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炮灰剧本后我成了万人迷(65)
【谁懂啊,还以为盛总看的是商战金融, 最起码也得是孙子兵法,结果一看, 嘿!手工书。】
【……上面还印着:适合年龄3-12岁。】
【哈哈哈哈疯狂补刀。我们盛总不要面子的咩?】
“盛先生喜欢做手工吗?”
宴和歌却眼前一亮:“可以问我呀, 我最擅长手工了。”
没有鄙夷,没有嘲讽。
只有全盘接纳的包容与爱意。
盛严凛忽然很想知道,宴和歌心里是否有一轮永不坠落的太阳, 不论何时都不会失去他的光芒。
他忍不住俯下身, 伸手向宴和歌。
宴和歌眨了眨眼,疑惑歪头:“?”
但没有躲。
盛先生这么做, 一定有他的道理。
猫猫疑惑,但信任你.jpg
直到手指触碰到宴和歌软乎乎的脸颊, 盛严凛才恍然回神。
他正色,指腹从宴和歌脸颊上划过:“沾到了沙子。”
“我对手工, 不感兴趣。不过。”
他平静道:“上次你说,你最喜欢做手工。”
宴和歌一惊:“所以盛先生,是因为我才想去学的吗?”
盛严凛没有否认:“既然我想与你交流,那了解你喜欢的话题,就是必要的准备。”
“当然。”
亿万总裁垂眸看手里的书,看起来有些苦恼:“我要承认,有些确实很难。自己尝试之后,我更加敬佩那些擅长手工的人了。”
“所以。”
盛严凛勾了勾唇角,向宴和歌缓缓伸出手:“你愿意教我吗?在你最擅长的领域。”
“宴老师。”
【!艹好涩!】
很寻常的一声称呼,却莫名撞在宴和歌的心脏上,让他一时晕乎乎找不到思绪。
“好,好。”
他迷迷糊糊的,就握上了盛严凛伸来的那只手。
盛严凛垂下眉眼轻笑。
【我不喜欢,但你喜欢。】
【呜呜我宣布盛宴cp是真的!】
【谁还没有磕到这对我真的会伤心的。】
宴和歌扭身坐在盛严凛身边的沙滩上倚在他腿边,姿势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昵。
盛严凛也不戳破。
他只手抚着宴和歌散落颈后的碎发,听他兴致勃勃一句句教学,时不时应声,眼里写满笑意。
【……感觉宴宴是真想教会我们。】
不远处的秦礼洲看得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眼眶发酸。
“不就是一朵不值钱的玫瑰花吗?看宴和歌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没收到过好礼物吗?”
大少爷嘟囔着,委屈死了:“等回去我就送他赛车。”
周奇:“…………”
他面无表情:就您这悟性,下半辈子和车过去吧。
周奇抹了把脸,叹息着问:“秦少,你觉得宴和歌为什么会哦高兴?”
“他不是说了吗,第一次收到花。”
秦礼洲喉咙发酸,莫名又有些难过:“他那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没人送他花呢?以前没有人爱护着他吗?”
“不是因为花啊,秦少。”
周奇沧桑:“以宴家的身价,就算宴和歌再不受宠,难道还买不起一朵花吗?”
他语重心长:“因为送的人,也因为送的人为他付出的心意。”
“秦少难道觉得,盛严凛这样一分钟几亿上下的人物,会为每个人都用心至此吗?还学手工。”
周奇撇了撇嘴:“有这时间,都够盛严凛赚到盖个工厂的钱了。”
“这份因为重视宴和歌,所以愿意为了他了解另外一件事物的,尊重他喜好的心意,才是宴和歌开心的原因。”
秦礼洲怔在原地,茫然不解。
不远处的顾薄川却勾唇,手轻轻抚过胸口。
他很清楚这种感受。当宴和歌对所有他参演的作品和角色了如指掌,向他惊叹感谢那些角色的用心之深,看到他在人后为了一个角色所付出的努力时……被看到,被理解,被包容和爱着。
“宴宴。”
顾薄川率先走到宴和歌面前,打破了他与盛严凛的相处。
“晚饭好了,快来。”他笑眯眯向宴和歌伸出手。
但之前还可怜兮兮喊饿的宴和歌,却没有立刻跟着顾薄川离开。
而是犹豫着看向眼前的玫瑰花。
“沙滩本来就是转瞬即逝的艺术,因为不可能长久拥有,所以珍贵美丽。”
盛严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去吃饭吧,如果你喜欢,下次我再做给你。”
一向乖巧的宴和歌却难得倔强:“不可以。”
他认真道:“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也是盛先生第一次送我礼物,我要好好保管。”
宴和歌笑眯眯道:“等以后哪怕我八十岁,白了头发,拿出这朵玫瑰花时我也还是会清晰记得现在这一刻。”
“收到礼物代表我被某人爱着,被世界记忆,这样重要的时刻,我当然要好好保留下来。”
盛严凛从不会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
但此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送宴和歌一朵沙子做成、海水一扫便消失的玫瑰。
而应当以世上最昂贵的钻石雕刻,永恒不灭。
不过这难不倒宴和歌。
他撅着小屁.股.趴在沙滩上观察片刻,便胸有成竹跑到导演面前,嘀嘀咕咕说好了自己要的材料。
导演惊疑:“能行吗?”
宴和歌拍胸膛:“相信我,我可是我们家最擅长做手工的。”
很快,要求的稳固材料,薄铲和玻璃罩都被拿到宴和歌手边。
他屏息小心翼翼,将这朵绽放在海边的初遇玫瑰,转移到了固化剂上,动作轻柔没有让玫瑰花瓣有半点损伤。
直到玻璃罩扣好,他才松了口气,叮嘱导演帮他送到自家大哥手里。
“千万记得告诉我哥,这可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宴和歌忧心忡忡,反复叮嘱:“绝对不能损伤到了。”
导演:“……你以前在宴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怎么听起来这么可怜呢。”
【呜呜宴崽,该不会他哥对他不好吧?豪门争夺什么的。】
【宴宴明明笑得这么开心,但为什么我总是会忍不住心疼他?】
而屏幕前的宴列:“…………”
一不留神,钢笔划破纸张留下长长破损。
他不可置信:“他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以前对他不好吗?”
秘书看着自己那非要边上班边看直播的老板,怜悯:“您以前,送给小少爷礼物吗?”
“怎么没有?那不是……”
宴列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