖言背后,仿佛有一根尖锐冰锥刺穿,冷得全身筋骨瑟缩,顷刻又燃起烈焰,五脏六腑都要付之一炬。

炽热灼痛,如此熟悉,意识像清水池塘被搅起了沉淀的混沌,恍惚中时光倒退进数十年前的记忆。

那时,他如同一张白纸,单薄无知。

光线阴暗,破旧矮屋里,他喘息沉重,肩膀被射穿血流如柱也顾不得,只有拼命的逃,凶神恶刹的男人鬼魅般穷追不舍。

没有退路,倚在潮湿的角落,眼看枪口对上来。

“为什么要杀我?”没有人会甘心年纪轻轻死去,且是如此不明不白,他当然也是。

“问你的父亲!”那个男人声音愤恨得理直气壮,毫无杀戮的罪恶或恐惧。

严重失血让少年已无力出声——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父亲!

枪响得突兀,少年以为死的是自己,那男人却瞪着恶毒双目倒下了。

“少爷!”一身暗白色的年轻男人,头发极短,长相俊美得邪气,此刻却失去了一贯的优雅,急忙收枪抱住重伤的少年替他止血。

“Skin——”少年蓦然松懈了紧绷的神经昏厥过去,再睁眼已身处装潢华丽的房间中央的床上,肩上打着洁白的绷带,Skin在一边似乎已等了很久,见他醒来宽慰的冲他淡淡微笑。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这个疑问已盘旋太久。

Skin温和笑容下透出一丝自责的黯然,“是属下疏忽,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下手。”

“你答非所问了。”少年局促的皱起眉头。

“因为你是我钟离兴的儿子。”出现在门口的中年男人,声音沉稳底气十足,他的面貌轮廓与床上的少年如此相似,几乎任何人都能一眼断定他们的血脉关系,除了少年自己。

对着这男人,少年只觉得脊背发冷,他虽然在笑,眼中却没有真正的暖意温情,感觉更像饥饿的野兽觅得满意的猎物。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儿子,以后你就是钟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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