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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规则怪谈[无限](705)

作者:雾爻 阅读记录

【谢惊天】:我们怎么弄?先按副会长说的那样,做面具吗?

二楼并没有纸人走动,如果要做面具的话,目标就只能放在楼梯口那两排NPC身上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孟尝若有所思地在频道里敲下一行字。

【孟尝】:我觉得可行,第一夜我外出盯梢的时候,楼梯口有个NPC变成纸人,被管事一把火烧了,旁边别的NPC都没什么反应。

他们好像对于同伴消失并不在意。

这样的话,去队尾偷上那么一两个,问题也不大吧?

【谢惊天】:这样好!楼梯口两边各五个纸人,刚好十个够我们用。

黑羽其他人隔着屏幕,看着这句话嘴角抽搐。

还真不客气,羊毛也不能可着一个地方使劲薅吧。

还是珈兰副会长一锤定音。

【珈兰】:就这么办吧。

大家都是有经验的玩家,更多的细节无需安排。

很快,位置最靠近楼梯口的两个房间就有玩家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珈兰昨天晚上就说过操作方法,那两人手里各自拿着已经制作完成的道具,是用长钢管和木棍拼接出来的,顶端绑着一把闸刀。

路诚也推开了门。

他的藤蔓可以用于辅助。

因为没离开房间,路诚没有点灯笼,藤蔓随着那两名公会玩家的方向而去,眼睛却稍显担忧地瞥向014号房间。

想了想,他还是在频道里问了一句。

【路诚】:我们要不要去小秦的房间看看?

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总觉得有点不对,睡觉也不能睡那么久吧。

出乎意料的,竟然被拒绝了。

【岑叁鸦】:先不要去,等他自己从房间里出来。

【路诚】:岑队,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了?

岑叁鸦不再回话,任由路诚的问题明晃晃挂在频道聊天框中。

岑叁鸦这样说了,路诚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岑队摆明是预知道了些什么,既然他这么淡定,小秦应该没什么事。

楼梯口那边,黑羽玩家针对纸人的计划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右侧走廊那里有玩家陆续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黑羽的人也没避让着。

现在副本里的玩家,除了蝴蝶,其他都成了一艘船上的蚂蚱,在合适的实际漏点信息是可行且必要的。

经过实践验证的方法果然有效,第一对出发的玩家很快顺利回来了。

保险起见,两人手上都带了手套,用两双筷子夹着纸人的头。

首战告捷,玩家们很高兴,回房间的路上笑得阳光灿烂。

光幕那边的观众本来看得津津有味,如今却被两人脸上的笑瘆得浑身直冒冷汗:

“我靠,到底谁是怪,谁是玩家呀……”

“提着人家的头还笑得这么开心,纸人都要哭了吧。”

“拉倒吧,那些纸人就是傻的,都这样了还不跑。”

……

有了第一组人打底,后面的玩家行动也都非常顺利,很快轮到了路诚和弥羊。

无惊无险,两人很快各自拿到一个面具。

楼梯边缘的纸人已经只剩下四个了,四张薄薄的纸贴在木墙边,脸上表情呆板,对于自己即将遭遇的灾祸无知无觉。

弥羊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具,没有转身回房间,而是询问路诚:“咱们去小秦那看看吧?”

刚好,路诚也是这么想的:“不敲门,就在门口看看。”

走廊上早就来来往往过了几趟人,虽然不清楚014号房内正在发生什么,可在他门口看看肯定是没问题的。

两人都没有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

他们刚走到014号房门口,“咯吱”一声,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了。

弥羊一惊,转头恰好看见秦非的脸。

秦非脸色不太好,额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肤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抽干了精神。

他蔫哒哒地靠在门边:“你们来了?”

弥羊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回事?”

秦非抬手抹了把脸,没头没尾地回答道:“我都知道了。”

他做了一整晚的梦。三年前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在梦中全部看清了。

“走吧。”秦非站直身体。

路诚傻愣愣地问:“去哪?”

秦非已经朝前走去,留下一句话顺着风飘过来:“去找珈兰。”

珈兰的房间里已经聚集了五六个人。

那些拿到纸人面具的玩家都过来了,崔文轩那边的四个玩家也跑了过来。

秦非推门进去的时候,珈兰正在分发任务,精细到哪几个人组成一组,负责哪片区域,全都做好了规划。

秦非站在门口静静地听。

他留意到,这些规划里没有自己和珈兰本人。

在安排好大家的负责区域以后,珈兰格外强调了两点:

“时刻注意自身安全,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你们负责巡检的每个区块之间都有重叠,必要时刻逃离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第六幅画卷极有可能会在下午才出现,一旦你们发现古画的线索,千万不要冒险自己入画,无论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必须、必须、必须把消息同步给我,我会和小秦一起赶过去。”

他接连说了三个必须,强调之意十分明显。

没有人追问珈兰是怎样知道这么多细节的,岑叁鸦就坐在他旁边,他们能提前预测到一些信息也是理所当然。

无人反对,大家各自点头,去找自己的队友。

就在这时,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道清晰而毫不掩饰的冷笑。

谁这么嚣张,是想来找事吗?屋内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见到来人是秦非,这才松了口气。

唯一没有松口气的人是珈兰。

认识秦非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小秦的脾气很好,或者,用更合理的说法,他气量很大,尤其是面对自己人的时候。

副会长先生忽然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紧接着,他的预感成真了。

“我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门边的青年似笑非笑,“我都想起来了。”

他没有说得太清楚,直播间里还有那么多观众在看呢,可是这几个字足以让珈兰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珈兰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像个被家长抓包在偷看课外书的小学生:“什么意思?”

岑叁鸦难得睁开眼睛,同情地看了珈兰一眼,又把眼睛闭上。

这种特意睁开眼睛看他笑话的行为让珈兰心里更难受了。

“意思就是。”秦非迈入房间内,慢条斯理地走到珈兰身边,用低到近乎气音的声量开口说道,“我记起了下一幅画的内容,我也猜到,你想去送死。”

“我全都清楚了。”秦非轻声笑了一下,笑得珈兰直起鸡皮疙瘩。

三年前,秦非和温以安找到的第六幅画,上面的内容,是一具棺材。

血棺材。

血棺材这幅画,画的是新娘最不愿回想起的画面——恋人死亡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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