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言世开就愣了,半晌不说话,雷纪秋正以为闹剧结束了,结果第二天他居然把身份证,户口本,工资证明单,甚至连言欢出生证和学生卡也带来了,还有办理收养手续的工作人员。
就这么一团混乱里,雷纪秋刚想开口拒绝,就看见言欢泪眼婆娑的模样,糊里糊涂就按了手印,那就是张卖身契。
他住进言家,身边多了言世开言欢,一对白痴脱线的父子。
数罪并罚 正文 第17章
章节字数:4250 更新时间:07-09-13 18:16
月亮被完全遮盖住,雷纪秋长长舒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麻木的四肢,带着几分幸福回忆的笑容,他至今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言家父子那样的人存在。
但他同时也明白一件事,曾经的言欢,那个爱哭的小子,喜欢追在他身后的男孩,已经不存在了。
他轻轻将书房的门打开一缝,看见客厅的情景,先是笑声,然后是荣歆欣喜动人的模样。
“你看,这就是我的记者证,最大的报社,最公正的报道,最出色的外出记者。”
“小丫头,看不出你还真有点本事,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齐轩看起来也是由衷的开心。
“怎么会是说说?从小时侯我们就说好,我要做记者,你要做警察——”
“齐雅要做医生。”两人异口同声。
“不过你知不知道齐雅为什么要做医生呢?”荣歆装做神秘的问道。
“该不会是悬壶济世的伟大理想吧?”
“他只跟我一人说过,他说,齐轩做警察会容易受伤,他当了医生就可以第一时间给你治疗。”
这话让齐轩的笑容僵在脸上,荣歆立刻察觉了齐轩的悲伤,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柔声道:
“没事的,齐轩,齐雅会在天堂里微笑看你实现梦想的。”
雷纪秋关了门,倚在门上眼望着天花板淡笑——看来自己也不是唯一能安慰他的人。
齐轩很快拉下荣歆的手,笑道:“我没事。”
敏锐的女孩发觉齐轩似乎比以前开朗快乐了许多,只是让他变化的人,似乎,并不是自己。
送走荣歆,齐轩立刻拉住雷纪秋问道:“为什么要那样解释我们的关系?”
雷纪秋头不抬眼不睁:“难道告诉她我们相互干过对方,现在还天天睡在一起?”
即使你这样说,也好过那些飘忽得不知所谓的言语。
雷纪秋抓起衣柜里的外套,向外走。
“你去哪里?”
“你不是知道我讨厌解释?为你女朋友破例一把而已。”
“荣歆不是我女朋友!如果你介意她,明天我就去告诉她我们是什么关系。”
“与她无关”,雷纪秋淡漠说道,“我答应留在这里,可没说会为你改变自己,还有,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告诉她之前先告诉我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直走下楼,走过他们住的那条街,才稍做停留,点了根烟。
或许他曾闪过将一切告诉齐轩的念头,但现在已彻底断绝,这是他的事,是他欠的债也好,犯的罪也罢,都该由自己一力承担。
留在齐轩身边,绝不会为了拖累他。
雷纪秋的身影,总显得冷漠决绝,因为他自小习惯于孤独,所以独断专行,毫不犹豫,他永远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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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纪秋曾问过言世开,为什么叫言欢胖小子,毕竟他瘦得好象一把柴禾,言世开就乐呵呵说到,言欢刚生下来特别胖,足足有七斤半,但被他养着养着就瘦了,说这话时,他眼中是明明白白的愧疚。
细看言欢,在腮边还能看出一点婴儿肥的痕迹,那时雷纪秋很爱掐软绵绵的脸。
但现在柔软已完全消失,那是一张男性面孔,五官虽然秀气,却脸上线条却刚毅冷硬,不笑时甚至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就面无表情盯着雷纪秋,一言不发。
雷纪秋先笑了,用手比刀,在胸口做切割状:“想好从哪里下手没有?”
“你还是那么不知死活的讨人嫌。”言欢冷冷道。
“如果真嫌那我就走了。”雷纪秋当然没有走的意思,从他进这间高级宾馆套房,就没打算还能走着出去。
“离开那个叫齐轩的。”
“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不怕我把你们的丑事暴光?”
“不怕我就不会来。”雷纪秋说话口气听不出任何受制于人的味道。
“那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货不能卖两家,我答应过不能主动离开他。”
“只要不离开他,其他怎么样都可以?”
雷纪秋静默片刻,要说心里完全没有一点恐惧,那是纯粹胡说,毕竟眼前这个小他四岁的男人,是当初夺去他处男身的男人。当然,这个,也只有雷纪秋自己心里清楚。
言欢走到他身边,开始解他的衣扣皮带,很快就呈出他的裸体。他只能站着不动,比二十岁那时还惨,连形式上的反抗也不能有。
“是不是我顺了你,你就不会去扰乱齐轩?”
“只能这么说——你不顺我,齐轩的生活就翻天覆地。”
雷纪秋勉强笑着点点头,任凭言欢检查货物般审视他身体各处。
言欢将他推倒在床上,拿出早准备好的麻绳,将他左手左脚,右手右脚的绑在一起。
“像是实验解剖用的蛤蟆。”雷纪秋脸上混杂着讥讽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只是不明白,你握着我不能反抗的把柄,还有必要用绳子绑我吗?”
“这种绑法,不管从正面,后来,还是侧面,你都没办法合上腿,能让我干得更深”,言欢低声笑道,“而且你不觉得你很适合被捆绑起来吗?”
言欢趴伏在他身上,轻舔弄他的乳头,突然又抬头,诡异笑道:“是不是绳子让你想起八年前的我干你的时候?只确这一样东西了。”掏出一段黑布条,蒙了雷纪秋的眼睛。
“你在发抖。”言欢的手抚摩上他的肩膀,向下滑到胸前和腹部,始终轻柔缓慢得像对待珍惜之物,“纪秋哥,当年我还小,肯定不如你外面那些男人伺候得你满意,不过现在,我有把握——”
下体徒然间的剧烈疼痛,雷纪秋脑中空白了数秒,才意识到言欢只把润滑剂涂抹在阴茎上就直插进来,完全不做丝毫前戏准备的硬上。这是逼他想起那时,满身疲惫和醉酒回到家中,被毫无防备的袭击,蒙住眼睛堵了嘴巴被捆绑起来,以及其后完全无法预料的性侵犯。
那年他二十,言欢十七,就如同现在一样,压在他身上不顾一切的疯狂抽插。那是雷纪秋生平第一次想哭喊着求饶,也是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想解释,但一切都不可能,嘴巴里的布块塞得结实,连呻吟都发不出。
当布条被揭开,他再看见那张阴沉毫无表情的面孔,几乎认不出这个跟他朝夕相处三年的人,言欢拿起电话,笑着问他:“要不要报警?说你被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