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炮灰剧本后我成了万人迷(67)
正好撑在宴和歌上方。
乍一看去,就像他把宴和歌禁锢在怀中身下。
过近的距离让宴和歌睁大了眼眸:“盛……”
“盛总,既然宴小先生醒了,那我们这边拍摄就开始了……”
话未说完,那边已经响起了敲门声,接到宴和歌睡醒消息的跟拍导演推门进来。
“出去。”
声音冷酷有力。
镜头晃过屋内,跟拍导演倏地睁大了眼睛心下卧槽刷屏。
求生欲驱使下,他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旋风转身就跑。
“砰!”的一声摔上大门。
跟拍导演逃过一劫般软软依靠在门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刚刚那一秒钟都发生了什么?宇宙爆炸吗?】
【……和宇宙爆炸的信息量差不多。】
【啊啊啊啊啊快告诉我是我看错了!盛总怎么把宴和歌压.在.身.下?】
【他们昨晚,这是干了什么吗?】
“盛先生。”
宴和歌扭头看向已经关闭的房门,眨了眨眼:“导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大概。”
盛严凛平静收回视线,起身站直身躯,不忘将宴和歌从床上拉起来,耐心的将被困住手脚的蚕宝宝从被子卷里解救出来。
“饿了吗。”
他一如既往的平静。
宴和歌却忽然好奇,有什么能打破盛严凛的理性。
江止很担心昨晚早退的宴和歌。所以其他嘉宾都陆续去海上冲浪做任务时,他还留在餐厅。
宴和歌依旧是快要中午才出现。
他漂亮的脸蛋白皙透着粉,看来是一夜好眠。
但江止却在挂上笑容起身迎上去时,愣在中途。
转过柱子,他才看清不仅是宴和歌一人。
还有盛严凛。
宴和歌紧紧挽着盛严凛的手臂,姿势亲昵,还努力踮着脚对他说着什么,抿唇笑起来时眼尾绯红,很是害羞。
江止第一次看到宴和歌露出这样的神情。
却是对另外一人。
好像宴和歌与盛严凛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分享,其他人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
江止慢慢顿住脚步,心下一时空落落,眼神茫然。
盛严凛敏锐察觉,冰冷扫来一眼。
宴和歌也跟着视线一同看来,随即惊喜:“小止?你怎么在这,在等我吗?”
“嗯,担心你身体会不会不舒服。”
江止勉强挤出笑容:“昨晚睡的好吗?你……和盛总?”
宴和歌脸上顿时露出愧疚神色:“我一直压着盛先生都没发现,压麻了。”
说到这,他蹙眉,纤细手指捏了捏盛严凛手臂:“盛先生怎么什么都忍呀?可以叫醒我的。”
盛严凛都没有向宴和歌言明自己半边身躯的麻木,还是宴和歌发觉他的不自然,顿时更愧疚了。
“所以今天我就是盛先生的小拐杖啦。”
他颠颠跑到长餐桌前拉开椅子,示意盛严凛坐过来:“盛先生在这等我,我去问问厨师大叔早饭有什么。”
江止想要喊住宴和歌,让他把这些事交给盛严凛那些秘书助理,但他已经跑到厨房门口中气十足大喊师傅,相熟的厨师长乐呵呵迎出来。
节目不拍摄时,厨师们就待在宴家,与宴和歌早已经熟悉。
宴和歌一边热情的与厨师大叔聊天,快乐分享自己昨天收到礼物的事,一边绞尽脑汁努力回忆盛严凛应该喜欢的食物,试图用丰盛的早餐弥补自己的过错,萌混过关。
江止看着宴和歌一心只有盛严凛的模样,心脏像被攥住般难受。
他们为之考虑照顾的人,此刻却在努力照顾另一个人。
“江画家。”
盛严凛忽然叫住他:“一般来说,我奉行平等竞争。但总有例外。”
“对于不可失去的珍宝。”
他直视江止的眼神冰冷且严肃:“我不会退让。”
像捍卫领地的雄狮。
江止倏地抿紧唇瓣到发白。
有了之前误敲门的经历,直到宴和歌两人吃完饭,跟拍导演才敢出现。
从导演那得知今天的活动是冲浪板,宴和歌眼睛瞬间亮了。
“冲浪板?”
导演点头:“还有水上摩托。要是你害怕,还准备了游艇。不过。”
他狡黠一笑:“游艇是有条件使用的哦,亲吻……”
“还等什么呢导演?那可是冲浪板!”
宴和歌跃跃欲试,欢呼着往外冲,拦都拦不住:“我很早就想试试了。”
他出来的晚,抵达岸边时,其他嘉宾都已经在水上了。
听到宴和歌的声音,几人望来。
晴空碧海,身着泳装的男人们殊色各异,沾染水珠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顶级男色盛宴。
宴和歌眼花缭乱。
“宴宴。”
桑世笑着扬手示意,同时踩着冲浪板踏浪猛冲向岸边。
宴和歌笑着想要迎上去,却忽觉被人攥住手腕。
江止面色发白:“宴宴……”
但水花飞溅,海浪声太大,宴和歌没能听清他说什么。
“嗯?”
他疑惑侧耳过去:“小止你说什么?”
但桑世听清了。
他冰冷直视江止,江止也毫不服输的回望。
宴和歌:“?”
他试探着问:“难道,小止你喜欢桑桑?想让我帮你?”
“不是。”
江止抿了抿唇。
在冲浪板踏浪抵达之前,他终于重新鼓起勇气。
江止紧紧握着宴和歌的手腕,像担心他会化作泡沫消失在阳光里。
他的唇瓣一开一合:“我喜欢你。”
海浪滔天。
第40章
【!!江止刚才说什么了?】
水珠飞溅, 宴和歌下意识闭上了眼。
“什么?”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扬声问江止:“小止你说了什么?海浪声太大了,我没听见。”
桑世已经在宴和歌身后稳稳停住, 微凉手掌搭在他肩膀。
在宴和歌看不见的角度, 他目光冰冷,踏在海浪居高临下直视江止。
江止被桑世的眼神激怒,下意识想要将宴和歌拽向自己身后。
把珍宝,藏起来。
可当他对上宴和歌的眼眸,在那清澈的眸光中看到自己颓败阴郁的倒影, 忽然间,所有勇气都消失了。
从孤独囹圄走向阳光的勇气,只有一次。
江止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喉咙像塞了一团棉花,颤抖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有谁当胸打了一拳。
“小止?你不舒服吗?”
宴和歌担忧,反倒率先握住了江止的手腕, 将他从海浪中拉向岸边,大声问着医生在哪里。
江止看到宴和歌为自己焦急, 围着自己打转, 为他安排医生确保他的安全。
于是方才一瞬间堕入黑暗的绝望,也如曝晒太阳下的坚冰,悄然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