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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儒商!(57)

“好像不一样吧。”

“哦?”罗赞毫不客气,趁徐津喝酒之际直接两壶并一壶。

此后,罗赞一口菜没吃,徐津倒是酣畅淋漓。杨敬研不说话则已,只要一开口,徐津铁定向他敬酒。

徐津凑进鼻子一闻,眉毛一耸,悄悄与宋临对视,嘴噙嘲讽,照喝不误。宋临暗挑大拇指。

他是没事,可把杨敬研坑苦了,几杯下肚,立刻东倒西歪,“哗啦”瘫在了椅子里,抱着徐津絮絮叨叨,思念之情表达得浑浑噩噩。

罗赞惊奇至极,“这就醉了?”

徐津呵呵傻笑着颤巍巍站起来,立足未稳,“咚”倒了下去,撞翻了好几把椅子,杨敬研被他一掀,脑袋猛磕在桌角上,“嘎”,晕过去了。

宋临闷笑,装!你就装吧!伸手想扶,罗赞急忙制止,拖着宋临进了前厅。关上门,问:“博誉,你跟朱佑杭什么关系?”

宋临心头一颤,避重就轻,“他是我上司。”

“是吗?上司会从厨房里出来?”

宋临讪笑,“你也知道我这人,跟我聊得来的全是些歪瓜裂枣,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其实跟徐津一个德行,一门心思就知道吃。”

“好吃怎么不留下来?”罗赞还想刨根问底,宋临急忙转话题,“公聆兄,能不能借用你的马车?”

罗赞瞪眼,“不能!你是朝廷命官,当真要做生意?趁早打消念头!”

宋临暗骂:死心眼儿!

第37章

罗赞冥想片刻,作揖,“博誉,先告辞了。”锦袍一甩,出门远去。

“哎?”宋临紧赶几步,望着他的背影,摸摸脸,疑惑:怎么这么好说话?

转身回后院,刚到门口陡然看见徐津跟拖死狗似的拖杨敬研。宋临朝门框上一靠,没好气地嘲笑,“尽干些丧尽天良的龌龊事儿!”

徐津斜着眼睛耸眉毛,一脚踹开房门,把杨敬研扔进去,又探出脑袋,“明天他要是还敢打我的主意我就不姓徐!”

宋临摆摆手,“多行不义,你小子就等着遭报应吧!”

“就算遭报应也不能栽在姓杨的手上!丢不起那个人!”“咣”门关了。

宋临懒得理他,撑着腰杆扭了两下,朝天打了个大哈欠,累得不行了,回屋睡觉。

再醒来时已然临近黄昏,宋临睡眼惺忪地走出去,懒腰刚伸了一半,对面屋子“咔嚓”一个响雷直炸过来,宋临吓得猛一跌。慌忙跑过去拼命砸,门,“徐津!徐津!你出来!你要弄出人命吗?”

过了好半晌,“吱呀”,门掀开一条缝,徐津铁青着脸伸出头来,宋临一愣,左右端详,“你额头上……的血印是怎么回事?”

“没事!”“砰”又关了,隔着门板,徐津恶狠狠的发誓:“敢殴打朝廷命官,我折腾不死你!”

宋临一呆,嘴角悄无声息地咧开,仰天想大笑,用力过猛,“吧嗒”一声脆响,腰杆牵着屁股疼痛一路蔓延。

宋临推了推门,嘟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龇着牙拐出大门。

尚书府的马车等了好几个时辰了,宋临坐上车,马车缓缓起步。宋临消停了没半盏茶的工夫,挑帘子问:“小哥,府上有多少马车?”

“小哥”侧身行礼,“回公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七辆。”

“哦?”宋临沉吟片刻,慢慢荡出笑容,“就那点儿兽皮,七辆车来回跑两趟就搬空了。”

不一会儿进了府,宋临一揖到地,朱佑杭笑眯眯地看他行礼,这么客气肯定没好事。

宋临站直身子刚想借马车,朱佑杭根本没给他机会,拉着手说:“博誉,过来看看。”

“看什么?呃……啊?”宋临眼前一晃,骤然张口结舌,绕着圆桌转了好几圈,抬头傻愣愣地问:“从哪儿来的?”

“皇上赏赐的。”

宋临伸食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雕花玻璃盏,“这东西中原少见,价值连城啊!”

朱佑杭拎起一块破铜,掂了掂,“西汉规矩镜。可惜,残了。”

“西汉?”宋临使劲咽了口唾沫,伸手极其仔细地翻了翻,金光灿灿银光闪闪,珠光宝气晃得眼睛直眨巴。凑过去悄悄地问:“皇上干吗下这么大的血本?奖赏你平定叛贼有功?”

朱佑杭捡起一块玉璧挂在宋临腰上,眯着眼睛欣赏,“嗯,毫无杂质雕工精美。可惜,只有一块,配不成对。”抽下来,扔进满桌子古董堆里,跟釉里红莲口瓶相撞,“叮当”一声脆响,瓶子摇摇欲坠,宋临赶紧抱住,心肝怦怦直跳,怒道:“你要是不稀罕,送给我,我帮你卖掉!”

“本来就有一半是你的。”

宋临一愣,“此话怎讲?”

朱佑杭往门口退了两步,笑说:“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新婚贺礼,恭贺我终于喜结……哈哈……”宋临抄起釉里红就撞了过去,朱佑杭连人带瓶子紧紧抱住,哈哈大笑,“全是你的全是你的!我不跟你争,以后我那些狐朋狗友送的也全是你的!”

宋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朱佑杭苦着脸放了他。宋临面无表情地攥紧瓶子,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跟我吃午饭就为了四处宣扬昨晚那点破事儿?”

朱佑杭故意装委屈,“你不能冤枉我,我分明是被叫进宫里的,要不是皇上告知,我都不知道昨晚我们算是结婚了。”

“狡辩!”宋临狠狠瞪他,“你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就这么肯定不是你说的?”

宋临一跌足,把他给气得,脸色潮红手臂直抖,哆哆嗦嗦差点把釉里红砸了。

朱佑杭勾唇一笑,弯下腰对着宋临眨眼睛,“怎么办,我的名誉被你玷污了。”

宋临的脸一下子成了猪肝色,朱佑杭拉住他的手,唉声叹气地出门,“这样好了,我们一起进宫谢恩,顺便……”瞧瞧宋临的脸色,情不自禁地大笑,“……还我清白,就说是你赖着我不放……”

“进宫?”宋临光听见“进宫”俩字了,后半截根本没注意,心脏一跳,“吧嗒”釉里红顺着台阶滚了下去,“哗哗啦啦”立刻成了破瓷烂瓦。宋临拼命甩手,没……没甩开,宋临恼羞成怒,“我不去!我坚决不去!”

“不去?不好吧,皇上要是问起你,我该怎么回答?”

“你就说我腼腆矜持,简直太害羞了!”宋临趁其不备赶紧往回跑,朱佑杭扯着腰带就拽了回来,拦腰抱住,点头称赞:“嗯。果然害羞!不过没关系,我不害羞,你对我名誉的诋毁,我也一力承担。”抬眼看看沙漏,已经初更了,“只是……这个……御赐的御膳……不吃可惜了……”

“啊?御膳?”

朱大尚书笑了。明明进宫已经来不及了,但是——

尚书大人说:“肯定有红烧鱼,我请求的。”

宋临瞪他,“糊涂!既然是御膳你吃什么红烧鱼?熊掌鱼翅,哪样不比红烧鱼稀奇?你放手!我闷。”

朱佑杭刚放手,宋临“吱溜”钻进屋里,朱佑杭一愣,知道上了当,失笑,“不吃熊掌鱼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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