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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窝(16)

“用不着,我厨艺也不差。”

迟潮把我松开了,才贴暖和的身体顿时感觉空落落的。

有些可惜,我暗自撇嘴,又说起酸话来:“那你下厨给你女朋友做好吃的吗?”

“她用不着。”微博:懒芽fofo

“为什么?她是仙女吗,不吃东西。”

迟潮被我逗笑,好像懒得理我,只剩路灯把我们俩的影子长长短短地照在人行路上。

今晚好冷,但月色真好。

要分别了,迟潮不要我开车送他回去。他站在树下看着我上车,双手揣在衣兜里,像个约会结束了却恋恋不舍的男朋友。

好想跟他拥抱接吻,把捂暖的手心捧到他的脸颊上。

或许是愿望太热切,当晚回到家里心满意足地入睡后,周公帮我圆了这个春梦。

梦里我趴在树干上,被迟潮从后面紧紧抱着,他还穿着漂亮的长风衣,能把我们亲密的身形全部遮掩。

我们长久地亲吻。

他怕我的脸颊被粗糙的树皮磨痛,于是用手心垫着,又低声喃喃地问我:“胸口被蹭得受得了么?”

我受不了,缠绵的夜色里我不着寸缕,荒唐与刺激让我整个人都一塌糊涂。

我不停地叫着“迟潮迟潮”,问他:“你为什么不来和我告别?我等了好久啊,一整个暑假,还有一整个高三,可是你都没有来。”

迟潮吻着我,手指把我淌出来的眼泪抹一抹,他不说话,只低着头一直一直吻我,要把我亲晕。

梦醒来,闹钟在我耳边大吵大闹。

限时美梦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13章 重新相聚

在招聘网站上发帖子要给平台费用,最少包月,不划算。

我就到附近的打印社里,前后五分钟,拎着一张白底黑字的招聘广告回到面包店,用透明胶把它贴在了当初谷屿蒙头撞脑门的那扇玻璃门上。

还可以在云泞人才网的公众号里私信小编,让他们帮忙发布一下招聘信息,也是一种省钱的渠道。

双管齐下,效果显著,第三天我就招到了合适的收银员。

于是我的生活发生了一点改变:烘焙间里,谷屿像个粘豆包一样时刻跟在我身旁边看边学边记,还跟我保证了,被他手残浪费掉的成本全都算进他学费里,让我千万不要客气,严师才能出高徒。

而我也再不用守店到晚上七、八点钟,配把钥匙交给收银,五点钟一到我就可以准备下班了,自由的时间一下子充裕很多。

早五晚五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那晚是你哥在旁边听你给我打电话么?”

面包送进烤箱,等待的时间里我一边清理工作台一边和谷屿闲聊起来。

谷屿“嗯”一声:“那晚我们家庭聚餐,全家人都在,他们都支持我的想法,尤其我哥,总说我被爸妈宠得没边儿了,就这大半年,来你这里兼职后才有点样子。”

我笑起来:“那你之前呢?天天通宵打游戏?”

“差不多吧,反正天天游手好闲的。”谷屿把洗净的工具放进消毒柜里,又伸个懒腰,“所以他们一听说我想拜你为师,都高兴得不得了。”

啊,羡慕。

对拥有幸福家庭的人总是很羡慕。

紧接着我话锋一转:“喜欢沈录?”

叭叭叭的谷屿立刻哑巴了。

“心里有计划,找家人商量很正常,但你去问沈录,还畅想把分店开去CBD,”我逐字逐句地分析道,“甚至还想学习烤面包,难道不是希望喜欢的人吃到自己亲手烤的面包?”

谷屿瞪着两圆眼睛又急又羞地看着我,口罩一鼓一鼓的,呼吸急促。

“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心情非常愉快,八卦道,“告白了吗?不过就算你没告白,他肯定也知道了。”

“为什么?”水龙头都顾不及关,谷屿立刻嚷嚷,“我藏得那么好!”

“每次要去送下午茶之前,你都开心得像什么一样。”

谷屿说不出话来,耳朵都红透了,可爱得要命。

就这德行,那在沈录面前得是什么巴巴的模样啊,沈录不知道才有鬼了。

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喜欢的?”

关上水龙头,谷屿撑在池边,小声道:“他第一次来店里找你的时候,他太好看了。”

好的,最让我于心不忍的回答出现了。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吗?我给沈录发好人卡的那晚,沈录是怎么回答我的?”我收起说笑,认真地告诉他,“沈录说他的追求到此结束。”

谷屿连声地叫我“哥”:“我没担心他还喜欢你。”

“不管你担不担心,我都要如实告诉你。”我笑了一下,问道,“你过生日,邀请沈录了吗?”

谷屿点点头:“他答应会去。”

“好,那我预告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我们都靠在工作台边,房间里充满浓郁的香味。

“我和你的朋友们没有交集,想必沈录也差不多。那么等到你生日那天,谁都不认识的沈录很可能会来找我说话,自助大餐应该是随便坐,所以沈录也很可能会和我坐在一桌。”

谷屿怔怔地盯着我,小片刻后才撇嘴:“哥,你把我想得好小心眼。”

我乐了一声:“迟潮随口编了一个女朋友出来骗我,我都醋得要死。”

谷屿的脸蛋儿上沾着一抹面粉,我看见了但不打算说,如果等他去送下午茶的时候,这抹面粉没了我还要再给他补上,留着让沈录去发现。

“你们俩好配,”我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甜到,“沈录会很喜欢你的。”

谷屿的耳朵还是通红的,要冒烟儿了一样:“他每天都会到地库来接我,有时忙得一直在讲工作电话,但他还是会来接我,哪怕就跟我点下头。哥,你去送单子的时候,他也这样吗?”

我干脆利索地扯谎:“哦,没见过他这样。”

刚说完,就感觉谷屿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更荡漾了。

我埋头笑了一下,用鞋尖碰碰他的鞋尖:“打个赌吗?我们俩谁先马到成功?”

十月底,云泞气温降到零下,天空絮絮飘起雪花。

我提前网购了一百个会发光的恶魔发箍,在万圣节这天消费满一百元就送发箍一个。

本以为会剩下一些的,结果供不应求,导致我还抽空跑去夜市地摊里收购了好几十个回来补充。

期间谷屿小财神,朋友圈一发,前前后后陆陆续续引来好几拨凑热闹的朋友来捧场。

期间迟潮也来过。本来没来的,是途豹的其他小哥来买面包,离开后没多久迟潮就来了。

当时刚新出炉一盘芝士香肠包,我端着托盘往竹篮筐里摆,顺手就塞他怀里一个:“刚才怎么没来?”

迟潮穿着工装,往我田园甜美风格的店里一站,简直酷毙了。

他稍微扬扬下巴,说:“听说你变恶魔,我来瞧瞧。”

红色的恶魔角,一边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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