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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66)+番外

作者:池翎 阅读记录

宇文越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谢让忍不住笑起来:“早让你方才冷静点了,看你把人吓得。”

宇文越眉宇紧蹙,并不说话。

“好了,先把人送回去再说。”谢让收敛了笑意,抬手在宇文越脸上捏了一把,“别板着脸,小哥哥,你好凶啊。”

第40章

二人跟着男孩的指引到了他家, 向主人家道了歉。

主人家是一对性情温和的年轻夫妻,虽然家境贫寒,却没有计较他们的不告而取,只让他们依数赔偿。不过谢让仍然奉上了价值数倍的银钱, 就算作自家小孩把人家孩子吓哭的补偿。

“幸好是个明事理的人家, 没惹出什么麻烦。”走出那简陋的屋舍院落后, 谢让感叹道。

宇文越没有回答,谢让回过头去, 只见少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方才在人家家里时, 他就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谢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吗?”

宇文越恍然回神,看了眼谢让, 耳根却莫名红了:“你……你刚才叫我……”

还在惦记这事呢。

谢让故意逗他:“我叫你什么了?”

宇文越张了张口, 说不出来, 红晕一直染到了脖子。

“胡思乱想什么呢。”谢让失笑, “只是个称呼而已, 在我以前生活过的世界, 这称呼与普通的公子小姐没有区别。”

宇文越愣了下。

他望向谢让的眼神带了几分疑惑,竟看得谢让有些愧疚。谢让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转头就往前走:“走啦, 笨。”

少年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 很快大步追上来:“能再喊一次吗?”

谢让:“啊?”

“刚才那个,能再喊一次吗?”宇文越兴冲冲地问。

谢让:“……不能。”

“为何不能。”宇文越不依不饶, “既然那只是个普通称呼, 为什么不能喊?”

“……”

“再喊一次嘛,我想听。”

“怀谦……”

“闭嘴。”原先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对方这死缠烂打的态度,反弄得谢让有点难为情。他板起脸,故作气恼:“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没大没小。”

“你让的呀。”宇文越满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谢让的话音戛然而止。

想起来了,的确是他同意过的。

在某个……不可言说的时候。

想起那时候的事,谢让耳根微微发烫,果断装作被身旁的湖景吸引去了注意力,不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

眼下时辰还早,宇文越不打算这么早回宫,又要拉着谢让上山看日落。

二人牵着马步行上山。

这附近的山道并未修缮,只有一条当地百姓进山时踩出的小路。谢让走了不到一炷香就体力不支,索性上了马,让宇文越在前头牵着。

当今圣上被当做牵马的小厮使唤,倒是不恼,只是恨铁不成钢地埋怨:“早说让你与我一道练功,强身健体,也不会那么容易生病。”

谢让擦了擦鬓角的薄汗,随口敷衍:“下次一定。”

宇文越不以为意地低哼一声,对这话并不抱希望。

山野小路不算好走,宇文越小心翼翼牵着马,尽量让马蹄每一步都落在平稳处。

穿过漫长的林间小路,树林的尽头是一片空地。

宇文越牵着马走出树林,把缰绳系在路边,转头朝谢让伸出手。

谢让犹豫片刻,扫了眼马背到地面的高度,正估摸着自己能不能就这么跳下去,却听宇文越道:“别逞强,还是说,老师希望我上去抱你下来?”

“……”

谢让只得不情不愿伸出手,让宇文越扶了他一把。

二人在路边一块青石上坐下。

远山花开遍野,山脚下农户家的炊烟升起,消散于被染上了红霞的苍穹之上。

“如何,好看吗?”宇文越问。

谢让收回目光,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少年也恰在此时转过头来,眼底带着兴奋,又有几分得意,眸光在夕阳映照下亮得出奇。

谢让来自现代,在那信息化的时代,就算鲜少出门,也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领略到世界各地的美景。相比起来,宇文越自小被困在宫中,几乎不曾有机会见识到这样的景色。

从小被关在屋子里的小狗,觉得花园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地方,迫不及待与喜欢的人分享。

谢让弯了弯唇角,再一次抬眼远眺:“很美。”

宇文越被他这笑容晃了神,他怔然望着对方俊美非常的侧脸,轻声开口:“你也……”

轻浅的话音消散在山间的微风当中,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

二人下山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下。

天边云雾渐起,不多时,竟下起了雨。蒙蒙细雨很快变做了瓢泼大雨,宇文越担心谢让着凉,当即带着他策马下山,在官道旁寻了间客栈落脚。

“已经派人回宫传消息了,马车一会儿就来接我们。”宇文越推门进屋,谢让正坐在炭火盆旁烤火。

他们来得太晚,这客栈只剩下一间最简陋的客房。屋内唯一一扇窗户只是勉强用纸糊了一层,就连避风作用都都不大,更谈不上暖和。

还是宇文越与店家软磨硬泡,才让人送了个炭火盆来,不至于叫谢让在屋里受冻。

“你也过来烤烤火,衣服都湿了。”谢让道。

两人策马到官道时雨势已经很大了,宇文越用外衣将谢让裹着,全程紧紧护在怀里。是以谢让其实没淋到多少雨,少年却全身湿了个透彻。

“好。”宇文越点点头,没在谢让身边坐下,而是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张干净的布帕,帮他擦头发。

没有朝会的时候,谢让都不喜束冠,一头长发只用发簪和发带绾起。宇文越轻轻抽出发簪,那乌黑柔软的发丝便如瀑般垂下,从他掌心滑过。

宇文越慢慢帮他擦着头发,道:“没想到明明是这么偏僻的客栈,却连一间上房都没剩下,委屈老师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谢让顿了下,又问,“你没听见么?”

宇文越:“什么?”

“读书声。”

宇文越愣了下,凝神听去,果真听见了那夹杂在雨声当中,轻轻浅浅的读书声。

“这是……”

“是备考的学子。”谢让道。

他们这段时间忙着南方的乱局,险些都要忘了,再过半个多月,就是贡院的会试。

这间客栈开在远郊,想来平时应当没有多少客人,便将客房留出来,便宜租给进京赶考的学子长住。

谢让偏了偏头,微笑起来:“这些,可都是陛下未来的栋梁之才啊。”

宇文越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还微微蹙了眉:“先前便听说有许多贫寒学子进京赶考,但……住在这种地方也太磋磨人了,如何能好好备考?”

何况,能支付得起这么一间客房费用的,已经不算条件特别差的人家。

普天之下,还有许多学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根本无法顺利走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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