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炮灰剧本后我成了万人迷(51)
盛严凛背光而立,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会令被他纳入羽翼下的猫崽心安。
宴和歌呼吸一滞,他颤了颤眼睫,除了盛严凛再难看清光晕之外的事物。
“盛先生?怎么这么快……”
他刚伸手想让盛严凛拽他一把,他蹲久了腿麻。
结果一件西装兜头罩下来,将宴和歌遮了个严实。
“别摘。”
有力的臂膀握住宴和歌纤细腰身,带进怀抱:“我带你离开。”
宴和歌眼前黑蒙蒙看不清,可淡淡沉静的乌木香气将他萦绕,他也不由得跟着一起安定下心,摸索着握住盛严凛的手臂,被他带着向前走,全身心的信任。
狗仔一扭头,就见西装男人牵着个看不清脸的人出现,那人遮着西装外套像红盖头。
狗仔想看清确认,可刚一抬腿,西装男人就已经漠然一眼扫来,不怒自威,令人畏惧。
几人僵在原地,直到那两人走远后才敢回神。
而据说陆续赶来的各家媒体狗仔们,把管理学院门口的草都一根根拔秃了也没找到宴和歌。
“怎么回事?他会遁地术!”
“什么?那个垃圾富二代还信蟹脚?”
一转身,赶来的保安们皮笑肉不笑:“先担心你们自己吧。来,全带走!”
当宴列收到消息焦急冲向帝大时,却中途收到了盛严凛的消息。
照片里,宴和歌正捏着包子,小心吹气的模样像警惕猫猫。
等宴列推开校园旁高端私房菜的门,就看到自己弟弟坐在盛严凛身边,守着满桌子菜吃得乐不思蜀。
思哥。
身上还披着盛严凛的外套。
宴和歌:“我超喜欢盛先生呀~”
宴列:“!”
第29章
超喜欢盛先生。
喜欢盛先生。
喜……
在大脑里疯狂回旋, 不亚于一场惊雷炸裂。
宴列握着门把的手都猛然收紧,瞬间迸发出的怒意甚至下意识忽略了盛严凛的身份。
他沉眸怒视盛严凛,像在看拐走弟弟的坏人。
大门的巨响令屋内人回眸。
宴和歌一见是宴列眼睛瞬间就亮了:“哥!”
“哥快来, 这家味道真的超棒!”
他从盛严凛身边“咻!”的跑到宴列身前, 握住宴列的手臂就兴致勃勃往餐桌前带,掰着手指介绍每一道他觉得好吃的菜,并强烈要求宴列试试口味。
宴列根本没在意吃饭问题——网上到处都是对他弟弟的批评,沈白木也告诉他狗仔甚至追到了校园里。
他怎么还有时间顾及吃饭?
他本来只是赶来保护宴和歌的安全,再与盛严凛讨论后续处理事宜。结果还不等开口说话, 问一句弟弟怎么样,宴和歌就已经用过量的热情堵了回去。
“哥你尝尝这个。”
“快试试这道!和家里不是一个做法。”
宴和歌见哥哥“害羞”不主动,干脆直接送到宴列嘴边:“啊——”
宴列:“…………”
他抽了抽嘴角,刚想说什么,就被宴和歌眼疾手快喂了一口。
“好吃吧。”宴和歌笑眯眯问。
宴列:“……好吃, 但我不是来吃饭唔。”
这大概是宴列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连和盛严凛说话都没时间——甚至腾不出嘴打个招呼,一进门不谈正事, 先吃饱饭再说。
“啊, 好饱。”
宴和歌拍了拍自己,幸福在沙发上瘫倒。
宴列这才长松一口气,“逃过一劫”。
他捏了捏眉心, 看宴和歌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哭笑不得。
“不知道该说你是心态好,还是没脑子。”
宴列:“家里知道你出事都很着急, 顾薄川也联系我了,结果你躲起来好吃好喝, 像根本没出事一样。”
宴和歌嘿嘿一笑:“脑子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想我我又控制不了, 但生活是我自己的呀。”
死过一回的宴和歌看得很开:“死生之外无大事。”
这倒真是让宴列侧目了。
他弟弟什竟然能有这种思想觉悟?
“宴家生了个好孩子。宴和歌这份心态,倒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盛严凛不急不缓开口,为宴和歌解围:“再大再急的事,也重要不过吃得下,睡得着。”
别人称赞他弟弟,宴列自然点头,也被盛严凛说得欣慰。
但等反应过来:?怎么盛严凛一副他才是宴和歌家长的架势?到底谁是宴和歌他哥?
不过显然,盛严凛没有与宴列争夺身份的想法,他清楚宴列最焦急的事项是什么,抬手邀请对方一同讨论宴和歌的问题。
于是饭后的消食活动,就变成了盛严凛和宴列谈判,宴和歌在私家菜的院子里溜溜达达,还向老板要了一把鱼食,兴致勃勃蹲在池塘旁喂锦鲤。
“宴和歌?”
秦礼洲的声音诧异:“你怎么在这?”
“不对,你没事吧?没人看到你来这吧?”
宴和歌一回头,就看见秦礼洲紧张的大步流星向他走来,脱下风衣就要把他打包带走,四下张望的模样简直是做贼行为。
宴和歌:“?”
“等等,秦少你这是要绑架我?我去和我哥说一声再走哦。”
秦礼洲:“绑个鬼!我图你家什么,钱我自己又不是没有,难道还是图你,吗……”
他说着说着,自己莫名迟疑了。
等宴和歌抬爪胡乱将风衣从头上拽下来,看到秦礼洲竟然连耳朵也是红的。
他奇怪抬手摸了一把,秦礼洲顿时像被发现了秘密的大狗一样惊恐弹开。
“你干什么!”
秦礼洲惊到破音,双手抱头缩成一团。
宴和歌:“?”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头雾水:难道他手上带刺?还是静电?
“秦少,秦少?你搭理我一下。”
宴和歌锲而不舍的伸手绰绰身旁缩成一团的秦礼洲,好奇:“你刚才怎么了?静电吗,春天也静电?不过你怎么会在这?”
锦鲤摆尾,水花飞溅。
池塘边蹲着一猫一狗。
秦礼洲慢慢把头从臂弯抬起来,恶声恶气:“我才要问,这种时候你为什么会出门,不应该躲在家里吗?那些狗仔都找到学校里去了,多危险你不清楚?”
宴和歌:“怎么声音怪怪的,秦少你在哭吗?”
“…………”
偶尔秦礼洲也恨透了宴和歌的直球和敏锐。他磨了磨牙:“没有!”
“被你气哭的!”
宴和歌:啊……那不还是哭了,气哭就被吓哭更铁血铮铮吗?
不过瞅了瞅秦礼洲,宴和歌很贴心的没戳破,还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帝都一霸秦大少躲在池塘边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