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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64)

作者: 图南鲸 阅读记录

或许是刚标记完,或许是激素在作祟,或许是标记带来的影响在叠加,岑真白看见霍仰那样子,犹豫了一会,竟第一次多管闲事了,他开了口:“你进部队,是只能通过专业考、通过军校进吗?”

似乎是没想到omega会问他这些事情,霍仰一愣,才道:“不是,毕业之后还可以通招。”

岑真白:“那你怕什么?”

这话一下子让alpha炸了,“你懂什么?!我从小到……”

话音停了,他忽的想起岑真白也没上到自己喜欢的大学。

沉默了一会,霍仰说:“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我是霍启上将的儿子,很多人都在盯着我,盯我能上哪个军校。”

岑真白静静听着。

“我……”霍仰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总不能连最差的军校都考不上吧,这样我爸会很难看,我也不想,不想让那些看好戏的人幸灾乐祸,我要让他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羡慕我嫉妒我。”

岑真白说:“那是专业考进部队难一点还是通招?”

霍仰:“通招,通招是面向全社会,笔试和体能要求都会比专业考要难一些。”

岑真白又问:“那你通招能考上吗?”

“当然。”霍仰毫不犹豫地说。

岑真白闭着眼:“那延迟两年后用更厉害的考试打他们脸,这个方式如何?”

“不怎么样。”

霍仰还是不想,既然能马上打他们脸,为什么非要延迟两年,君子报仇是十年不晚,但他不想当这个君子,他要下一秒就把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和事都杀了。

他喜欢把事做尽、做绝。

但他也知道,岑真白这是在安慰他。

omega说:“可是,你从小到大的奖牌和成绩,并不会因为你不上军校而消失,那些在看好戏的人,本就已经在嫉妒你了,不是吗?”

挺难得……alpha嘟哝,说这么多话。

同时,他又想到,放弃喜欢的大学,这件事,岑真白仿佛很快就接受了。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吗?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各种事。

所以能非常熟练面对“失望”这种情绪。

霍仰问:“你接受上不了暨大这件事,花了多长时间?”

岑真白想了想,意料之中,他道:“一个小时,当我想通我还有专业考时,我就接受了,只要还有别的路能实现我的最终目标,好像就不算是绝望。”

上不了协同医校,可以毕业后跨考研究生,研究生没考上可以一直考,考上了不是喜欢的专业也能换,还有统招专业技能考,有很多条路。

反正,他没有别的亲人,也不是很重情,没有父母,不会有小孩,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岑真白说:“你也一样,霍仰。”

过了好一会,霍仰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omega自认为安慰完了人,便闭上眼准备睡了。

哪知alpha又发疯,本来在自己床睡得好好的,突然光着脚跑到他的床上来。

动作是越发熟练了。

后背贴上热源,只是这次,霍仰不再同于之前的虚虚靠着,而是直接抱了上来。

alpha对标记后的omega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反之也是同理。

岑真白的苦恼从之前碰不到alpha的焦躁变为忍受不对alpha上下其手,他说:“能离我远一点吗?”

“不能,”霍仰理直气壮道:“这是为了治疗,我还是想一年后就上军校。”

第43章 “就这样闻。”

要是回到几个月前,有人和霍仰讲他会主动和另一个omega抱着睡一晚,霍仰只会破口大骂,说:“你诅咒我呢?!”

一觉到天亮。

窗外的阳光打在脸上,把霍仰给刺眼醒了,好像是他昨天起夜去洗手间后忘记拉上了。

脸好像蹭到了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他第一时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omega,这才发现,两人正呈现出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岑真白背对着他,头微微低着埋进被子里,完全露出后颈,他也就学着omega从背后抱住,双手在omega的肚子前十指紧扣,鼻尖结结实实地抵在omega的腺体上。

被子底下,两人的腿都不知道扭成什么样了,感觉需要解开一段时间。

霍仰微微撑起身体去看岑真白的正脸,omega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

霍仰是发现了,岑真白睡熟之后嘴巴总会微微张开一点。

怀里的人软到好像没骨头一样,稍微抱起来一点,像一只断成两截的水做的猫。

人的皮肤都是软的,可omega的软实在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霍仰也说不出来……总之摸过之后,自然而然就会发出“哦!手感真的不一样!”的感叹。

霍仰看了下终端,才早上六点,还有半小时可以睡。

经过昨天一晚,霍仰现在几乎释然了,不是说不急迫治好腺体,而是万一尽可能地去治疗,但还是差一点,他不会再死钻牛角尖走不出来了。

本来睡觉之前他自己静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岑真白和他说的那些话……其实那些话霍仰自己全想到了,只是从岑真白嘴里说出来好像多了个人赞同你、相信你一样,一下子就放下了大半。

为什么?

是因为岑真白是一个还算靠谱的人吗?

想着想着,霍仰很快又睡着了。

六点半,闹钟响起,岑真白按停,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伸了个并不舒畅的懒腰,因为被束缚住了。

腿被压得结结实实。

他回头,看了眼半点要醒意思都无得alpha,挣了挣,却睁不动,只能被迫喊醒霍仰。

“霍仰?醒醒。”

都说睡了回笼觉会更困,霍仰只觉得刚闭上眼就被喊醒了,他有些烦躁,闭着眼,手收紧,把头埋得更深。

但那个人还是不放过他,虽然声音不难听,但跟催眠曲一样。

烦不烦啊!

alpha的起床气旺盛得很,他猛地睁开眼,正打算发火———

“早安,霍仰。”

omega坐了起来,正低着头,温柔地和他说话,白色的睡衣柔软,光模糊了omega的面容。

霍仰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岑真白下巴的一颗小痣上。

见alpha像傻了一样不说话。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继续道:“醒了吗?能松一下手吗?我想去洗漱了。”

“哦……”alpha愣愣地松开手,“哦。”

岑真白重获自由,下了床,离开了房间,他一边走一边锤了下酸软的脖子。

alpha昨晚睡着后一直无意识地去拱他的腺体,他只能被迫低着头,将就着睡了。

吃完早餐后,霍仰刚好下来,岑真白提着alpha那份早餐,跟着上了车。

第一节课是在阶梯大教室上,一共三个班的学生一起听课。

上一次和同学们见面还是在学农, 于小鱼坐在最后一排:“小白!这!”

林子坝和宋迟彦在倒数第二排,“霍狗,小白,这!”

岑真白当然是去找于小鱼,却被alpha不由分说地拉到自己这边,还要低声威胁:“不治疗了?不上医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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