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炮灰剧本后我成了万人迷(37)
导演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那是对花粉过敏吗?”
“是对送花人过敏吧。”
李爱爱:!
“哦↗豁↘~~”
宴和歌对导演组的对话一无所知。
他坐在床边垂着纤细小腿晃荡,被盛严凛手里的吹风机暖得昏昏欲睡,莫名涌起一股幸福感。
像冬日暖洋洋的喝了杯热可可。
宴和歌闭着眼无意识摇晃,差点砸进盛严凛怀里。
盛严凛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宴和歌的下颔,没让他砸在自己腰腹上。
宴和歌却像毫无戒备心的小猫咪,任由自己的脸托在盛严凛手掌里。半晌才慢吞吞直起身。
“谢谢盛先生。”
他笑起来乖极了:“感觉盛先生比传闻里要温柔很多呀。是个好人!” 确信.jpg
盛严凛却平静垂眸:“你感觉错了。”
第20章
宴和歌本以为盛严凛是不好接触的冷酷性格, 但当他真正几天与盛严凛接触下来,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观。
盛严凛对人对己都是一样的冷淡,但与其说是冷酷, 更应说是理性与不间断的思考, 比起情绪输出,他更在意实际的物质和理性决策。
他不会在宴和歌回来兴致勃勃分享趣事时和他一起欢笑,却会不动声色的护住太过兴奋的宴和歌,提前预防他的滑倒受伤。这个人连关心都是平静无声的。
对生活细节大大咧咧的宴和歌在盛严凛身边,再也没有湿着头发入睡, 也再没有因为赤脚而冻到。
他总是懒得穿鞋,于是当晚回到房间,就看到整间房都已经铺好了羊毛地毯,柔软又温暖。
他抱着行李箱里的“奇装异服”委屈到噘嘴,第二天就看到了送来的一衣柜新衣服, 尺寸合身,风格贴切。
宴和歌惊喜不已:“谢谢盛先生, 但会不会太隆重了?”
盛严凛一如既往的在办公桌后工作, 只在翻看文件的间隙抬头:“不会,这只是必要的成本维护。”
“你玩得开心状态好,收视率好, 有利于节目。”
他淡淡嘱咐:“不要生病, 缺席节目会造成损失。”
连解释都一板一眼的平稳,似乎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感。
宴和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盛先生考虑的多。”
于是本来还有些拘谨小心的宴和歌, 更加没有顾虑的快乐玩耍了。
本来是一档恋爱综艺,却被宴和歌玩出了游乐园的架势, 好像小朋友期待新世界,一切对他都是有趣新奇的。
旁边偷听的李爱爱:“…………”
她扭头冲导演打赌:“盛先生要是能脱单, 晴天都下太阳雨,信不信七月飞雪?”
导演没敢赌:其他好几人对宴和歌也是攻势猛烈啊……以盛先生这副只有理性的架势,怎么拼得过那些人?
宴和歌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他说要帮江止做模特,就真的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跑去找江止——虽然小困猫根本起不来,每次都是太阳升得老高才自然醒,连早餐会都没成功赶上过哪怕一次。
等宴和歌赶到画室,江止早就等在那里了。
并且还贴心的为他准备了早饭,加了蜂蜜的热牛奶超好喝,连带着他对江止的印象气味都是暖呼呼甜滋滋的。
但迟到太多次,宴和歌好愧疚。
他想让盛严凛早上叫自己起床——“盛先生,你能叫.床吗?”
盛严凛手中钢笔一顿:“……?”
宴和歌:“!!!”
“不是,我的意思是,叫我起床。”
他慌得两只手疯狂比划,脸都红透了,看起来很想当场晕死过去逃避尴尬。
盛严凛却没什么特殊反应,只平静询问了宴和歌的意图,就点头应下。
宴和歌心满意足的放松睡去。这下,他终于可以早起了。
……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太阳依旧明晃晃挂在天空中央,灿烂极了。
宴和歌呆滞。
“?”宴山亭
“盛先生。”
他颤巍巍转头含泪看盛严凛:“今天早上,是忽然很忙吗?”
要不然每天像工作机器般自律严谨的盛严凛,怎么没有叫他起来?
“既然没什么大事,那睡到自然醒又何妨。”
早上五点就已经起床办公的盛严凛,就在房间里伴随着宴和歌幸福平稳的呼吸声,一直到日上三竿。
宴和歌:“虽然自然醒很快乐,但我和小止约好了要一起画画。”
盛严凛:“既然是朋友,那他一定理解你,也不愿看你睡眠不足难受吧。”
四两拨千斤。
宴和歌呆滞:“诶?”
说的好有道理。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
于是宴和歌能与江止见面的时间,也顺理成章的从一整天,缩减到了半天。
再加上节目组必要的拍摄和任务流程,实际上两人能在画室独处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
——本来不太密集的节目任务,偏偏总是凑巧在宴和歌要与江止去画室的时候,忽然间增多,占用两人时间。
导演都快要化身打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了。
宴和歌愧疚:“小止,是不是耽误你画画了?对不起我太喜欢睡觉了呜。”
江止微笑摇头示意没关系。
只是他的视线越过宴和歌落在远处的盛严凛身上,惊疑不定。
旁观的嘉宾也疑惑嘀咕:“盛总故意的吗?”
“应该不是?盛总这么多年也没有过恋爱传闻吧。”
“巧合吧,当盛严凛那种事业卷王是我这种富二代呢?人家分分钟几亿上下,哪有时间搞这种事。”
但也有人笑得很开心。
秦礼洲才不在乎盛严凛究竟怎么想,只要结果是有利于他的,他就乐见其成。
江止漫不经心提起最近几次巧合,无意道:“我当然知道这只是节目组的安排,和盛先生无关,不过似乎有人说这是盛先生故意为之。他不喜欢你吗?宴宴。”
宴和歌茫然,转身回程时正好碰到偷看没来得及跑的秦礼洲。
秦礼洲正心虚,就听宴和歌问起了盛严凛的事。
他剑眉一挑,就知道是谁在给宴和歌吹“枕边风”。
“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
他嗤笑:“盛严凛和我们这些人类不一样,那完全是个财神,眼里估计就没爱情这个东西。不然他会这么年轻就掌权诺大盛家?有那时间做这些小动作,都够他多赚几亿了。”
“谁和你说的这话?”
秦礼洲瞥了眼远处的江止,心知肚明但还故意说:“这种人肯定别有用心。宴和歌你是个小傻子,离这种人远点。”
宴和歌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复杂吗?”
但他怎么举得哪里不对劲?
秦礼洲被宴和歌这一眼看得像小猫伸爪挠了下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