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生的儿子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她给他优渥的环境, 请来无数名师教导他的功课,让他学习心计和谋算。
可他都学到了什么?
算计人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 失去苏家继承人的资格, 还沦为整个联邦的笑柄,连带着她都成为贵妇圈里的笑料。
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有个私生活混乱的蠢儿子。
“如果你不是我生的, 现在已经被你父亲一枪毙了!”苏夫人冷笑。
她和苏上将完全是利益结合,没有任何感情,这些年来两人各玩各的,苏上将在外头情人无数,她也不在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私生女私生子又何止时柒一个?
苏柏还小时,那些被权势迷了眼的玩意儿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想进入苏家的,可最终哪个进来了?
偏这蠢货沉不住气,上杆子被人算计。
“母亲!”苏柏难以置信地喊道。
苏夫人向来温柔,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过话,苏柏的心仿佛被刀片凌迟而过,无法接受地后退一步。
看他这副听不得半点重话的样子,苏夫人的茶也喝不下去了,她冷声警告道:“别在你父亲的生日宴上搞事情,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苏上将最爱面子,他好些年没办生日宴了,这次会办生日宴除了要对外宣布时柒的身份之外,也是因为他在异化区取得了不小的功绩,想顺便庆祝一下。
苏柏要是敢在生日宴上乱来,让他没脸,苏上将绝对不会饶了他。
苏柏却听不进去苏夫人的话,只觉得她和以前相比大变了样,也因为初遇酒吧的事情要放弃他。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护着那个私生女!你是不是觉得她有SS级精神体,日后肯定比我厉害,想认她当女儿,好坐稳你上将夫人的位置?”
苏柏歇斯底里大喊,眼眶中也爬满了红血丝,根本不像个已经从军校毕业在军方历练一年的成年人,倒像个要求得不到满足就满地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苏夫人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气得胸口发疼,端起还未喝完的玫瑰花茶重重朝他砸去。
嘭!
苏柏额前被砸出了个血洞,鲜红的血液流淌而下,声嘶力竭的他像被下了某种封印,突然停下无能狂怒的嘶吼,抬手朝发疼的前额摸去。
苏夫人见他呆呆傻傻看着手指沾染的血液,忽然间后悔自己情绪太激动,竟然用茶杯砸了他,刚想说话,苏柏却疯了似的往外冲。
玻璃花房的门被横冲出去的他撞歪,苏夫人连忙大喊道:“管家!快拦住他!把他带回房间!让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别让他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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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岚虞被热醒了。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他的额顶,劲瘦的双臂搂着他的腰,他半趴在时柒怀里,睡得满脸红晕。
他的意识还有些混沌,准备抬手揉一揉眼睛时,忽觉腿部触碰到一片热。
脑子宕机了两秒钟后,谢岚虞轻咬着下唇往后挪了挪。
奈何时柒紧紧搂着他的腰,他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挪了几下也没挪出她的怀抱,反而让她有所察觉,明明还没醒来,却在他额前亲了亲,还咕哝一句‘好香’,又抱抱枕似的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谢岚虞的鼻尖碰着她耳侧的肌肤,本就睡得微微泛红的面颊更热几分。
不知是不是两人靠得太近,醇香的红酒味信息素萦绕在他鼻尖,诱得他下意识贴着她的脖颈蹭了蹭,像被猫薄荷吸引的猫咪。
谢岚虞腺体里的信息素也仿佛受到牵引,不受控制溢出,与红酒味信息素交织,犹如久别重逢的候鸟,交颈相依。
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感,想就这样靠在时柒怀里不出来。
当他想再眯一会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几秒钟后硬邦邦的金箍棒戳得他睡意全无。
谢岚虞轻咬着下唇,心头那点温存都变成了羞恼,更让他双颊泛红是被这么戳着他竟然有了感觉,连腺体都热了起来,身体某处也不受控制变得濡湿。
他不敢相信时柒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抬手去抓时柒搂着他的双臂,试图从她的怀中退出去。
但分泌过多的信息素让他的身体软了下来,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挣脱时柒的桎梏,反而让她在睡梦中起了警惕,更加用力将他抱紧,还嘟囔着‘我的~我的~我的~’,仿佛有谁要跟她抢似的。
动作间,热热的保温杯陷进谢岚虞的腿间,和他亲密无间地贴在一块儿,微微上翘的弧度让他条件反射收紧双腿,耳垂也因此红的几乎要滴血。
也不知时柒梦到了什么,反复嘟囔着我的我的,还寻着水蜜桃信息素散发出的甜香狗狗似的钻进谢岚虞的脖颈里,重重亲两下,又浅浅啄吻一会儿,还在他的锁骨处留下一个个潮吻。
本就被她勾得动了情的谢岚虞简直难以抵挡她的攻势,喉间也不受控制发出一声轻哼,又软又糯,乖得想让人咬在唇齿间细嚼慢咽。
“时……柒……”谢岚虞艰难地咬着她的名字,声音却像刚出生的小奶猫,根本唤不醒在睡梦中不知跟什么人进行某种争夺战的女Alpha。
衬衫的衣摆被撩起,单薄的纽扣一颗颗崩开,谢岚虞抱着时柒还沾染着沐浴露清香的脑袋,承受不住发出低吟。
宿舍的床足够稳当,薄薄的被子将谢岚虞的腰线遮得严严实实,向上只看得见精致漂亮的蝴蝶骨,时柒的手恰恰搭在那方薄被下性.感的腰窝上,修长的中指轻轻压着谢岚虞的脊骨,稳稳拥着他。
扑通!
被时柒拎到床尾趴着的二哈崽子摔在地上,茫然抬眼时恰看见露出被子的一截足踝,白皙剔透如美玉,又好似被弯成了一张弓,紧紧绷着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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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菜般的衬衫染着些许斑驳的痕迹,可怜兮兮地掉在地上,一排扣子崩掉了大半,只剩两颗摇摇欲坠勾着线头。
谢岚虞像经历了一场高强度训练,趴在时柒怀里气喘吁吁,勉强匀过一口气后,立刻掐着她的胳膊没好气道:“这里是宿舍!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时柒餍足地搂着他,任由他掐着自己,动作轻柔地抚着他细腻的腰线,“宿舍隔音可好了,上次两个Alpha在隔壁宿舍打起来,把床都掀了我都没听见。”
谢岚虞:“……”
她又低头亲了亲谢岚虞汗湿的额头,小声咕哝道:“刚开始我在做梦嘛……我哪知道是真的……”
大概是睡前太想要了,以至于她睡着后梦里全是大美O松松垮垮穿着她的衬衫跪坐在她床上软乎乎叫她时柒的模样。
她心里清楚大美O肯定不会主动做出那么勾人的姿势和神态,理所当然觉得在做梦,本想着在梦里爽一爽,谁知道会稀里糊涂把人给办了。